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除烈飞煌外,其余之人都是愕然,韦小宝、段誉、张无忌、石破天、还有小黑皮袁承志都是孩子,大家都不知他指得是谁,而且,他们现在都可算是庇护在张三丰、穆人清当世两大绝世高手之下,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两位手上抢人。
与众小相同,此刻的张三丰与穆人清也是心中错愕,他们齐齐抬头想看看是谁人如此大胆,待他俩抬头一望,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元朝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这时,他们才知道方才的话原来不是对自己说的。此时正值元朝入侵中原,屠戮炎黄子孙无数,残暴异常,张三丰与穆人清身为中原武林中人对这些入侵者都无比痛恨。正要出言让艄公将船划近,想不到这时烈飞煌却抢在他们前面说道:“这帮蒙古鞑子,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我中原地界行凶,实在是太小看我等炎黄子孙了!艄公!把船划近,小爷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烈飞煌说这话时龇牙咧嘴,正气凛然,大有一番华夏子孙的傲骨血气!
一旁的张三丰与穆人清见到都略感意外,一直一来小小年纪的烈飞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都是他那心机深沉的狡诈一面,两人想不到他也是这么有血性之人,顿时,烈飞煌在两人心中的位置再度提升了。
不过驾船的艄公可没他们这种胆色,见了箭雨齐飞的他早就吓得腿软了。“小……小相公,你……你别说笑了,小老儿可不敢。”
见艄公是怕事之人,烈飞煌也不同他多话,一把抢过他的浆,随手扔给他一锭银子。“艄公,你的船小爷我买下了,怕死得就躲进船舱里。”说完,烈飞煌便运起内力划起浆来,那艄公接过银子,一看居然足足有十两,他这艘小舟就算卖到天价也不会超过五两,顿时欢天喜地的刺溜一声,像只老鼠般钻入船舱里。
烈飞煌现今的内力比之在武当山上又提升了不少,而且这些天他死皮赖脸的跟在张三丰、穆人清两人身边也绝非是一时兴起,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数天,但他已经自这两位绝代宗师身上学了不少武学之道,尽管两人没有传他具体的功法招式,但却教了他不少的实战与应用,尤其是张三丰,感怀他救张翠山夫妇与俞岱严之恩,对他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烈飞煌全力施为之下,小舟很快就划近了那两条船,等到小舟距离两船还有十多米的距离,烈飞煌忽然自船舱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木板,用暗器手法将木板扔出,铺在江面上。随即他便施展金雁功,踩着木板就向虬髯大汉的船跃去。
这些都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而且抢在张三丰之前出手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为了给未来的国宝级大美女周芷若留下个好印象,他知道,身后有张三丰与穆人清两位压阵,如果自己真有危险,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此时的元人已经追上了虬髯大汉的船,几名番僧跃身上来,与大汉战在一起,另外之人见一个小孩儿正以如此怪异的方式跃上船,其中两名蒙古兵立刻开弓放箭,两道箭矢“嗖嗖”地向他射来。
见两箭飞来,烈飞煌早有准备,他身影瘦小,动作灵活,低头就避过两箭,接着借着最后一块木板飞身跃起,整个人如飞燕投林般,运气昊天掌向船上的一名番僧攻去。
那名番僧正与虬髯大汉对战,忽听身后破空风声,心知有人自后偷袭,顿时大骇,就想移身避开,不过这时虬髯大汉也见到烈飞煌的身影,知道他是冲着这番僧来的,立刻加剧攻势,不让他脱身。
就这样,烈飞煌借着凌空之势,又灌入全身功力的一击不偏不倚的打中那番僧的后心,十数年的丹阳真气威力不小,受此一击,那番僧立刻口吐鲜血,跟着虬髯大汉趁机补上一刀,一刀封喉,那番僧便仰面倒下,气绝身亡了。
“小小蒙古鞑子,居然敢来中原大地逞凶,真当我华夏无人么!”击杀一人,烈飞煌昂然立身船上,高声喝道,一番豪言壮语将他小小的身影衬托的异常高大。
听到烈飞煌如此一说,虬髯大汉顿时应声道:“说得好,小兄弟,气宇轩昂,果真是为少年英雄啊!”
