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是金属的碰撞散发出的轻响,虽然很轻,但靠在树杆边的陆墨夕却清晰的听到了。一闪身,人更加的深入。
“嗡嗡嗡……”
“唔。”
心头一痛,脚下一个踉跄,单膝跪在泥地里,又是今天那种感觉,就在前面里。一咬牙,加快了脚步。似乎,有人想要控制她……
天地无奇不有,陆墨夕算是见识到了。
昏暗的火光从前面的空地里隐隐散来,对于陆墨夕而言这一些光亮可以更好的让她身形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隐藏身体,这正是她的一个最大的强项,是敌人的弱点。
头脑听着前面不到几丈远的叮当声,嗡嗡作响。
躲藏在一棵大树身后,耳朵微微颤动着,心中已数出了用肉眼都瞧不清的人数,共一百七十一人,似感觉到周边不寻常的气息,陆墨夕整个人人一震。那一百多人中其间有一人武功十分的特别,从气味来判断此人是男性。气息如仙灵,定然是个嫡仙男子。虑过林中的气味嗅去,竟然闻到一股血液味道,他们有人受了重伤,如若她的嗅觉没有出问题的话,其中有一名男子正是那天与自己单打的黑凉副将。没想到此人竟然逃脱了还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了,只是……
刚刚她听到的声音是那些连成一串串的小铃铛里发出来的,因为夜风越来越高,散出的声音更加的清晰清脆,而她的头脑却越来越巨裂疼痛了起来,小时候那些零碎的画面竟犹如在眼前上演般,闪电一过。
那嫡仙般的男子正站一个新搭起来的白色高台上,高台四周都燃烧起了高高的火盆,光芒射去,光晕回转竟分辩不出那里是光那里是男子的脸。身后,台下,都跪拜了一地的人,神情虔诚,恭敬的按着台上男子的手势去跪拜着。男子手上平举着一块像布料的白色物体,身前是早已按他意思去摆设的类似灵台的东西,香烟燎绕……
作法?
这是陆墨夕第一反应便是前面的人在作法事,而且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般。不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一副跪拜天神般跪倒在那男子身后,那男子同是一身白衣袍,更衫得他嫡仙般的容貌,神情平淡如水,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打破那湖面的平静!这个男人身上散着诡异的气息在警告着陆墨夕,必须马上离此人越远越好!她的感觉一向都很准,从来未出错过,而她也从未按着她的第一感觉去行动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心脏一阵一阵的痛楚传来。今夜若不是弄个清楚,她是不会收手的。
挪着小步,更加的靠近那处。这些人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既然让她在这里发现了南朝人的动向,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今夜,这些人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面对如此古怪的行径,陆墨夕对这些人下了杀心。
火光下,原本站在原地的男子,嘴角迁动起来,口中喃喃自语的诉着奇怪的语言,那是陆墨夕听不懂的言语,有点像她有点了解的南蛮语,却又是不像。奇怪的是,经那男子这么喃喃自语后,她隐隐作痛的头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她想要寻找的答案?还是说,这些人根本就是在对她作法?本来用在她身上是根本不可以的,因为她根本想不到这些人为何这般做,但是,那个黑凉副将也在其中那就有得解说了,那人在战场上敌不过自己,现在逃出去了找了个法师对自己用了古老的法术,只是,他们这是想弄死自己还是想利用这些东西控制自己?
“祀嗣大人……”
身后的黑凉副将见白衣男子久久未动,忍不住的抬起头来想要问些什么,不得不说,这些只会上战场的大老粗那里会懂得做此事需要些耐心,但是他们都快跪断腿了也没见那男人有一丝的动作,只是口中不断的念着所有人听不懂的言语,他们着急也不算是一件奇的事。
只是,白衣男子听到声音,那柔和的黑眸轻轻一瞄过去,那些人便战战兢兢的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的低下头颅,空气里除了偶尔被风吹动的叮当声外,一片寂静!
隐于黑暗处的陆墨夕微微探出了个头颅,侧身听去,连鼻子也不知觉间向前嗅去。
眉梢一挑!
她吃惊的发现那男子手上捧着了白布竟是她染了血迹的白衣角,难怪之前她换下衣物时发现少了一角,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不想却让有心人拿来做了别的用途。怪不得,自己会突然有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竟是这些人在此装神弄鬼造成的。
既然如此,那这些人更是留不得了。
陆墨夕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人用“法术。”来糊弄,当下也有些怒了。
向腰际模去,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瞬间应时利用的东西,在这里,除了不离身的匕首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可以玩小花样的东西,但是从这个空阔的地方根本玩不起来。如若现在她手上有一把武士刀,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那些南朝军对她来说,只小菜一碟,但是最为烦麻的还是那白衣男子给她带来的压力,刚刚那个人的一声“祀嗣大人。”可没逃过她的耳力。在这个古代里能被唤起神圣般的名称可是不少,虽然她一生只在杀戮中长大,但不代表她对那个名词没有任何的感觉。
手上匕首一举,不待她出击,身后突然又传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如此轻巧间的行走,说明此的人武功之高。若不是她耳力过人,这些小动作根本就捕捉不到。面色一凝,将匕首藏于身后,退到了另一棵树杆边,向上一望,那被她从马鞍上扯来的绳索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小绳熟练的套住一树杆,一发力,整个腾空飞起,就在越过一个小树杆的瞬间,手一伸,在空中翻了个滚,借着甩出去的力度,下一秒她的人已窜到了对面的大树干上稳稳的坐落着,另一只手一收,那原本缠在下方小树干的绳索如蛇般滑落收回,所有的动作干脆利落,一丝声响都未发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