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僵着脸,低着头,哪里还敢说自己的委屈。
宋天祈依旧训斥着,不管不顾,“君臣君臣,就得有君臣的样子,纵然公主年纪小,也不可失了分寸。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那便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最好弄清自己的身份,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今日的事情传到皇后的耳朵里,虽皇后未言明,也未有什么训斥降临,只是让如意来说了些话。可宋天祈还是听出些门道来了,心里有些忐忑,虽管不住寒天的心思,可该劝该说的他也得说。面上虽是句句说寒天,可但凡是长着脑子的都能听出,这话是连带着裴宁一块说的。只不过裴宁不是她女儿,目前也算不上什么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他自然不会点名道姓的。
两人下去,裴宁扶着宋寒天,话里带着愤愤不平,“公主也真是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真给将军跪成这样了。
宋寒天笑,只是听不出喜怒来,“我与她有什么僧面佛面的。她是整个南幽最尊贵的公主,我们不过是她的一个奴才罢了!”
这话有些怪,像是自嘲有像是带着怒气,裴宁也没敢接下面的话。
裴宁心里烦躁,想到今日受辱,连宋寒天也不关心她了。于是不得不见心里存的那个计划拿了出来。
她要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将脸面丢的一干二净!
没出两日,城中的谣言四起,说的是那位尊贵的嫡公主凤栖和一位不得势的小将军宋寒天的。说凤栖公主之所以到了十七岁还不议亲,那是因为和宋寒天有染有暧|昧。只是宋寒天家世使然,不愿意娶这位公主,人家另有为爱。
还更有编造的说得更露骨些,风言风语的,将什么都脑补安排上了。
“听说公主和那宋将军,举止亲密,宋将军还背过公主来着,两人孤男寡女在林子里呆过,你说能发生什么。这怨不得陛下和皇后一直未定亲事,原来是等着宋将军提亲。”
“你可小声些,别被听见了。”另外的宫女诚惶诚恐的。
糯糯听到宫女说话的时候,又急又怒,怒意涌上心头,摔了下去。周围没个婢女跟着,还是路过的小宫女发现的,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明幽知道消息还是长风告诉她的,去的时候,糯糯已经醒了,脸色苍白的坐着。
瞧见她眼泪就下来了,“父皇母后,糯糯给你们丢脸了。”
明幽抱着她,“傻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些闲碎的话,哪里值得一听。当年他们还传母后善妒成性,是妖孽转生呢。”
糯糯眼泪唰唰的流下来,委屈,“可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母后知道,糯糯被救的时候才是个半大的丫头,能发生什么。”
凤顷浅听到这闲话的时候,怒拍桌子,“将那些传唱的舌根子给朕拔了,敢造嫡公主的谣,他们是吃了豹子胆子了?”
“陛下,这城里说闲话的也不是一两人!”小顺子为难,这悠悠众口如何抵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