见虬髯大汉如此夸奖自己,烈飞煌不禁得意起来。【哈哈!老子这身poss摆的这么潇洒,这么有气魄,芷若妹妹,这下你该不会再暗恋上张无忌那个软骨仔了吧!呵呵呵呵呵!】
一想到,一旁的周芷若见到自己这身完美的造型,必定立刻被自己迷倒投怀送抱,烈飞煌就差点忍不住偷笑起来,只见他仍就保持着这身造型不变,眼角却偷偷地在船上扫视。
船上除了那些元人与番僧,还有那个虬髯大汉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那个男孩儿背后中箭,趴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而那个小女孩儿么……哇!这么年幼就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秀美脱俗,长大了一定是位绝色美人,那晶莹剔透的雪肤,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就算闭着眼睛,也不脱……嗯!等等!闭着眼睛,哇靠!她……她……她昏过去了!
顿时,烈飞煌好似嘴里塞了个鸭蛋般张大了嘴,他此时的心情就同9.11大难后的美利坚群苦大众一般,打击!天大的打击!自己一番如此完美的表演,完全白做了!预定的观众居然莫名其妙的昏过去了!你说你这小女孩的神经怎么这么脆弱呢!不就是你老爹被人挂了吗?那又如何呢!你老爹不在了还有小爷我啊!
“小子,你是谁,为何袒护袁州魔教反贼,周子旺的余孽!”元人中的一个蒙古官兵见烈飞煌身手不弱,而且与他同来的船上还有好几人,心中有些忌惮,不由出声询问。
“魔教!?周子旺!?他说的可是真的?”问这句话之人是张三丰,方才他见烈飞煌一人杀上船来,心中放心不下,便也跟着上来了,以他的轻功当然不需要借助那些木板,一个飞身就纵上了船,而张无忌等就交给了穆人清照顾,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小人正是周子旺的部署,那位就是小主公,已经给他们害死了!”虬髯大汉见张三丰身手不凡,心中敬畏,言语中非常客气。
一听他们果然是魔教中人,张三丰一阵皱眉,不过他随即想到武当派与天鹰教的关系,现在殷素素与张翠山都未亡,武当派与天鹰教这亲家是结定了,要说与魔教有瓜葛,那也是早就有了。
“既然这男孩已亡,你们也算是立了大功,这便离去吧!何必赶尽杀绝呢!”张三丰一生修道,淡然无为,不喜杀戮,虽然非常痛恨元人,但还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难得张三丰慈悲为怀,但那元朝武官却任然不肯罢休。“不行,如果不将两人首级斩下,我等无法交差。”
见他如此不识时务,张三丰,怒了!只见武当掌教一个错步,欺身上前,左掌微微轻扬,向一名番僧胸前击去,时如电光火石,时如龟爬牛行,看似轻柔慢吞吞的掌势,实则是异常迅捷,那番僧不及眨眼,张三丰之掌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口上,接着浩然无匹的内劲一吐,“呯”的一声,那番僧便被一掌掀下江去了。
四周众人见这个老道平淡无奇的一掌竟有如此威势,顿时惊骇欲绝,不敢动弹了,方才那个趾高气昂的武官此时勉强地撑起一脸哭丧的僵笑,唯唯诺诺的问道:“不知……不知老道长是何名号,在何处出家?”
“老道张三丰。”张三丰一脸坦然的报出名号。
“啊!原来您……您是武当派张真人,恕……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等立刻离开!”听到这个老道报出武当张三丰的名号,那批番僧与武官顿时如没了魂魄一般,吓得脸色发青的急退了数步。
武当教祖!当世十大高手之一,江湖上更有传言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华山论剑!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别说是张三丰了,任何一位有资格参与华山论剑的高手都不是他们能企及的,顿时,由那个武官带头,一众人纷纷跳入江中,此时的他们连船也不要了,游回岸边虽然不容易,不过他们这些头上顶着“侵略者”三字的家伙再留在此处,在那中原泰山北斗面前晃来晃去,岂非更危险!
“哇!张真人,小子我算是服了您老了,居然一个名字就把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吓得连船都不敢要了,果然是特殊级别的,比门神还好用!”烈飞煌口没遮拦的说道,从一开始他与张三丰之间的谈话就没有过什么禁忌,此时的武当掌教对他的嚣张放肆已经习以为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