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才勇挫百胜神拳马总镖头的阎基被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击败,在场众人都露出一幅惊骇的面容,尤其是田归农,他方才与阎基联手图谋飞马镖局的镖银,现在见阎基被人击败,自然心虚,此刻的他已经心里打算找个借口离开了。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见两张纸片自阎基破碎的衣物中飘了出来。
顿时,在场的有心人都是心中一动,他们见这两张纸片是自阎基的外衣内中破出的,显然是重要之物,而一名练武之人所最看重者,无非是武功秘籍宝典。所以,在田归农与马行空,还有场中几名才思敏捷之辈心里,这两张纸片的份量绝对不轻。而抱着胡斐躲在墙角的平四见自阎基衣物中掉出此物,瞬间瞳孔激烈收缩,他九成能肯定,这两张纸片就是胡家刀法中被撕去的那两页总诀。
但是,就在他们方有所图谋之刻,一条人影已经抢在他们之前,一个飞身将纸片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这捷足先登者,正是烈飞煌。
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那两张纸片已经被烈飞煌接住了,就见烈飞煌接下纸片,毫无顾忌地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端瞧起来。见烈飞煌看起了纸片的内容,躲在墙角的平四心中一沉,在他以为,在场众人除了阎基,就只有他知道纸片上究竟写了什么,他主观地认为烈飞煌瞧过纸片上的胡家心法后,是绝无可能将心法还给他们的,与此人同行的一名小孩就能击败阎基,那此人的功力必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眼见收回胡家心法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平四一时间心如死灰,如果胡斐没有心法之助,那是绝无可能找苗人凤报父母之仇的。
短短地两页纸,烈飞煌略略一扫也就把里面的内容记住了,这胡家心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光是这总诀中所阐述的武学道理很是不凡,如果按照这上面所术的方法,在加上三十年的苦修,应该能去到武当派宋远桥,或是少林三大神僧的地步,端是不可小窥。
烈飞煌面不改色地将两页残篇收入怀中,看他的架势明显是要占为己有了。
“咳咳……,咳咳咳!”
被杨过击倒在地的阎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见阎基尚未身亡,烈飞煌有些意外,杨过那一招九阳真气加蛤蟆功的威力不弱,以阎基的根基,被此招当胸一击,此时应该已经毙命了才对。带着疑惑,烈飞煌自头到脚地扫视着阎基,忽然,在他内衣中隐隐泛出些许金光,烈飞煌运足目力,定神一看,原来……
“哈,我还以为这个鼠辈内功修为有什么独到之处呢!原来是穿了护体金丝甲,杨过,这是你的工作,就有你了结吧!”烈飞煌不屑的说了一句,他言中之意是要杨过动手解决了阎基。
一听老大如此吩咐,杨过心中一震,虽然他习武已经有段时日了,但还未真正杀过人,见烈飞煌要自己开杀戒,不由心中忐忑。
此刻的阎基已经从蛤蟆功的重击中回过气来,他一听烈飞煌要杨过杀了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跌跌撞撞地来到田归农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田……田公子!咳咳,救……救救小人啊!那些镖银小人一分都不要了,全……咳咳,全都给您老……”阎基的声音充满恐惧,他知道此时此刻这田归农便是他唯一的生路,至于他的那些兄弟们,那是绝对靠不住的。
见这阎基抱住自己的大腿,田归农不由心中厌恶,他见这批人中随便一名孩子就能将阎基击败,本不想招惹这层是非,但是自己方才又贪图马行空的镖银,曾经说过与阎基分赃的话,而且此时娇妻在旁,自己从苗人凤手里将她拐来,一路上逃逃避避地,已经很窝囊了,现在如果再表现出一幅怕事的样子,那就太没男儿气概了。
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田归农为了不失颜于娇妻美眷面前,当下气势一震,甩开阎基的手,来到烈飞煌面前。
“在下天龙门掌门田归农,见几位小兄弟本领非凡,在下很是佩服,方才阎老大对小兄弟言语间诸多冒犯,确实不该,不过除此之外他也并未有其他的冒犯之处,这言语之过也不至于要至他于死地吧?所以在下想请小兄弟看在在下面子上放过阎老大一命,不知可否?”
田归农的言语非常有礼貌,虽然他为了不想在娇妻面前丢脸而为阎基出头,但烈飞煌等方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可小窥,他在言词上也不敢托大,最好对方能看在天龙门之名而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他故意漏了“北宗”两字,只说自己是天龙门之掌门,借此抬高身价。
“哈哈!天~龙~门~,嗯~~~,听上去倒是挺有气势!不错,不错!我说这位田掌门,照你这么说这人不过是一名污言秽语之辈,不该杀喽?”烈飞煌指着阎基,故作姿态的问道,其实阎基是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哪用得着问田归农呢?
“小兄弟,别听他胡说,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们都是强盗,他们俩方才还联手要打劫我们的镖银呢!”护在马行空身边的马春花抢着说道,她见杨过轻而易举地击败了阎基,便认定烈飞煌一伙是她们镖局的救星,见田归农欲为阎基开脱,便立刻出言揭破。
“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阎老大方才与马总镖头为难,不过是欲了解一些过往的私人恩怨罢了,绝不是看中你们飞马镖局的镖银,姑娘如此说,那可就是些血口喷人了。”田归农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见烈飞煌等人是后来的,认为他们不可能知道双方争斗的真正原因,便出言相欺,他心想:就算飞马镖局之众否认,最终也不过是各执一词的局面,这夺镖的罪名,便落不到他们身上了。
“对!咳咳……,我找马行空,咳咳……是因为之前的一些旧怨,根本……根本就不是看上他们……咳咳,他们的镖银!”趴在地上的阎基听田归农如此说,心中一动,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出声应和。
“你……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无赖!”马春花怒气冲冲地指着田归农、阎基两人,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娇躯颤颤,她想不到这两人会将此事赖的干干净净,心中大急,怕烈飞煌等人听了此言便不再相助自己一方了。虽然烈飞煌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要相助她们,不过他与阎基、田归农为敌,便已经是变相地相助了。
“哦~~~,田~掌~门~,人家姑娘可是指责你们说谎哦!对此你有何辩解?”烈飞煌戏愚地看着面前样貌俊朗的田归农,这家伙的卖相果然不错,又有一幅擅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难怪苗人凤的老婆会被他勾引去了,想到此,他转而望着田归农身边的南兰。
这枝出墙红杏果然生的美艳超凡,柳叶眉,丹凤眼,殷桃小嘴,白玉如雪的肌肤,玲珑浮凸的曼妙身材即便是被锦袍遮盖着,也难掩其婀娜姿态,此女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风流韵味儿,看来就算是在逃亡中的这些天里,田归农也不忘浇灌这蕾耐不住寂寞的红杏。
“少……少侠,这个女子纯粹是胡说八道,您……咳咳,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我……我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我……咳咳,我来此之前已经同他们说过,这……这次是来找……咳咳……找马行空寻仇的!我可以当天立誓!”趴在地上的阎基神色真切,信誓旦旦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