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欢给她打着扇子,“娘娘,您就不担心公主?”
明幽摇头,“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丫头嗜酒如命,喝酒不是三天两头有的吗?也该让她醉上两次长长记性。”
“可奴婢觉得,公主喝醉了是有心事。”
明幽吞了一块桂花糕,半眯着眸子躺在藤椅上,“天下的事哪里能事事如意,感情二字贵在不能勉强。
若是她的早就是她的了,何苦她久追而不得。
若不是她的自己放不下看不透,便该有此磨难。她自己不经历,不成长,我并是说再多也是空口白话。”
寒欢点头,“可娘娘为什么要装作不知情,奴婢瞧着陛下也是知道几分的。都不过问,公主殿下连个诉苦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我们装作不知情,她便还好受一些,这孩子从小便心高气傲的,被凤七七给宠坏了。她为了宋寒天但是抛却了自己的高高在上和心高气傲。
我们装的真的不知情些,她的自尊心倒也还好受。你以为宋寒天真是榆木脑袋,他便是知了无动于衷,那便是不喜欢。既然心没在糯糯身上,趁着现在才情根萌芽,断了念头对他们两人都好。”
寒欢端了茶水给她,话里也带着气,“咱们公主那可是嫡亲的公主殿下,模样美心善又可爱。
纵观天底下有几个人配得上咱们公主殿下的,他宋寒天再世将军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孤儿,模样还可,公主喜欢,那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了。可他偏偏就瞧不上咱公主……”
明幽笑着摇了摇头,“许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许当初我们并不应该答应她的要求……”话里带着惆怅和无奈。
糯糯贵为公主,她们贵为帝后,天底下的大多东西都能如她心愿,可只有一样不能,那便是感情。
凤顷浅能按着宋寒天的头娶了糯糯,可却控制不了宋寒天的心。明幽自己也明白,没有感情的姻缘,那倒不如不嫁。
想了又想,接过扇子,自己轻轻摇曳着起身。“再等等,再看看,天下这么大,月老的红线早晚能穿在她身上,让她觅得如意郎君。鸣儿不也是还未婚配,哥哥的不急,妹妹的便不更不急了。”
凤顷浅听着主仆两人的话,在院外外站了许久,这进来了,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我瞧着你不积极去看糯糯,原来是偷摸着趁我不在吃夜宵。前两日不是积食才闹了好几天肚子,忘记太医的嘱咐了吗?”
明幽,“我不过是看着不过瘾罢了,都是寒欢吃的,不信你问她!”
寒欢心想,皇后娘娘太毫无人性了,怎么能把锅甩给自己。这可是陛下呀,别人她还敢欺瞒。这陛下,她哪里有这么个胆子!
低着头犹豫了半刻,突然一拍脑门,惊叫道,“啊,娘娘,那边还晾着衣裳呢,奴婢得赶紧去收了。奴婢,奴婢告退,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幽,“……”
凤顷浅握住正在扇扇子的手,顺着手细细密密的摸了上去,明幽心里又惊又痒。
看着凑过来的大灰狼,不禁有些结巴了,“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