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方瑾萱提供的揉肩捶背服务,左落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大爷了,生活的腐败果然是可以腐蚀一个人的意志的。
想他一年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变成什么样了?
只不过能够过这样的生活,谁又愿意去过以前那种穷苦的生活呢?
豪宅,名车,美人,寿命,力量!
这所有的一切,如今的左落都已经拥有,而且可以想见的,未来还会更多。
“那个……”
拿了颗葡萄放在左落嘴里,方瑾萱的神情有些扭捏了起来。
“我们都那样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见我爸妈?”
闻言,正吃着葡萄的左落突然觉得葡萄也不甜了。
他身边女人不少,钱财外物他都可以给,可是唯独这一点是他给不了的。
他叹了口气,反手抓住了方瑾萱的手。
心中有些罪恶感,这么多女人,他给不了她们最想要的。
方瑾萱明白了他的意思,懂事的不再多说什么。
“以后我们去我们自己买的那个岛去吧,远离世俗,在那里建立我们自己的家园。”
想到自己拍卖下来的那个小岛,左落心情好了不少。
国家开放一批海岛的开发名额,只要是本国国民都可以参与竞拍,未来七十年的开发权。
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左落也就参与了,最后花了一大笔钱,拍下了一个小岛。
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用来供他们自己生活却已经足够了。
现在已经开始初期的建设工作,等到后续资金到位,马上就可以进行大刀阔斧的改进。
一听到这个,方瑾萱也不由憧憬了起来。
那个岛屿从今以后就是他们的私人领地,哪怕七十年后也还可以续租,不会被直接收回。
“老板,漕帮的人找上门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赵萍的声音。
她从不和其他人一样叫他老大,而是规规矩矩的喊老板。
“你去吧,我能够看到听到,如果需要我会通知你。”
左落应了一声。
灵修单体爆发除了少数几个职业之外比不上武者,可是一些手段也不是武者可以比的。
比如足不出户就能够尽知天下事,这种手段就是武者想都不敢想象的。
左落做不到那种程度,但是方圆一百米内的风吹草动,他可以做到了然于心。
因为这是他神魂覆盖的最大面积。
赵萍一声不吭的离去,对于房间里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理会。
她不是他的女人,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花心的家伙有些魅力,但是她不想成为某一个人的女人之一。
她有野心,想要做一番事业,而这里给她提供了一个平台,所以她留了下来,至于其他的,那属于老板的私生活,与她无关。
适闲阁四层,这一天没有任何客人,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所有的食客纷纷结账走人。
“不知分水堂堂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坐在主位上,赵萍斜眼看了来人一眼。
为首的人还没有开口,跟随的小弟就已经是怒不可遏了,想他们堂堂漕帮的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礼遇,突然被一个小地方的人给小看了。
“懂不懂规矩,见到我们堂主不说下跪磕头,怎么也要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着,还坐着干嘛?想不想混了,还不请堂主他老人家上座?”
小弟开口,为首的壮硕老人也是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
“真是……”
赵萍无语。
“有什么样的老大带什么样的小弟啊!”
她不由想到了自己的老板。
那家伙那方面似乎不错,弄的一个个小姑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居然还不闹矛盾。
“木堂主,要是你不会管教手底下的人,我不介意替你管教一下。”
如此说着,赵萍端茶抿了一口。
而自古以来就有端茶送客的习俗,这个举动其实已经在暗示没有什么好谈的意思了。
“区区县城里的一个泥腿子帮会,不知天高地厚,堂主老人家到你这里来是看得起你们,赶紧赔罪,最好是晚上给堂主暖被窝,要不然,给你们巾帼会好看!”
之前说话的那小弟又喋喋不休的叫嚣起来。
漕帮的名头巨大,在风波府可以说深入人心,以往他们只要一提漕帮的名头就是无往不利,所以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这个名头作威作福了。
“真是吵啊!”
赵萍叹息。
一道白光划过,一根针直直的插在那人的额头之上。
“终于清净了。”
“你——”
木公佑一直以来的傲然神色终于变化。
“怎么,老家伙你以为这里还是你漕帮,可以任你作威作福?”
赵萍冷笑,最后一点脸面也不再留,因为刚刚左落直接给她传音,态度可以强硬,漕帮要是敢开战,那就让他们来。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用怕漕帮了。
漕帮虽然是大势力,可是并没有先天高手坐镇,只是人多势众而已,最强的就是绝顶。
而现在左落成为修士,已经补上了他们没有顶级高手的最后缺口。现在他们底下有三百即将拥有内气或者已经有内气的刀斧手,中间有几十个一流高手,上面有左落这个修士。已经完全具备了成为一个大势力的所有条件。
“你已经老了,老老实实在家里颐养天年不好吗?非要出来打打杀杀。就算我去给你暖床,你敢上来吗?”
赵萍不屑的看着几个漕帮的人。
同为一流,木公佑以前确实厉害,可是现在他已经年老体衰,不成先天,一身实力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弱。
而且多年的享乐,他已经没有了斗志,这样的人,如果动手赵萍有自信自己可以十招之内要他性命。
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物,木公佑很快平复自己得心情,对倒下的那个心腹尸体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已经过了呈口舌之快的年纪了,比很多人更明白活着的不容易,颜面之类的,要是他要这玩意儿,也早在许多年前,跟那些和他一起进去漕帮的人一样,坟头草不知道有多高,每年有没有人祭拜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