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身为一个高阶祭司,阿克娜是不会这么简单就停手的,她念头一动,剩下的那只蜘蛛也冲上去,化身为蜘蛛群,从伤口钻入了地精王的身体。
地精王再次大吼,体内的躁动平息下来。
另外还有两只蜘蛛,它们都受了伤,行动不便,化作小蜘蛛的战术
阿克娜当机立断,念动咒语取消召唤,蜘蛛们消失了,化作罗丝徽章,回到了阿克娜手上。
然后阿克娜再次召唤,把徽章扔到地上,立即出现了一堆蜘蛛。还是和刚才一样,两只大蜘蛛都受了伤,剩下的小蜘蛛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什么?”阿克娜无法理解。
取消召唤后再次召唤回来,应该恢复完好状态才对。
“你对魔人一无所知!”地精王冷笑。
“魔人……”阿克娜第一次心里惧意,“竟然是真实伤害!”
这不可能,完全没有道理。这头蜘蛛乃是生活在罗丝神国的传奇生物,一旦回归罗丝神国,在外面受的伤害都会被治愈。再次召唤出来的时候,伤口会全部愈合。
但如果遭受的是真实伤害,那就没这么容易恢复了。就算回到罗丝神国,也必须慢慢等伤口自然长好,无法使用魔法或者神术来加速愈合。
真实伤害很少见,只有神器或者带有神力的攻击才能制造出真实伤害。
幽暗地域有一个著名的屠龙传说,末日黑龙屠杀了一整个灰矮人国家,占据了灰矮人的城市和宝藏,但是它胸膛也被灰矮人国王的神器刺伤,形成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末日黑龙击碎了神器,扔到各个地方。灰矮人国王的儿子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拿回了神器各个部件,重铸神器,从末日黑龙的旧伤破防,杀死了末日黑龙,取回了国家和宝藏。
这道所谓永不愈合的伤口,其实就是真实伤害。巨龙的身体很坚韧,但是不用魔法不用法术不用神术,想要恢复到没受伤时候的水准,也得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来和我一起赞颂魔人的伟大把!”地精王说。
“荒谬!不过是真实伤害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没有传奇蜘蛛,阿克娜也是一个高阶祭司,战斗能力很强。
一瞬间她就往自己身上施展了好几个神术,自己变身成了精金傀儡,身体长大了十倍,把通道牢牢堵住。
这是变形术,对敌人施展,可以把敌人变成无害的小动物,比如青蛙老鼠什么的。对自己使用,就可以变成强大的东西。
对敌人使用,要看对方的抗力怎么样,要是抗力高,变形术失败,会反噬自身,还会留出空挡给敌人攻击。
地精王的攻击能力太厉害,阿克娜可不敢赌他的抗力有多高,所以直接对自己使用变形术,变身成为精金傀儡。
精金傀儡先不说攻击力有多强,防守能力绝对是一等一。基本免疫所有的魔法和法术,物理攻击也很少能够奏效的。
战士穿的精金盔甲只有薄薄的一层,已经很难攻破。精金傀儡上面的精金可是厚了几十倍。如果是邓肯的话,人家停在那里随便打,打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打出效果。
精金傀儡当然也有缺点,首先是贵,真的做一个精金傀儡非常的贵。蜘蛛巢城这么有钱的地方也没几个。
变身成为精金傀儡的法术也很贵,使用的触媒价格非常高,没什么性价比——变身是有时限的,变身完那些触媒就永久消失了。
而且精金傀儡动作笨拙,没有法子做精细操作。如果在某些特定环境中,可能会被人利用。
但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变成精金傀儡再好用不过,往那一站,就把路堵得严严实实,地精王再厉害,也没法子冲过去。
“你这个傻瓜,精金傀儡是我们地精发明的。”地精王说。
“那又怎么样?”阿克娜才不管精金傀儡是谁发明的,好用就行。
“所以我们很清楚精金傀儡的弱点!”地精王的剑往地上一划。
地面的石头顿时碎裂开,精金傀儡体重太大,碎石支撑不住,变成一个大坑,把精金傀儡困在里面。
地精王趁机跳了起来,从精金傀儡头上越过。阿克娜举起手一抓,眼看就要抓到了,地精王横向翻滚,长剑在精金傀儡手上绕了几圈,同时身体越过了精金傀儡,大步向前。
阿克娜转身,跳出石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精金傀儡的移动速度太慢,追不上地精王。
挡在地精王面前的只有邓肯了。
邓肯脸色煞白,把自己贴在墙壁上,手里捏着底牌。难道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吗?好吧,就算后遗症再怎么严重,至少也保住性命再说。
这玩意只需要心念一动,就可以运作。
地精王看着邓肯,飞快的从邓肯身边越过,走到长廊底部,对着邓肯笑了笑,“再见,或许我应该说永别。”
地精王消失了。
邓肯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脸上全是汗水。这条长廊果然是传送门!古代地精帝国的科技真是神奇。
不对,或许是因为狄沃克说谎了,这儿就是一个普通的传送门……应该是特殊的传送门,应急小队里面还有其他法师,他们并没有对狄沃克的说法提出异议,总不可能所有法师一起叛变了。
所以背叛的是狄沃克,不是莫洛?那么地精王对付狄沃克干什么啊?
邓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警报声响起,邓肯抬头一看,玛雅带着数百黑暗精灵部队赶了过来。
看到这儿的情景,玛雅很是愤怒,大声问:“地精王呢?”
“他已经通过传送门离开了。”邓肯说。
“传送门?什么传送门?”玛雅问,“这儿没有传送门!”
阿克娜主动解除了变身,手上鲜血淋漓,那是地精王造成的真实伤害。虽然精金傀儡可以无视,阿克娜本身是不行的。
“这条长廊就是传送门。”阿克娜说,“我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