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抡了多少个巴掌,陈子涛手都有点疼了,李一青那里也红了肿了,乔艳兰却还不解气,走到陈子涛身边小声道:“继续打,起码让她一个月不能坐。”
当娘的这么恶毒,陈子涛还是第一次见,但一想到乔艳兰李一青母女俩近二十年的恩怨,又觉得这很正常,于是继续抡着巴掌,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终于轮到了蒋平,乔艳兰又有指示,“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这还不容易,反正蒋平也不叫不出声来,陈子涛也不动手,拿脚狠狠的跺在蒋平的小腿上,只一下就让他昏死了过去。
陈子涛低声地问乔艳兰,“乔姨姐,我真替你担心,明天你怎么善后这个事呢?”
领导就是领导,办法信口拈来,“明天早上我叫人把他俩送到医院去,就说是他俩打架打成这样的,反正他俩经常吵架经常打架,整个县领导住宅区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而他俩又好面子,肯定是哑巴吃黄连,采取家丑不可外扬的处理办法。”
“呵呵,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一边坏笑,陈子涛一边将李一青翻过来,边欣赏边笑道:“啧啧,还别说,这么多年没见,我一青姐的身材还保持得这么好啊。”
乔艳兰赶紧拉着陈子涛往外走,“大坏蛋,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姐了。”
陈子涛会意,“对啊,对啊,再怎么着,她都得喊我爸或舅了。”
乔艳兰笑陈子涛,“当长辈的,要有当长辈的的样子哟。”
陈子涛跟着乔艳兰,来到了李一民和李媛媛两口子的房间。
不等陈子涛开口,乔艳兰就粘上来,强烈要求陈子涛先为她“加油”。
陈子涛哭笑不得,狠狠地在乔艳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臭娘们,我都掉坑里爬不出来了,你还有心思玩风花雪月啊。”
“不管怎么样,生活总还得继续嘛。”乔艳兰笑道:“再说了,你来一趟不容易,本领导岂能将你放过呢。”
陈子涛骂道:“他娘的,你要对老子落井下石,老子还没找你算帐呢。”
乔艳兰笑道:“你先算下面的帐,咯咯,然后咱们再算上面的帐。”
陈子涛乐道:“臭娘们,真的熬不住了?”
乔艳兰点头道:“你算算,从上次去天州看你后,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陈子涛坏坏地问道:“有二十多天了,嗯,你就没有出去偷点吃的?”
乔艳兰郑重道:“我发誓,我没有。”
还真不容易,这份忠诚发生在乔艳兰身上,殊为不易,值得褒奖,再说了,贼不走空,来都来了,不管怎么样也得给乔艳兰加加油。
陈子涛很卖力,为乔艳兰加了三次油。
终于,躺在浴缸的温水里,陈子涛才和乔艳兰谈起了正事。
“乔姨姐,我知道我的事情很严重,目前你也插不上手,但据可靠消息,说你正公开表态,要对我落井下石,你什么意思?看到我的船里进水,你想跳船逃跑吗?”
乔艳兰苦笑道:“子涛,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是被他们抓住了把柄,不得已才虚与委蛇的。”
陈子涛好奇地问:“他们是谁?抓住了你的什么把柄?”
乔艳兰红着脸道:“他们就是我老公李剑波和我儿子李一民,后来还有我大女儿李一青和大女婿蒋平,再后来还有县委书记林平,把柄就是你和我的关系,当然,这都怪我太不小心,太粗心大意,才着了他们的道。”
陈子涛急忙追问:“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艳兰道:“你在党校待了三个月,我一共去天州找了你四次,你还记得吧,第一次我去天州之前,我是先给你打了电话的,当时这个电话我是在书房里打的,那天一民刚好在家,正好让他听到了我和你的通话。”
陈子涛点着头道:“你家一民知道你和我的真实关系,这是迟早的事,仔细想想,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就不信他敢说出去。”
乔艳兰摇着头道:“你错了,他是没敢往外说,但他告诉了他爸,他爸又告诉了林平书记,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对李剑波不适用。”
陈子涛有点不以为然,“就是一个电话,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吧,我记得当时你说了几句出格的话,就算让一民听见了,这也不能成为把柄吧。”
乔艳兰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一民听到了电话后,不动声色,却悄悄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窃听器放在了我的身上。”
陈子涛楞住了,“窃听器?他哪来的窃听器?”
乔艳兰道:“听说是从地摊市场上买来的,那里有卖走私货的,不缺这种玩艺儿。”
陈子涛嗯了一声,“他把窃听器放在你身上的什么地方?”
乔艳兰道:“我不是有条祖传的珍珠项链吗,项链上有个玉坠,玉坠是空心的,一民对我说,他乘我洗澡的时候,偷偷地将窃听器装在了我的玉坠里。”
陈子涛脸色凝重,“这种窃听器应该是摇控的,而且摇控的距离也不会超过一百米,这也就是说,你去天州找我的时候,一民也应该悄悄地跟着你了。”
乔艳兰道:“对,第一次是一民,后来几次他怕你看破,他就让一青和蒋平也参与了进来。”
陈子涛苦笑道:“这就是说,你来天州找我四次,他都使用窃听器进行了监控?”
陈子涛也怪自己粗心大意,乔艳兰去天州找他,他和她只顾着快活,根本没想到李一民会用间谍手段搞他。
乔艳兰红着脸嗯了一声,“他那个窃听器的另一头,连着一个微型录音机,青浦乡械斗事件发生后,你被隔离审查,一民认为机会来了,就和一青一起向我摊牌,你和我当时的所有声音,都被他给录下来了。”
陈子涛问道:“怎么摊的牌?”
乔艳兰不好意思道:“他们要求我公开表态和活动,利用械斗事件对你落井下石,让你在政治上永世不得翻身,只要我做到了,同时你也彻底完蛋了,他们就将录音带销毁,就当你和我没有发生过那方面的事情。”
陈子涛骂了一句,“他娘的,用心极其歹毒啊。”
乔艳兰急忙道歉,“子涛,实在对不起,这事全都怪我。”
事已至此,怪也没用,陈子涛沉默了一会儿。
想了想,陈子涛问道:“乔姨姐,你知不知道一民将录音带藏在了什么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