“不敢不敢!”裴宁怕极了,身子身子连着牙关都忍不住轻轻颤抖着,她总觉得,下一刻她的脸就被划伤了。
莫名其妙的被抓来,让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件件事情来。
阿泽轻笑,“你可得抓紧了宋寒天,毕竟你这种女人除了她这种眼瞎的,也没什么人要了!”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警告,却让裴宁毛骨悚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
“是,是!”只得不住的低声应和着。
阿泽出声,“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一路护送你到宋寒天身边,你还能有活命的机会?”按着她的头,阿泽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别让我觉得物有所不值。”
裴宁想哭,可她不敢。她知道这个西公子有多大的能耐,能将她从百色部落里抢出来,能准确的步步算计,让她引入宋寒天的圈套。
可她却想不破,这个西公子看着也不像认识凤家的人,也不像是凤栖的敌人,更不可能是宋寒天的敌人,为何要费心步步筹谋,让宋寒天离凤栖越来越远。
他有机会杀死宋寒天,可他却没动手,非要兜兜转转步步为营。
千里迢迢的护送她到宋寒天身边,就是为了让她抓住宋寒天的心?
那个刀疤脸走了,紧接着小随从将她嘴里的布一塞,用绳子将脚也捆了。
直接扛起来大步走出去,随手还将门一关。在城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她一扔,警告,“你要记着若不是你还有几分用处,早就死在战场上了。若以后敢不听话胡来,那么就不是一死能够解决的,我们定能让你生不如死。”
将话扔下立刻消失在黑夜里,冷得瑟瑟发抖,了周围一眼看出这是一个荒废的农家小院,几乎不会有人来。她既盼望有人来,又不希望真的有人,若来的是心地善良的还好,能救她一命。不然来的若是那些地痞流氓,恐怕她哭的机会都没了。
她知道,这是那个神秘的西公子所为,目的就是恐吓她。
她就要在此地呆一夜了,心有不甘拼命的挣扎着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企图让绳子松懈,自己好有机会逃走,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裴宁心如死灰,只能眼看等明日再说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婢女才来跟宋寒天说,裴宁似乎一夜未归。宋寒天也为着急,只是淡淡的问,“她可是去谁家了?”
“可陪姑娘在城里认识的人也不多,能去哪里?莫不要出了事情,还请将军派人去找一找。”
送寒天听着也有道理,找了府里的管家,随从来吩咐他们去找人。可是从刚出门就遇到回来的裴宁,裴宁有些灰头土脸的,面上看着还有些浮肿,似乎是一夜未睡。
送寒天,见她进来,问,“你去何处了?彻夜未归?”
裴宁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城里的一个朋友家,她家里出了点事,我去看看她。”送寒天,见她回来也没什么伤痕,多问点了点头道,“既然回来了就好。”
裴宁看着她转身走了,有些心酸无奈,却忍住了。她一夜未归也不问问她可会遇到什么危险?她的朋友是在何处?她心理不竟多了一个念头,若他知道凤栖公主不见,可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