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冒斯夫人我应该早一些来看您的。”当我的眼睛已经适应这黑暗之后我看着那位老妇人轻声道。
冒斯夫人用她鸡爪般的手揭开了那扇柜台:“进来坐坐吧男孩你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在你身上生了很多事情。你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我没有再什么只是了头走进柜台在她身边那张凳上坐下。
那位老妇人很认真的看向我的脸然后她摇了摇头指着一台收音机对我:“我一直都有从电台里收听你的那场‘史上最高赌金的牌局’没错这的确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这种战斗不光考验一个人的牌技更考验一个人的意志。男孩在今天这把牌后你似乎已经走到了胜利的边缘但我要的是从你的脸色上看你也差不多面临崩溃的边缘啦。对了你有听过我的丈夫吗?”
“当然听过。章尼·冒斯先生三条sop无限注德州扑克金手链获得者。斯杜·恩戈时代之前全世界最强大的牌手。”
“那么男孩你也一定知道他和尼古拉斯·胆大劳斯在马靴酒店的那场战斗了?我记得当时的那场战斗也是号称‘史上最高赌金的牌局’的。”
“是的。我听过那场牌局章尼·冒斯先生经过艰苦的战斗赢到了胆大劳斯先生的二百五十万美元。”
“那场战斗连续进行了五个半月在这期间他们一天也没有休息过。”冒斯夫人递给我一杯冰水并且看着我一饮而尽然后她接过空杯子继续了下去“他们每天都会玩上十个时的牌整整五个半月的时间几乎让他们玩遍了每一种扑克游戏。”
她再次往杯子里倒满冰水递给我:“一开始胆大劳斯先生赢了一百多万美元所有人都认为他差不多赢定了。但我的丈夫却在最不被人看好的时候绝地反攻不仅把输掉的全部赢了回来还赢了他差不多一百万美元再之后胆大劳斯先生又再度领先……整整五个半月他们交错领先了三十多次。直到最后一张牌出来我们才能确定最终的胜利者是我的丈夫。那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也是一次伟大的失败。”
“那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也是一次伟大的失败。”我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这话。
“是的。对胜利者伟大这两个字自然当之无愧。而对失败者来……你应该知道当时生了什么吧?”
“是的我知道。”我了头平静地对冒斯夫人“当尼古拉斯·胆大劳斯先生输光了所有的二百五十万美元后他摘掉了礼帽对冒斯先生轻鞠一躬并且‘冒斯先生我不得不放您走了。’于是他成了全世界所有赌徒的典范。”
“没错。你得一也没错。”冒斯夫人头道。“完这句话后他就走上楼去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而我的丈夫也睡了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我想你也已经现了。玩牌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那么男孩你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吗?”
我摇了摇头。
“是一颗永不放弃的心。”冒斯夫人锐利的声音总是让人以为她是在高声尖叫“一颗永不放弃的心!而你现在最需要地就是这个!”
“……”
我们都沉默了有那么一会然后我听到冒斯夫人问我:“那么。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
“请。”
“马靴酒店的老凯森先生从这场单挑对决里找到了灵感。在197o年他创办了第一届sop那次只有七个人参加大家没有比赛而是通过评选决出了金手链的获得者也就是我的丈夫。第二届的参赛者也没有过十个人而我的丈夫再度拿到了冠军。过了两年在第五届的比赛里他击败了其他四十二位牌手再次拿到了一条金手链并且成了第一届巨鲨王俱乐部的主席。”
“是的这个我知道。”
“可还有你不知道的男孩。”冒斯夫人径自了下去“就在第一届sop举行前大约三个月的时候有人在一家娱乐场的牌桌上看到了尼古拉斯·胆大劳斯先生他正在玩盲注o.5/1美元的牌桌。于是这个家伙就问他嘿!既然你连盲注1ooo/2ooo美元的牌桌都玩过了还输掉了两百五十万美元怎么还会对这么的牌桌感兴趣?”
“他是怎样回答的?”在冒斯夫人停下来的时候我淡淡的问。
她凝望着我慢慢的:“他的回答是:难道这不是一样的玩牌吗?”
“再后来呢?”
冒斯夫人摇了摇头很惋惜的:“再后来?尼古拉斯·胆大劳斯先生最终并没有像其他巨鲨王一样爬起来他输光了一切最后……他破产了。”
不等我插话她就马上快地了下去:“那五个半月里就像我的丈夫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提前结束战斗一样胆大劳斯先生也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击败我的丈夫。如果他抓住其中的一次机会那么也许一切都会颠倒过来破产的那个人会是我的丈夫而成为巨鲨王的将是胆大劳斯先生。但是……一时的优势并不代表胜利。落后的一方总是可以再次翻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一颗永不放弃的心。”我喃喃道。
“是的我敢海尔姆斯先生有这颗心而你没有。不过男孩。”那位女巫般的老妇人“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看得出来你已经非常疲累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去吧去里间的床上睡一觉吧。要知道冒斯先生尼古拉斯·胆大劳斯先生斯杜·恩戈先生道尔·布朗森先生他们都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现在轮到你了男孩去吧。”
她的话语里就像有一种无穷的魔力引导着我走向里间并且在那天托德·布朗森睡过的钢丝床上静静的躺了下来。
实话这张钢丝床远没有酒店里的软床睡起来舒服但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却感觉到这床有种令人宁静下来的特殊功效……很快我就沉沉睡去。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堪提拉姐打来的电话。她问了我的位置并且过来接我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醒了?”冒斯夫人揭开布帘走了进来。
“是的谢谢您。”
“没什么。”她笑着对我“男孩这是场艰苦的战斗你必须保证好自己的休息在比赛结束之前把其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我敢你的对手恐怕现在每天除了玩牌就是倒在床上睡觉呢。”
“我会的冒斯夫人。”
“你不是一个纯粹的赌徒但是如果你想要赢得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你就必须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坐进这张牌桌然后再去找到那颗永不放弃的心。”
坐在堪提拉姐的那辆金色劳斯莱斯上我依然在回想着冒斯夫人的话——
“你就必须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坐进这张牌桌……”
“然后再去找到那颗永不放弃的心!”
“……”
堪提拉姐的声音在车里柔柔的响起:“阿新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我摇了摇头“只是刚才冒斯夫人和我了一些话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哦?她了什么?”
我轻声的把冒斯夫人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我迟疑着问她:“阿堪你又是为了什么坐进牌桌的?”
“那还不简单?”堪提拉姐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可不是章尼·冒斯或者尼古拉斯·胆大劳斯一样的赌徒!我只是为了祖父的遗愿而坐进牌桌的而我必须用毕尤战法取胜那六位巨鲨王把那八千万美元拿回达拉斯才能让祖父的灵魂在天堂得以安息所以我绝不会放弃……”
过了一会堪提拉姐转过头来问我:“阿新你总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坐进牌桌的吧?”
我当然知道!我是为了一个梦想而坐进牌桌的……可这个梦想并不是我的而是阿湖的!
但这又有什么分别呢?尽自己的能力帮阿湖实现梦想难道不也是我的愿望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铃声再度响了起来。我轻轻的揭开手机翻盖然后我看到——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