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风?对不起我们公司没有这个人。”明基公司的孵皆接待姐带着那份职业化的微笑用一种职业化的歉意语气对我。
“可当时他留下的资料……”
“我们明基公司是一个跨国大公司很多骗子都会冒充我们公司的员工在外行骗。”那位姐依然微笑着耐心解释“如果先生您也是被骗了的话建议您拨打11o报警。”
台北红十字会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应该也只是这样的答复吧……但在来明基公司之前我已经想到会有这个场面。于是我只是淡淡的笑着回答:“我并没有被骗但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他。姐您可以联系一下开部再帮我问一下吗?”
职业化的微笑下我已经看出了接待姐的不耐。但她还是拿起了电话:“总机请接开部。”
过了一会她挂上电话对我:“对不起先生开部的人他们那里确实没有姓邵的。”
“开部姓邵的?”一个正好从我身边走过的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他打量了我几眼用一种很是倨傲的语气问道“这位先生要找邵亦风?”
我转头看向他:“是的您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你跟我来。”
我跟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后进了电梯然后进了他的办公室……我留意到这个办公室门外的铭牌是“开部主管”。
“你找邵亦风有什么事吗?”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坐下后他问我。
“是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的把我的来意了出来。
他很认真地倾听着最后。他拿起一支钢笔若有所思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对我:“我也很想帮你可是……他已经离职三年了。”
他的话并没有让我很惊讶但是他的这个表情和动作!突然让我想起了——姨父。
是的姨父!每当他把我叫进他的书房他都会这样一边用那支派克金笔敲击桌面。一边和我话!
我忍不住下意识的按了按西装的前胸口袋。那里插着姨父地金笔还放着……那个手机。
那位中年主管从身后的档案柜里拿出一本大大的资料夹。翻了几页后打开那支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行字他撕下纸条递给我“他的手机和电话都已经取消了这是他原来的地址只有区名不是很详细……另外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能不能让他来公司一趟?他和公司之间。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处理。”
“好的一定。”
照着纸条上的地址我打车到了淡水河。这里已经差不多到了台北市、台北县和基隆市的交界。再远一些。就是台北有名地景鱼人码头。
“这里没有这个人。”
“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
“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姓邵的啊?”
“……”
我一直从中午问到黄昏已经感觉自己很有些口干舌燥了。甚至一些好心的大爷和大妈都劝我回到市区因为这里的夜间不是很太平。
的确几个提着酒瓶的酒鬼和身材瘦得一看就知道是吸毒者的人已经出现在这既脏又窄的街道上。他们四处游荡着不时对我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在敲响这条街上最后一扇木门的时候我暗下决定:如果还是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就先回市区明天再。
门开了。
刹那间。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呃……你是来找我……喝两杯的吗?”
一个满脸胡茬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一边打着酒嗝、喷出浓浓地酒气一边口齿不清的对我。他的眼睛眯缝着似乎已经无法睁开一只手无力的按在门板上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
和这种酒鬼话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
我掏出两张钞票:“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请你喝酒。”
他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下但似乎已经不堪重负的眼皮马上又耷拉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像是要从我的手里拿到这两张钞票但他已经醉得不行了这手离钞票还有很远距离的时候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你听过邵亦风这个名字吗?”我强忍住自己的恶心轻声问道。
“邵……亦风?没听过。”他摇摇头又徒劳的挥舞了一下手臂“钱……给我。我……我要喝……喝酒。”
我摇了摇头把钱收回口袋。这整整一条街都已经问遍了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还是明天再去附近的地方问问吧……但就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酒鬼却突然扑倒了我!bsp;我已经试着避开了但这努力只是让我倒地的时候并不感到很痛……他马上跳了起来并且坐在我的背上。我感觉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住了我!也不知道一个醉鬼哪来这么大的气力!我极力挣扎但却丝毫无济于事!
他的手在我的口袋里胡乱摸索着那两张钞票和特意兑换的零钞都已经被他掏了出去而他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成绩继续往我其他的口袋里翻去直到那个西装的前胸口袋……
“不!”我出了一声怒吼突然间爆出全身的力量扭过身去。那个酒鬼也没想到会突然遇上这么强烈的反抗在那一瞬间他被我到了一边然后我听到“呯”的一声响……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飞了出来落在了地上。那份银白在昏黄的街灯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手机。然后感觉自己双腿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看着那个酒鬼而他刚才似乎也已经花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也只是躺在门外“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但他却一直没有看我而是看向……那个手机。
不到一分钟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我走到他的面前掰开他的手拿走了那些钞票很奇怪的他一直没有反抗。
我向大街上走去但身后却传来了那个酒鬼的声音:“五百块。”
我转过头去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眼眶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但比起刚才却似乎多了一份清澈他又平静的了一次:“五百块。”
“什么五百块?”我问。
“你来找我……不就是要我修好这个手机吗?五百块我就给你修。”他勉强至极的站了起来但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在地。
突然脑海里原本七零八散的事情就像是被一根红线般穿了起来!台湾手机厂商定制、明基公司、开部……
“你就是邵亦风?”我轻声问道。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副畏缩的表情他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邵亦风、邵亦风……”
“不邵亦风已经死了……”他喃喃的“这里没有姓邵的人没有……”
但是!我已经看出来了面前这个人就是我和阿湖要找的人!
“你难道不是找我来修手机的吗?”他终于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把我带进了那间充斥着酒气的木屋。他用一种渴求的眼神看着我“先生五百块我只要五百块怎么样?我保证不管它出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全部给你修好……”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些什么。难道我能开口就“给我一个你的肾”吗?当然不能!但是这个手机……我忍不住又摸了摸前胸口袋。实话就算他就是邵亦风就算他是三年前明基公司开部的人我也不相信他能给我做出一个充电器来!
可是我还是把手机拿出来了……
“hkg-1o15定制机型售往香港……”看着这个手机那个酒鬼像是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喃喃的道“就是这种手机五年前就达到了1og的mp3格式存储通话纪录可以存进一万分钟的通话录音……”
他有些畏惧的偷偷望了我一眼:“先生要修这种手机的话五百块可能不……啊不不!只要五百块五百块……”
“其实这个手机没有毛病。”我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只是充电器丢了充不上电而已。”
“那很简单啊!”那个酒鬼一拍大腿“先生您稍等一下。”
他跑进了里间搬出一个的工具箱在双手手指灵巧的动作下一个的电板开始成型……大约一个时后他把接线的一头插进手机的充电槽里另一头插在电源插座里。
专业的果然是最好的……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我看到手机红色的充电灯开始闪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