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是一顶喜冠,虽不是特别大,可都是用赤足的银子打造的,上面还嵌圆润珍珠,关键是做工极为精巧,可不是一般人能打造出来的。喜冠下面则是有一对玉如意。
“太夫人这是?”瞧见这么贵重的东西两人有些惶恐。
轻笑了两声,太夫人解释道,“这腰带是给你家两个小子的,凤冠是给你家姑娘的。那对玉如意则是给你亲妹家的儿女的。
早先前,她倒是派人托了贺礼和书信来,说身子孱弱,又是家中琐事所以来不了。你们都是二哥家的儿孙,该是一碗水端平。
大哥走的早,二哥也就你们兄妹两,世事难料,这人生在世啊本就艰难不易。我这做长辈的应该多多照顾你们猜才对的起祖宗,对得起爹娘和二哥的照拂之恩。”
太夫人说着,不禁有些伤感,王志远不安,立刻起身告罪道,“做孙儿的实在有愧,孙儿这没才没能的,没守住祖宗基业也就算了,三番两次的天灾人祸。
若不是当年承蒙太夫人照顾,我们王家只怕是全家乞讨去了。当年太夫人便又是托关系,又是用嫁妆贴补才让我们一家有了立足之地。
爹爹走前便时时念着,要感念太夫人恩德。如今我们不成器,反倒是来要上了太夫人的贵重东西,回去只怕无颜见爹娘祖宗了。”王志远不安,实在是没脸接受太夫人的礼物。他的拒绝是真心实意的,倒不像寻常接受别人的好意客气几句的那种。
明幽出声道,“堂叔客气了,这是太奶奶疼表弟妹的心意,堂叔可劝不得。”王林氏点头道,“这位是太夫人家大郎的女儿吧!”
“是,这小丫头也是回来不久。”
“哎哟,这都说孙女有三分像奶奶,重孙女便是有七分像了。瞧这摸样水灵清透,也就太夫人能养出这样好的姑娘了。”
太夫人听了王林氏的话,忍不住笑出爽朗的声音来,“哈哈哈,你这嘴倒是怪会说话。不过这丫头可是个能折腾人的主!”
王林氏继续喝着茶道,“哪里是我这做孙媳妇的嘴甜,以前孙媳妇进家门,操持家里的事情,偶见老太爷从前珍藏的字画,拿出来晒时,里面便有太夫人从前的丹青和肖像画,故而是有幸目睹芳容,这气质模样,说侄女像太夫人可不是玩笑话。”
这几句话倒是哄得老夫人高高兴兴的。王志远又问了些太夫人身边的琐事,提起从前之事,颇为感叹,“我这倒是给太夫人丢脸了,说实话,我本是没脸来的。可想着这是天大的喜事,太夫人的百岁寿辰,不来岂不是可惜了。”
“你这小子就是放不来,不如二哥哥看的远,想的开。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都说风水轮流转,哪里有一辈子的好,不都磕磕碰碰的吗?
人生数十载啊,都说富不过三代,穷也穷不过三代,金玉乃是身外之物,若有固然好,没也有没的活法。你担忧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