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请两位证人。”
此番进来的是一男一女,是夫妻。
男的进来先躬身回禀,“太夫人,我是当年给大爷诊治的刘天恩,当年在城西拐角处开药铺的,大家都叫我老刘,不知太夫人是否有印象?”
太夫人细细的端详,瞧见他眉头上方那颗淡淡的痣立刻想了起来,激动的眼里带泪,“是,是,我知道,是你,当年就是你给打郎诊病的,说无力回天了,大郎当天晚上就死在了榻上!”
回顾到前事的伤心,太夫人潸然泪下,“我的孙儿死的早,年纪轻轻的便没了。”
刘天恩躬身道,“实则大爷的死是中毒而亡,大夫人的死才是伤心过度郁郁而终。”他话一说,太夫人顾不得,激动的奔了过去,扯着他的袖子,“你说什么,大郎真是被毒杀的?”
刘天恩点头,“确实是。”看了黎二郎夫妻一眼,“当年是黎二爷找我来的,我诊过大夫人,太夫人也对我颇为信任,他便找了我来。
当时大爷中的是一种奇毒,药性极猛,口舌都是青色,此毒若发,死后骨头也会染上黑色,是洗不掉的,若是太夫人不信,而空找到当年大爷的尸骨,开棺验尸。”
另外的女子也开了口,“那是龙蛇胆的毒,此药无解。”
“你是?”太夫人看着她,颇为眼生,女子躬身,“我是赵四的妻子,赵李氏。当年我家夫君是开药材铺子的,因为旧亲做的是药材生意,遍布天下,药材广多,我夫君沾了光,在城里开了铺子,倒是也生意不错。贵府里的人是来悄买过龙蛇胆的,我夫君做事仔细,每次卖出的东西都做了单子,太夫人可查阅。”
赵李氏送上了册子,太夫人接了看,册子发旧发黄,上面折痕颇多,边角已经起卷儿,确实是很多年前的旧物了。打开那页被子折的,上面清楚记明了是何时何地购买的品种数量,甚至还有签名落款和指印。
翻了前后,发现笔记都是一人所为,每页册子都是由着一人书写,除了购买人的笔记不同。
瞧见那上面的落款是丰时,太夫人眼睛睁大极大,眼下是不得不信了。将册子扔在黎二郎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黎二郎见了,抵赖不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是他大意了,这赵四原本是药材商,可没卖出多久,就听闻是赵四染上恶疾,铺子关了门,他也就未多想。
“我问你,大郎是你亲兄长,从小待你也好,你为何下此毒手??”太夫人的话里带着狠和悔,“早知道将你溺死算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老夫人坐着想开口,却找不到说话的,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
黎二郎立刻道,“奶奶,我知道错了,这也是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蛊惑我做的,夫人说我若不及时除了大哥大嫂一家,我便永远是庶子,家宅,权利什么都只得归了大哥。”
二夫人听这话,似是不敢置信,转头看向他,“二郎,你怎么能将脏水泼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