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梅牌手的生活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丰富多彩。
除非被提前淘汰出局否则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数以万计、参加sop比赛的牌手们都会呆在拉斯维加斯。比赛的时候自然是要坐在牌桌上的;而在没有比赛的休息时间里似乎除了牌桌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对大多数牌手而言玩牌是工作;也是休闲。牌手们比任何工作狂都更敬业他们对本职业的忠诚度是任何其他体育竞技的选手们都比不上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整个拉斯维加斯到处都是大大牌局的时候我和杜芳湖却只能呆在酒店里无聊的对着电视呆……
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可以用来挥霍在牌桌上。而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张牌桌上都坐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鲨鱼——这太危险了所以甚至连杜芳湖这种狂热的追星一族也只能和我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沙上看电视、倒时差。
2o11年7月1日正午12时我们在电视里看完了简短的开幕式——
比去年又老了一岁的凯森先生大声宣布:本年度的sop赛季开始了!
这一天的比赛项目是赖子扑克游戏(Razz);第二天是彩池限注奥马哈扑克游戏的day1a;再过一天就是无限注德州扑克游戏的day1a了。
我和杜芳湖坐在观众席上看到陈大卫翻番了他的筹码;古斯-汉森连续七把牌加注夺得彩池;詹妮弗-哈曼又赢到一把大牌……
我们也看到蜜雪儿-卡森被一张河牌击败第一个黯然出局……
两台摄像机和过六十个记者团团围住了这位上年度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第四名。记者们不停的问着一个相同的问题:“蜜雪儿姐对于第一个出局您有什么感想要吗?”
人群中蜜雪儿-卡森依然保持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她微微侧头迎向七八个伸向她的麦克风。只了一句话:“这就是扑克;这就是生活。”
然后她一直微笑着带着自己的尊严和失意走出了赛场;走出了马靴酒店……
“我们也回去吧。”我对杜芳湖。
除了蜜雪儿的出局外day1a显得波澜不惊。电视里两个解员正在解释导致这种状况生的关键原因——随着报名费的提高所有牌手都会比以前的任何一场比赛更珍惜手中十万美元买来的筹码。解员最后评论道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扑克竞技的比赛而非娱乐派对。
他们得并没错4日的day1B也延续了这种趋势平淡乏味的比赛看得我和杜芳湖瞌睡不已;尽管这一天出场的巨鲨王也不少:托德-布朗森、丹尼尔-内格莱努、萨米-法尔哈;他们都选择了在这一天出赛。
终于到了杜芳湖出赛的day1netbsp;5日的上午11时杜芳湖盛装打扮了一番后挽着我的手臂走进了赛场。
我陪她取了筹码;在巡场的指引下一直把她送到了属于她的座位上;巡场离开后杜芳湖站起来我们像所有其他人一样拥抱我在她的耳边:“阿湖好好玩你能行的。”
然后我走上观众席;找了个右边靠后的座位坐下——这个位置并不算好只能看到大约1/4的赛场。但从这个角度我正好能看到杜芳湖的脸;而她只需要一抬头也可以看到我。
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赛场。快到12的时候两百张牌桌边都已经坐满了人;两千多名牌手和比这个数字更多的旁观者把整个赛场挤得水泄不通。人们大声的交谈着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但突然间赛场变得鸦雀无声。接着零乱的掌声开始响起并且越来越热烈。所有已经就座的牌手都站起来鼓掌杜芳湖也是一样。大家都看着大门的方向;从大门到牌桌之间拥挤的人潮像被从中剪开一分为二——
大门那里一个戴着大草帽的老头正微笑着走进来;他不断的向所有人头示意。
我见过这个人——那一天灿烂的阳光从窗子里洒进姨父的书房;他就在那本《级系统》的黑色封面上手里拿着两张a;也是像现在这样对所有人微笑着……
他的名字是:道尔-布朗森。
当他坐下后这掌声才算止息。大家都坐了下来。就在这时我听到陈大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新不介意我们坐在你身边吧?”
我转过头陈大卫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2oo6年金手链获得者他的大弟子金杰米;另一个戴着一鸭舌帽还把帽沿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肥胖的体型却出卖了他。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当然不介意。陈大卫先生、托德-布朗森先生、金杰米先生请坐。”
“这真是个不错的位置。”坐下后陈大卫笑着指向杜芳湖“在这里你可以一直关注你那位甜心的每一把牌。”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话。
我的生活就像用刀斩裂般分为截然不同的两份。一份是学生身份我的姨母、老师、同学(龙光坤除外)他们谁都不知道杜芳湖的存在;而另一份是牌手身份在以这个身份出现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杜芳湖和我有什么暧昧关系——而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也让我根本无从辩解。
幸好比赛及时的开始了。陈大卫没有再什么他和金杰米一边聊着天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悬挂在观众席前的大屏幕——那里会不时播放出一些已完成的、精彩的牌局。
而我只是一直看着杜芳湖。我希望她每一次抬头总能看到我充满鼓励的微笑。
杜芳湖的开局并不是很好。她的下家在一把牌里错误的加注但却幸运的在转牌凑成两对扫走了她的一半筹码;而另一把牌里她又被真正的大牌设下陷阱虽然杜芳湖在河牌时明智的弃牌但此时她的十万美元筹码已经只剩下了两万多一的样子。
两个时后的休息时间里杜芳湖走向我;她的脸色很难看。
“你的甜心已经快被打垮了。”陈大卫轻声对我“阿新如果你没法把她的信心找回来那你现在就可以去给她订明天回香港的机票了。”
我知道陈大卫得没错可当杜芳湖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怎样鼓励她;我完全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我应该些什么……所以只能是看着她。
她也看向我我们就一直这样对视着直到赛场的扬声器里传来“请牌手就座比赛将继续进行”的声音。
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输了好几把大牌还指望你能安慰我呢;可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啊。”她一边笑一边对我。
“是吗?”我也笑了起来。
杜芳湖回到了座位上。接下来的比赛里她更猛烈的出击而且也幸运的拿到几把大牌。她全下了三次这三次她都毫无悬念的获胜了。她不但把损失的筹码都赢了回来还成为了整个牌桌上筹码最多的人——
“她干得很漂亮。”第二次在大屏幕里看到杜芳湖全下获胜后陈大卫对我“你的甜心放手一博了;你刚才的鼓励很有成效。”
我了头。无谓的全下等于送死;但在你无路可退的时候全下就成了一种必须的策略——伟大的-攻击流牌手阿梅尔-瓦哈迪曾经过:为了生存你必须愿意去死。
十四个时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是半夜两钟牌手们都已经休息过了七次。盲注也涨到可以吞没一些人的程度;大家的玩牌节奏都降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day1c的结束;但杜芳湖还在疯狂的攫取着。
没错丹-哈灵顿还过:当你在牌桌上看到一个-攻击流牌手的时候通常他的筹码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是因为当他大肆进攻时别的牌手却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筹码——
大屏幕不断刷新排在day1c筹码榜前一百位的牌手名单。杜芳湖的名字也在里面从九十名前进到七十多名;再到四十多名……
我看到杜芳湖再度加注进入彩池剩下的牌手们一个个摇头叹息着把牌扔回给牌员……就在这时赛场的扬声器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世界赌王道尔-布朗森刚被淘汰出局。”
——————再拉一次票:现在阿梅排在新人榜第十七还有一周时间就上传满一个月了。所以现在想进去再看看……汗要是大家喜欢这本书可以再把票票贡献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