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黎二郎慌了一下,扶住她着急问道,这好好的怎么还站不住了?二夫人扶着腰狼狈道,“突然腰疼,似乎被鹰啄了一口!”
这周围都没什么人,更别说什么鹰了,这话说的荒唐,连二夫人自己都觉得牵强。随后又改口道,“许是,许是因为腰抽筋了!”
凤顷浅的眉目里多了一份冷笑,正好明幽看见了,犹如狡猾的狐狸。突的明白了,直觉觉得这事恐怕和这冷七脱不掉关系。
因为刚才的话难听,也惹得老夫人不快,便未多理会她,反倒是冷哼了一声,装作未看见的样子。
二夫人见状,只好自己摸索着过去坐着了。明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二叔二婶真是指黑为白,指鹿为马。这话说得轻巧,仿佛生我养我的是二叔二婶?莫不是二叔二婶老了糊涂了,我爹娘是谁?我自小离府,全清凉城的人都知道我不管是谁养大的,可也轮不到二叔二婶来居功。”
这两人摆上谱了,还当真是不知几斤几两了???
话说的没给他们丝毫脸面,黎二郎不禁反驳,“可我是你二叔啊,亲二叔?”说话的语气里倒是弱中带着心虚,装不出丝毫的理直气壮。
“天底下还有二叔这样的,二叔也不怕这丑事传扬出去,得找个地缝躲起来。这些年,二叔为了家产是如何算计的,我回来是如何苛待于我的,真当我是瞎了不成?”
黎二叔一时没了话,二夫人想开口说上几句的,不料张口时话都还来不及说,脸突然疼了一下,惨叫了一声,“啊!”
摸着脸,神经兮兮的看向四周,却发现空无一物,大家都各自坐着,连奴婢们也是安分守己的站着,离着她极远。明幽说着话,太夫人干坐着,那男子则是喝着酒。
黎二郎被讥骂了一翻,如今正是尴尬没脸,二夫人又突然闹了这样,越发不高兴道,“又怎么了?”
二夫人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捂着脸,有些口齿不清道,“我,我也不知怎么了,脸忽然疼了一下,像被人打了。”
太夫人看着这两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起身,李嬷嬷立刻过来扶着,“好了,我吃饱了,老人家身子骨弱,坐一会便觉得头晕脑胀的,便先回去休息了。”
黎二郎本就是来讨要东西的,见太夫人要走,急了,若是太夫人走了,他铁定从黎明夏这里拿不走一根猪毛。倒也便是这野猪肉有多稀罕,只是如今他在官场存活艰难,步履维艰的,便想着博得这个好意头,来年好官运亨通,大富大贵!
于是赶忙走了两步过去道,“奶奶,这听说明夏昨日猎了头彩回来,也不见往黎府里送?”
太夫人拄着拐杖,缓慢的摇头笑了。敢情是为这事来的。这二郎的心思肚量她是一早知道的,头脑不够清楚,才学平庸这都不是紧要的,可若一个人的心肝坏了,紧紧计较的算计家里人,外面的人倒是不敢说半句,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她便是极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