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草还很贴心的给她拍着背,“小姐,你吃慢些,没人抢你的。”
明幽心里哭唧唧,她怎么摊上这么个傻丫头?若不是知道绿草这缺根筋的性子,明幽准以为这丫头故意捉弄自己。无忘山虽是在清凉城外,算不得什么高山,可也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平日倘若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怕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偏巧今日,明幽半点睡意都没有。
马车里气氛微妙沉默,明幽东西吃不下了只好装死,假装感受不到这诡异的气氛做鸵鸟,凤顷浅闭目养神,星眸在发呆,南天则是求生欲很强的摸出袖子里刚买的藏书在看。明幽瞥了一眼,是一本识别草药的书,觉得无趣便没多问了。
唯一不受影响的便是绿草了,时不时的还跟明幽说几句话。
无忘山的山顶上,除了绿草便是大片大片的昙花了,洁白无瑕的昙花花朵含|苞待放,每一颗昙花的摆放都极为整齐,中间都刻意空出一条小道来。
明幽走在昙花丛中,“谁如此爱昙花,竟然种了一山头。”
“女尊王朝的先祖,传闻,数百年前女尊王朝的一位君王出征八年未归,他的皇后病重最终仙逝在这无忘山山上,魂魄化作一株昙花。
待君王回朝时得知皇后的魂化作昙花,伤心之泪滴入昙花,一株昙花蔓延成千万株,刹那绽放......君王死后的骨灰便归作了无忘山尘土,后这无忘山上便被女尊人世世代代种上了昙花。每一棵昙花里都带着一个人的往生!”
“好凄美的故事!”明幽眼底的雾气聚集起来。凤顷浅冷冷的剜了星眸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里暗里的不就是想借着故事表明心意?
做梦,不管明幽能不能想起来,这辈子都只能是他凤顷浅的妻,他们的缘分早已融入了各自的血脉灵魂中,谁也分割不开。
不等明幽继续与她说话,凤顷浅故意扯了她一把,看着前面道,“前面才是最绝佳的观赏位置,去前面看。”自己则是投了一个眼神给南天。
南天皱眉,无辜,关他什么事。凤顷浅这个王八蛋,拿人不当人看,当牛做马的使唤他。他自己解决不了情敌倒是来让自己耍阴招。
可不敢不从,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故意热情的看向星眸,“太子,你说的这个传说有趣极了,能不能与我仔细说说这是女尊哪朝君主的事情,我回家也好与说给我娘子听。”
星眸眼见人被凤顷浅带走了,想要跟过去,南天伸手缠住他。无意却搭上了他的脉搏,随意探了一下。震惊,眼里的玩世不恭不见了,“太子,你这脉象倒不是个正常人的。”
目光停住,一时没说话。南天似乎是怕自己探错了,也是故意趁机拖住他。重新扯过他的手又重新号了一次脉面色竟然有了几分凝重。
“你这脉象有了多久了?”这话乍听着倒是像问他有几个月身孕了,绿草站的有些远,听了一耳朵,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