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站在长乐宫的院子里,怅然......陛下这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吗?看殿下这样子,可丝毫没有会过之意啊,还把太湖里的乌龟变成了私养的。
不过随即释怀了,这殿下进宫三年,宫里都已经习惯鸡飞狗跳了,用陛下的话来说,明幽就是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凤顷浅进来的时候,便瞧见一身乳白色锦衣,随意的披着一件玄色的薄纱外衫,外衫极素,没有一星半点的花纹刺绣。
青丝用黑色的丝带束着,倒是显得他人更加白净清秀。丹凤眼里带着隐隐的期待,不住的像他身后看去,“怎么不见我泱泱大国最最贵的皇后娘娘?”
凤顷浅坐下来,眼皮轻抬,“怎么,现在没人束着你倒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可别指望拿我师父来压我,陛下!”南风这声陛下叫的格外重,里面带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只要稍微一想起,凤顷浅娶了个童养媳不说,还是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奶娃娃,他就觉得有趣?凤顷浅以前是不是还得给她喂奶换尿布?
南风满满的画面感,“你干脆给这小丫头做奶娘得了!”在笑出声的时候,凤顷浅手一扬,小小的银酒杯就塞进了南风的嘴。
凤顷浅咬牙道,“朕看你这嘴长着也没什么用了.....”
南风伸手将酒杯拿出来,一脸的淡定,没有丝毫的惶恐,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极其敷衍的安慰道,“说两句玩笑话而已,怎么还就恼上了?”
“听说你的童养媳虽然年纪小,可模样倒是出落的十足漂亮?”
“谁跟你说的?”凤顷浅没回答他,反问。
将酒水饮尽,南风道,“满大街都这么说。”
凤顷浅没回答他,倒也不是不耐烦,南风也算从小与他便认识了,南风的师父与自己的师父是堂兄弟。
只是他心里却不愿和另外的男人讨论明幽的事,即使这人算是自己的发小。寻了刚才过来的缘由便把话题岔开了。
“这毒你可知是什么?”
南风说起毒来立刻眉飞色舞起来,“这天下还有我查不出的毒来吗?我早上早早的翻了医术药典,耽误了我两三个时辰......”
“说重点!”凤顷浅催促道。
“这毒就是由白染花,丹金草两种剧毒相互压制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随后再加了一些普通的药草进去,使得药无色无味,看似无毒而已。”
凤顷浅蹙眉,却有些疑惑,“可太医署查了三四次也没验出什么来。”
“这便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了,两者毒药压抑时自然验不出来,可一旦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平衡将会打破,不管是白染花还是丹金草谁先毒性出来渗透到五脏六腑,都药石无医。”南风表情很轻松,似乎在很惬意的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凤顷浅冷笑,“这倒是像他的心思。”
南风差异,“你知道是哪个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