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娘与别人有了孩子,将我娘活活勒死。我命大,是被别人从我娘肚子里刨出来的。李香兰才十三岁就这么歹毒,我岂能让她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
我本只想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可她害了我儿子,我便要拿她的儿女来偿还,拿你们作恶多端的明家来陪葬。”
明贺怒骂,“你这个疯子,可孩子也是无辜的!”
“无辜?多大的笑话?你儿子手上欠着多少条人命,只怕你也是一清二楚,你竟然还说他无辜,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的明霜和明月如同你们夫妻两一样狠毒,杀了多少人,欠下多少孽债,我这是替天行道!你以为他死的这么轻松,他得罪的是谁,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欺负的可是皇后,天子能饶恕了他?是我下毒让他残废,也是我引了天雷让他惨死,我要让李香兰生不如死,让她知道失去家人是什么滋味?”
“那你后来为什么杀了她?”明贺不懂,可如今看这情形也知道是她动的手脚了,后背发凉。
一个看着弱不经风,娇滴似水的女子,竟然有这般深的心思,平时一言一行都是柔弱端庄,却将自己家门里的水搅得天翻地覆。
“哼,留着她,我怎么能接触到丞相夫人的位置,又怎么能更轻而易举的将你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明白氏的眼里恨意不减,“不过我相信她会在地狱里看着,生不如死,一遍遍煎熬。”
瞥了他一眼,“至于你,你就等死吧!”
转身就要走,明贺一时没办法,只得逼得自己装出可怜来,“柔儿,我对你可不薄啊!陛下说了只要我交出一切便轻罚.......”
明白氏转身冷笑,“你何曾对谁厚过?对于你而言谁都不过是颗棋子。忘了告诉你,我能进府里来还多亏了陛下!”
明丞相听到这句,身子垮了下去,神色寡白,如遭雷击。眼里有惊惧恐慌,原来数年前还未用他时,这少年便已经埋好了打算。
他,终于是知道为何输了?
明白氏走出去留下了一句,“对了,我叫李香凝,是李家七姨娘的庶女,也是李香兰的庶妹,不叫什么白柔。”
明贺终于是撑不住,晕死过去!
一身白衣提着食盒,出去时狱卒还与她很友善的打招呼,“明夫人走了?”
“嗯。”将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给你拿去给牢里的兄弟喝酒。”
狱卒一看,立刻欢喜起来,“哎呀,谢夫人,写夫人。”
明白氏走出去,瞧了一眼天朗风轻的天气,正午的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暖和和的,身上的暖意竟漫延到了心里。
用手半遮着眼睛低声道了一句,“娘,孩儿,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睁着眼睛好好看看,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走远了,几个狱卒才道,“妇道人家也是可怜,孽是别人造的,听说她还有个年幼的儿子。”
“唉,谁说不是.......”另外的狱卒道,随后又想,“这都是个人的命,再怎么她还有这银子打赏我们,还过了几年的荣华富贵,像我们这些蝼蚁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