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顷浅进来的时候,南天正和明幽吵架斗嘴中。凤顷浅冷眸瞥向他,“还不去干|你的正事?”
南天委屈,“这不是等着她引我去见人吗?”
“那去做你解药,明天之内做不出,你就等着做未来断手毒王吧。”凤顷浅对他可没客气。
白眼一翻,南天差点没气死,“都说了解药在她手里,是她忘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明幽听见凤顷浅的话对南天生出了好奇,“你还是毒王?”
南天,“等我师父死了我就是了!”说完立刻就跑了。
凤顷浅伸手托着她的下巴细细的看了看红疹子,眉头拧的像死结,懊悔,“真是的,刚才就不应该下手那么轻!”
“什么?”明幽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应该往死里揍南天!”
明幽这才懂了凤顷浅话的意思,原来是为着她出气来着,心里生出一丝甜蜜来。
过了两日痒痒粉带来的红疹子总算是消的七七八八了,反正脸和脖子上几乎是已经看不出痕迹来了。便带着南天去了黎素白住的西苑。
两人过去的时候黎素白正好散朝回来,瞧见南天,便问黎家嫂子道,“有客人过来?”
黎家嫂子笑,“这是尊客,云游四海的神医,是你妹妹请来特意给娘诊病的。”怕南天露了马脚,明幽只得立刻接话道,“上次我去瞧了三婶,虽是能下地走动了,可瞧着憔悴苍白,走动都有些吃力。想起嫂子说你也不定期请了名医上寺里给三婶看病。正好我听城里的朋友说,他认识一位隐世高人,专治疑难杂症的,便想着让你带上去瞧瞧。”
南天微微点点头,明幽又道,“反正名医也请了不少,多试一个便多一分的运气。”
黎素白点点头,这些年,他娘是不爱诊病的,可每每都是他强压着去的,他娘拗不过他,自然只得听了。可去的都是些徒有虚名的,也诊不出什么问题来,只是说他娘忧思成疾,身子骨里自带着的。
见他同意了,明幽才松了一口气,偷偷在心底里欢喜起来,此刻事情都是不成调的,明幽也不打算和黎素白说。若他真是个有慧心的,这些年只怕早已发现了蛛丝马迹,盘查起来。
能捂到如今也不知觉,只怕说了反倒是坏事了。毕竟是关于他娘的,她须得等十拿九稳了再说,免得被人扣上了挑拨离间的骂名。
黎素白带着南天上山,明幽心乱,没什么心思说话,怕在黎家嫂子面前乱了阵脚,只好先回去了。等已经入夜了,才听得绿草来报,“南公子回来了,正在小院厅里等着小姐呢。”
明幽点点头,立刻起身过去了。南天拿着茶壶茶杯,迅速的倒了好几杯的茶水在肚子里,才开始说话。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不说你们两都是狐狸窝里来的,看事一个一准。”
这话一出,两人都落实了猜想,反倒是不急了,等着南天说话。
南天坐下来,“在去映月古寺的路上,黎素白与我说了诸多他娘从前在府里的病症,我便知道八九不离十的是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