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三夫人还是转身了,看着她,“难道真相就对你那么重要吗?”
明幽点点头,“我想为我黎明夏要一个公道,我想为我已经没了的爹娘要一个明白。”
三夫人眼眶有些红,迟疑,“可倘若太夫人就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太奶奶不会的,我爹也是他亲孙子。”
“哼。”三夫人冷笑了一声,“她是你爹的亲奶奶,可也是你二叔的亲奶奶,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她更是黎家的当家老主母。黎家孙辈里可就剩下黎二郎一个了。”
三夫人看着她,“你真当太夫人老糊涂了,真的觉得没一丝蹊跷吗?她不过是权衡利弊后,选择了淡忘罢了,若真要查,从你当年丢的时候开始,便可以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娘当年为什么弥留至际不愿再看见你爹和太夫人一眼,那便是因为太夫人不将此事彻查到底。”
明幽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三夫人的话子字句句在理。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打算如何自处?”三夫人问,明幽咬唇,执拗道,“我会查清楚,让他们还亏欠的人一个真相大白。”
“哪怕是太夫人与你翻脸?”
明幽听见这句,声音里带着哽咽,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在所不惜。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被害的人何尝不无辜,他们的公平该去找谁要?”
三夫人见她的倔,竟然生出几分感动来,“若她当年也能这么勇敢,她的孩子如今是不是也就不会委屈退让了这些年。”
感叹道,“你与黎家的人都不一样,黎家的人都胆小懦弱,只敢选择自己看见的,哪怕是虚妄的家庭和睦,繁荣昌盛。”
“你是凭着空了师父的血断定我是中毒?”既然是想追究,三夫人必定得问清楚,明幽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不过是上山时偶见空了大师身世,正巧发现他放血入药的秘密,觉得有疑。当日,素白哥哥请来的神医那便是专治毒药的,用毒解毒再清楚不过,也是他说三婶婶中的该是毒,若想要了解清楚,可再次请他上山就是。”
南天隔天上山的时候,有些佩服,“你竟然能说动她放血验毒。”
明幽得意洋洋,“那是,我这么聪明。”
“那你如何说动那老秃驴的?”明幽却道,“我还未和空了师父去说的,你且去验三婶婶的毒,等我去空了那说说。”
南天听见这话,便知道这丫头估计又得去套路别人了。于是心里不禁替空了可怜了一把,这念佛一辈子,行善积德,偏生遇见了这么个小魔头!
去了将早已准备好的纸张拿出来道,“这些都是我提前浸泡过的纸,上面都浸染着不同的毒或者药,等你血放出来,我一一试过才知道是何毒?”
“这个真的能验出来?”婢女看着他那指甲盖大小的纸张,“许是验不出,你这毒早中了多年,又各种药喝了下去,纠纠缠缠,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若能找到是何毒药,便兴许可研制出解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