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龄相差五岁,二人经历不同,家庭环境也不一样,但都是当年的县机关干部宿舍区的“孩子王”,李一民对陈子涛很了解,陈子涛对李一民更了解,说李一民与女同学关系不正常,陈子涛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可李媛媛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告诉陈子涛,正月初一夜,李一民来县委招待所陪她,深夜十一点曾外出,在楼梯拐弯处与一女子在一起,举止亲昵,可惜李媛媛只看到这个女子的背影。
说着,李媛媛还拿出了证据,“这是正月初一夜他扔在垃圾篓里的东西,被我看到了,我偷偷捡回来粘起来的。”
这是一张白纸,但白纸上粘着不少碎纸片,碎纸片上有字,上面写着十八个字:
想你了,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等你,老同学留。
这字迹有点眼熟,似乎曾经见过。
陈子涛不得不相信李媛媛的话了。
呆了半晌,陈子涛才收起这张纸,折起来塞进了上衣口袋,“媛媛,这个事对谁都不要说,包括张佳瑶,我负责帮你调查清楚,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告诉你的。”
李媛媛哭了,害得陈子涛不仅好言相慰,还拿手按抚,才勉强稳住了李媛媛。
这事得查个水落石出。
乔艳兰在青浦乡住了三天,林丹英也在青浦乡陪了她三天,两个人都要回去上班了。
李剑波坚持要在青浦多住些日子,乔艳兰只好同意,本想再劝他几句,但陈子涛要亲自送她,她就不管李剑波了。
陈子涛开着三轮摩托车,载着乔艳兰、林丹英和陶菲,到了城南区委,林丹英下车,陈子涛与乔艳兰和陶菲继续上路。
陶菲也是回去上班,寻找那条走私犯的“秘密线路”,主要是由青浦乡的人在干,她这个县公安局副政委插不上手,留在青浦乡也没用。
陈子涛进城是为了查李一民,这是对李媛媛负责,反正乡里的工作不忙,一把手离开几天也不影响正常的运转。
到了城关镇,将乔艳兰和陶菲送到县委大院和县公安局,陈子涛先去找他的老同学钱飞来。
老同学钱飞来是人如其名,喜欢钱但人不稳,飞来飞去的,平时很难找到他,说是开了个家电修理店,可老是见不到他的人影。
自从去青浦乡上任前见过钱飞来后,陈子涛就再也没见过他。
果然,钱飞来的家电修理店铁将军把门,陈子涛只好去找钱飞来的女朋友吴美丽。
吴美丽在县文化局工作,可是,陈子涛在县文化局见到的第一个熟人不是吴美丽,而是常务副县长常贵龙的老婆周彩香,而且周彩香是县文化局综合科科长,吴美丽正是她手下的干事。
周彩香妇以夫贵,又是个泼辣女人,以为陈子涛是来找她的,是想拿她和县府办主任王兵的苟合来要求什么,就直接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子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
陈子涛先楞后笑,“呵呵,周科长,我已经解释过了,现在我再解释一遍,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的同学吴美丽的。”
周彩香也楞了,“你真的不是来找我的?”
陈子涛点了点头。
“嗨。”周彩香松口气道:“我还以为,我以为一定是来向我狮子大开口的。”
陈子涛听得忍俊不禁,“周科长,关于你和王兵的事,你就不怕我去检举吗?”
“咯咯,你傻呀。”周彩香笑道:“检举我和王兵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又当不了县府办主任,而不检举我们,却反而对你有利,而且不断的有利,你说是不是呀?”
还真是的,陈子涛乐道:“周科长,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啊。”
“臭小子,你也是个明白人么。”周彩香冲着陈子涛秀了个媚眼,笑道:“我说过,你想要什么都行,包括我哦。”
陈子涛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是王兵的人,我可不想横插一脚。”
周彩香走过来,直接坐到了陈子涛身上,“我不够漂亮吗?”
还别说,周彩香算得上是漂亮,能与林丹英堪堪相比,“呵呵,周科长,你太骚了,我可不喜欢骚货哟。”
说着,陈子涛将周彩香推开。
“咯咯,还知道骚货,你小子懂得蛮多的嘛。”
对付恬不知耻的娘们,一般方法不会奏效,陈子涛道:“周科长,你也是爽快之人,我倒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
“对,如果你愿意的话。”
“乐意之至。”
陈子涛大大方方地与周彩香握手,周彩香这样的朋友,常务副县长的老婆,将来会派上大用场的。
临走时,周彩香拿手在陈子涛脸上捏了一下,“小朋友,我说过的,你想要什么都行,包括我哦。”
陈子涛也坏,伸手在周彩香的两个突出点上碰了碰,“呵呵,我也说过,你太骚了,我可不喜欢骚货哟。”
办正事要紧,陈子涛找到吴美丽,把她叫到外面,自己的三轮摩托车边。
一段时间不见,吴美丽更美丽了。
“美丽,钱飞来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我都三个多月没见着他了。”
钱飞来和吴美丽,曾是陈子涛和林盈之间的“沟通桥梁”。
陈子涛奇道:“不会吧,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还说得过去,你是他的女朋友啊。”
吴美丽摇头笑道:“对不起,我三个月前就和他分手了。”
陈子涛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美丽,从读高中到现在,你们光恋爱就谈了整整七年啊,怎么会说分就分了呢?”
吴美丽道:“三个月前,他说要去南方做生意,我让他参加全县招聘干部考试,我还答应他,哪怕他有一个固定的工作,我们就马上结婚,可他不听,他说他喜欢做生意,我们大吵了一场,就这样,就这样我们分手了。”
陈子涛问道:“你们后来就没有再联系了吗?”
吴美丽又是摇头,“没有,春节期间碰到他姐姐,他姐姐也说没有他的消息。”
恐怕没这么简单,陈子涛心道,整整七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吵了一架就分了呢?
陈子涛再看吴美丽,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眼前的吴美丽,一点朴素的东西都没了。
那多了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陈子涛心里忽地一动,他想到了衣兜里的那张纸条,那十八个字的字迹他依稀的有点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