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也狂点头,“对,大丈夫生而为人,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怎么能让自己的亲人换取眼前的片刻安宁。
若有侵犯之心,再联姻十次八次也是枉然。爷爷,为何南幽能势力鼎盛,凌驾于诸国之上,便是因为明家一直秉持着生当为人,死亦为国训练士兵,他们才能有一只铁血军队,征战四方。
即便是后来明厉辞军,南幽的边防依旧似城墙一般,无人敢犯!若人人都贪生怕死,懦弱无能,这家国亲人岂不是任由人践踏,百色不过是个小部落,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沈老将军听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要以大局为重?”
“老将军既然是知道女君的意思,想必也是知道女君是不会松口的,这才明智的躲病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老将军总不能装病一辈子吧,我想,不用等晚上,最多下午,老臣们便会来拉老将军联名上书了。那老将军是站哪边,是忤逆君主以大局为重和众人四谏还是接受众人的唾骂做个软骨头顺从女君?”
明幽不知道为何,这一切分析的是那么顺畅,放佛预演了千般百遍一样。连大臣们会如何谏言上书都知道一清二楚。
下一刻,便听三寻来了,“老将军,朝中的几位老大人来看您了。”
“.......”沈老将军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多了一丝复杂。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将朝堂之事看的如此清楚,刚毅果断比他在沙场数十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没人教,没经历,怎么会有如此见识?
他越发怀疑这丫头的来历了,可她子字句句,说的也是实话,一心肺腑之言。
明幽立刻笑嘻嘻的朝着沈天使了一个眼色,沈天立刻将他的糕点一起塞回盒子里,将他拉去了床榻上,伸手擦了擦他刚喝完茶水的嘴角。
企图擦秃噜皮,让他看起来憔悴些,沈老将军立刻配合的躺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两声孱弱的低哼。明幽立刻将床幔放下来,只是能隐约瞧见爷孙两的身影,站在外面焦虑不安的问三寻,“三寻这太医怎么回事,老将军茶水都喝不下一口了,还不派人来?”
“已经,已经去请了。”三寻心慌慌的,接住了明幽的话。明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瞧见有人进来,便道,“哎呀,这若真是什么传染的厉害的疫病可怎么办?”
几人进来的脚步都僵住了,明幽一副不知觉的样子,似乎自己只是随便嘀咕,当别人听不到呢。欣喜道,“几位大人一定是老将军的至交,这时候还能来看老将军。
老将军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嘴里还念着朝中大人们的名字,大人们快进来瞧瞧,指不定老将军一见大人们。高兴又好了起来。”
几人面如菜色,难看得紧,偏生沈天也极为默契,说着就要掀开帘子,吓得几人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在前面的人急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