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不常露面,所以官眷们大多都不认识,可在场扎堆说闲话的,瞧见她那气场,又见有人说她是公主,便觉得是有几分真了。都约莫看着对方,不太敢说话。
枪打出头鸟,刚才她们确实也说了些闲话,虽然林夭夭不是太子妃,可众人都知道,陛下皇后最是护短不过,太子和公主是娇养长大,也不是吃素的。
现如今这个时候听见他们议论林夭夭,不就是打皇家的脸吗?
“糯糯,你在这干什么?”夭夭一路找过来,“你不是去换糕点了吗?”
听见林夭夭叫人,刚才说话的几个女子都才慌了,立刻跪地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连带着刚才说她是刺客的那个蓝色衣裙的女子都跪下了,糯糯笑,一脸玩味,“怎么,刚才本宫不是刺客的吗?这会倒是成公主了?你们好歹要睁开狗眼看清楚,免得等会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官眷都知道,凤栖公主有个乳名,只有极亲近的人才叫唤,那便是糯糯。
几个人都低着头,期望着对方先出声,怕得罪了公主给自己家招来祸患。
糯糯摇头,示意夭夭自己没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数落道,“舌头长着不只是用来说话的,若你们再敢言语不当,说些不该说的,下次便不只是你们舌头遭殃了,而是你们全族的舌头。”
清妙的声音再次传来,“糯糯,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气,不过是闺阁女子说说笑笑罢了,哪里值得生气。”穿着白纱的裴宁走来,鹅蛋脸上带着轻柔和娇美,像是一个极其亲近的长姐与她说话。
“你怎么来了?”糯糯十分厌恶她,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裴宁道,“陛下的恩赐,寒天家里没其他女眷,便让我来了。”
糯糯听到宋寒天的名字,越发不高兴,“本宫和裴姑娘还没亲近到这个地步,裴姑娘是与什么身份与本宫说话?宋寒天的未婚妻?”
说着自己笑了一声,“是裴姑娘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宋寒天不知规矩,本宫的闺名也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和将军夫人能叫的?裴姑娘以后还是自重些,免得啊,别人认为宋寒天是想依仗着本宫往上爬就不好了。”
裴宁脸色不好,可却没敢硬对硬。以往私下底,宋寒天也是会这番叫她的,她不过是想抬举自己的面子,自己好歹也是将军的未婚妻了,将军又是她师父,按着规矩,她也该叫自己一声师娘才对。
于是俯身道歉道,“是裴宁不好。”糯糯笑,笑里生寒,“果真是身份不一样了,以前一声一句的奴婢,如今倒是改口了。”
裴宁道,“我是为公主着想,怕别人误会说公主不尊师重道。寒天是公主的太傅,是公主的师父,如今我是寒天的未婚妻,一日为师,自然.......”说到自然两字便没开了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呵!”糯糯冷笑出声,“自然什么,自然叫他师父,该叫你师母,他宋寒天有这个脸和胆子吗?他还想本宫的爹?你是想当本宫娘?也不问问本宫的父皇母后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