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丝线和手术刀,自负就像是一只蜘蛛从上空降下,该隐气愤的盯着自负,自负的身上散发出一丝因尔贝洛血液的味道,他俨然是把自负当成了因尔贝洛。
巨大的晃动让自负不小心掉了他的口罩,看着自负那满是烧伤惨不忍睹的脸孔,该隐嘴角都抽抽。
“因尔贝洛这家伙毁容了?报应啊!”该隐简直是拍手叫好,若是自负或者因尔贝洛知道该隐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吐血三升。
“冰·寒谷。”
该隐看着自负,发动了魔法,他被那三团火焰攻击的魔力不稳,想要直接大攻击力不大可能,而且离得又远,这石柱重重,打偏了就不好玩了。
攻击他的那三团火莲花被称作神罚,是当年陪伴他一并封印在这里的,被一心追求力量不顾一切的因尔贝洛吸收掉了,也是那三团火莲花,让该隐更加认定来者就是因尔贝洛。
冰从石柱的低端开始攀升,自负还在下降,就觉得底下一阵寒意袭来,眉头微皱,自负还是继续往下去了,冰的寒意如同溪水,慢慢流淌,除了冷,并没有别的感觉,而且这种冷意还不严重。
丝线越来越长,自负的眉宇间附上了冰霜,手多少的有些麻木。
“咖……”
一声轻巧,自负手里突然失去了拉力,猛地朝地宫深处跌落,手里的金属丝从手术刀上齐根而断,生生是被冻折了。
自负赶紧又是甩出许多手术刀,可手术刀射到石柱上都尽数被弹开,汀汀的溅出好些火花,那厚厚的冰层居然让他无法穿透。
“魔法结的?”自负怀疑,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魔力,下落速度越来越快,自负立刻施展弑魔魔法加持到手术刀上,这回才卡上石柱。
不过冰层太厚,就算是手术刀射进去了,也是卡在冰层里,弑魔的力量消削着冰层,自负虽然又得到了拉力,但是还是在继续下降。
是种情况下人的感觉是很惊心的,尤其是身体各项感官都超越常人的术者,自负是个医生,感觉就更加的敏感,失重的感觉他简直是头发都炸了,而这无尽的地宫,自负有些后悔跟着因尔贝洛来了。
一直下降了二十多分钟,自负才看到地面,自然的,自负也注意到了该隐。
“白苍?”自负狐疑的看着该隐,该隐冷笑。
“看来你还认识我的转世呢,因尔贝洛,你胆敢冒犯我杀死我,今天就是你向血族赎罪的日子!”说罢,不等自负反映,该隐就掀起了大片的荆棘,荆棘束缚住自负,直接刺进了自负的血肉了。
因尔贝洛在地面上看着,吐吐舌头,该隐的火气还是那么大,连自负辩解的时间都不给。
就这凶猛劲,自负挣扎不了多久。
被荆棘束缚,自负有些荒了,身上刚才还冷的麻木的皮肤被刺破,抓心的疼,自负直接调动弑魔魔法,在自己的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层,那些荆棘遇上弑魔,都纷纷消失,化作星星点点的魔力逸散开来。
“哟,居然还有弑魔魔法,因尔贝洛你没少造孽啊,除了我,你又杀了多少人?”该隐戏谑的说着,朝着自负勾了勾手指,之间一个金色的肉球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自负的心口。
这个肉球不是他物,正是自负的魔法弑魔。
弑魔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意识与智慧,被该隐勾出来,立刻反抗,而弑魔的反抗,直接导致了自负又一次陷入了被荆棘束缚的局面。
“可恶!”自负看着该隐那阴恻恻的笑脸,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是白苍,我不是因尔贝洛,这位,我们何必要这样?”自负看着该隐,该隐挑挑眉毛。
“你不是因尔贝洛?别笑了,知道我在这地宫里的除了你还有谁?你就算是毁容了我也知道是你!”
该隐就像是个偏执的小孩。
“你杀了我,回来了,还想我放过你,因尔贝洛,你做梦!”
该隐的话音落下,满满的震怒,那荆棘捆绑的更紧了,血液流出,在冰上留下刺目的颜色,自负简直是无法理解眼前的家伙,说的话他听不懂,什么因尔贝洛杀了他,死人还能动?
自负拼命的调动弑魔去保护自己,该隐却笑的越发灿烂。
“因尔贝洛,你的魔法,似乎在你这里,成长的不大好啊,瞧瞧他,好多的负能量啊,伤心,胆怯,失望,你究竟对你的魔法做了什么?啊?”
该隐勾起嘴角问着,很是嘲讽,自负听到后,很是不满,他的魔法有情绪?哼,一个低级魔法罢了,连中等都算不上,他还嫌弃呢!
如果不是他的身手好,弑魔这种魔法只能是用来做防御,毫无用处。
自负想着,想到长乐的拒绝,心中更加不满起来,弑魔感觉到自负的心理活动,更加的失落了许多,全都被该隐看在眼里。
自负咬牙,看着因尔贝洛。“成长的不好?还轮不到你来说。”
“轮不到?那我让他离开你怎么样?”该隐笑,直接单手成爪,隔空朝着那弑魔魔法一抓,弑魔居然没有反抗,就被从自负的身体里揪了出来。
“你的魔法啊,还嫌弃你呢,不善待自己的魔法,是会被魔法背叛的,因尔贝洛啊,你真是可怜呢。”
该隐阴恻恻的说着,失去了弑魔的保护,自负就是一个普通人,瞬间就被荆棘吞没了,而自负的最后一眼,看向了他的魔法,他不懂,为什么,他的魔法要背叛他。
稚嫩的魔法在该隐的手中跳动,就像那烛火一般摇曳,明显对于自负的死,这小小的魔法也是痛心的。
“小家伙,伤心了吗……”
该隐轻轻的摸着手中的魔法,他很意外,在这个人的身体里,该隐感觉的自己的血液飞航的稀薄,他的力量也非常的少,似乎这人真的不是因尔贝洛一样。
“死了,又死了,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