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好处就是我帮你跑腿呀。”明幽勉强编造了一个出来。
凤顷浅看了一眼,似乎在纠结什么,许久后,“明天你主动些,朕便让你去。”
明幽脸爆红,想怒骂他几句,又张不了口,“你脑子里就不该想点国家大事吗?”
凤顷浅理所当然的点头,“这不就是国家大事吗?家里的皇位等着人继承,算算年纪,朕也该有个储君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都好。”
明幽一时哑声,说不出话来,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几分赞同来,是似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随后甩了甩头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怎么被这老色狼说服了?
可转念一想,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有他的张良计,自己过墙梯。于是眨巴眨巴眼眼睛点点头同意了。凤顷浅似乎看出她的诈意来,也未拆除,反正到时候他有他的法子就是。
明幽得了书信,拿着便欢欢喜喜的去了。
云来宫里一片悲凉,许是初秋落叶落了一地,积了厚厚一层也没打扫的人。
地上的砖缝了里早已生出杂草来,本该是灯火通明的夜,整个云来宫里却黑漆漆的,看着荒凉又孤寂。玫妃青丝散落着,寝室里早已生出白发了,明明才二十来岁,不到三十的年纪。穿了一身已经洗得发白的锦缎,衣服上的绣纹已经断开,显得有些毛躁劣质。
她独自坐在榻上抱着双脚,瞧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脸上神色凄凄,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手臂上明显被包扎过,如此看着倒是凄惨可怜。随着朱红色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往里面跑进了十几个太监宫女,个个提着烛火灯笼。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领头太监招手吩咐道,“你们快些将烛火亮起来,免得殿下来了,磕了绊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十几个太监宫女都听令行事风风火火的去将烛火点亮宫里顿时亮了起来。
玫妃未抬头,声音里透着疲惫,“我跟你不是一向不许给烛火的吗?怎么今日来了这么多?”
小宫女冷哼了一声,“今日有贵人来,咱们自然马虎不得,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弃妃谁还会管你死活?”
玫妃听见小宫女说贵人两字头蹭的一下抬了起来,眼里迸出希望来,似微弱的烛火一般,话里带着不可置信,“可是南宣王回来了?”
“谁来也没你说话的份,这不是你该打听的。烛火灯笼贵人一走,我们便会收拾走,你可千万碰不得。”小宫女没和他说话的耐心,将烛火摆好便出去了。
玫妃歪歪斜斜的从床榻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青丝,又摸着自己的脸颊道,“我这样他可还会认得出我?”提着破旧的裙摆走了一圈,想找梳子理一理自己的青丝,话里竟然多了几分期待,“我的女儿有半岁多了,也不知会不会认人了。”
听见脚步声转身瞧见那抹身影,玫妃的脸丧了下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是人是鬼?”
明幽正好穿了一身白裙,提着裙摆进来,脸上带着瘆人的笑。伸手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