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烤地瓜递过去,安慰自己,没事,反正已没剩多少了。可眼神还是紧紧的盯着剩下的地瓜,等凤顷浅咬那么一点点,她就拿开,凤顷浅就吃不到多少。
可是小狐狸碰上老狐狸,始终还是要脚滑,失了前爪。凤顷浅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按着她的手,径直将她剩余的烤地瓜叼走了。
明幽看着空荡荡的牛皮纸,又看了看凤顷浅那张扬的眸子,“.......”将牛皮纸一扔,怒吼,“凤七七,你死定了......”
月色如华,空荡荡的长街上,只是偶然三三两两的行人来往。粉红色彼岸花裙裳迎着夏风瑟瑟,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带着怒气,追赶着前面的白衣少年。
只是少年跃身上了高处的小阁楼上,笑意吟吟,俯身看着地上的小丫头跳脚,气恼得要死,却拿他没法子。
凤顷浅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自己偷偷溜出来,却被魏朗逸抓了去明府,收到了有生以来最惊喜的礼物,只不过当时只有惊,未有喜。
他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做童养媳,那年他才七岁多,八岁不到。那个眼若星辰的奶娃娃刚从她娘的肚子里出来。
父皇给了她一个极其特殊的名字,幽,南幽的国号幽,数往千年,未有哪位公主皇子享了这个待遇。都说是因为她命好,出生有火凤,红霞满天。可凤顷浅知道,她命好是因为她的爹是闻名天下的战神,与其说给明幽的恩典,不如说是给明厉的恩典。
本来还寂静的街道,忽然热闹了起来,大堆的人从石桥那头涌过来,伴随着惊叫声和吵闹声。凤顷浅皱眉,略地一把将明幽提在自己怀里,上了河岸边的屋顶。
一顶和欢花软纱小轿中,坐着一位身形极其窈窕的女子,和欢花的香气从轿中淡淡的飘散出来,随风肆扬。
“好香!”花儿的香气引得明幽的注意,明幽瞧向那小轿中,小轿穿过石桥,转到明幽河岸边,离着明幽他们极近。
女子玉手垂落在小轿外,手里握着一柄团扇,扇面是青山绿水,时不时的摇曳一下团扇。朱红色的薄纱将手臂半遮半掩,细长的指甲上绘着朵朵的红色和欢花,明幽低头瞧去,正好瞧见手腕上红色朱砂来。
几个婢女将轿子上的女子很好的隔开,围着她乱糟糟的一群人,明幽愣是没瞧见他的咸猪手能占了她半点便宜。
明明只能见得她依稀的轮廓,可明幽的直觉很准确的告诉她,轿子中的女子一定妩媚多娇,风情怡人。
“她长得真好看!”明幽的目光舍不得离开。凤顷浅眼里一片清冷能,看着追撵过去的人群,嘴角带着冷笑。
“你如何知道她长得好看的?”凤顷浅捏了她的脸颊一下。
“你看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像是着了魔一般,她一举一动仿佛都能诱惑人心。”明幽看着人走远了,可却还眼巴巴的看着。
凤顷浅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走了。”翩然滑下屋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