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青顿时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顾晓楼接着道:“故而,若是换了普通,甚至武功只是一流的弟子,也需要八九人方可做到……这么大的目标,武林盟的探子不可能注意不到。”
“盟主的意思是……”龚青微微皱眉,此时他已经完全不敢小觑顾晓楼。
顾晓楼挑眉:“所以才说你的思路有错,当然一两个人也不是一定无法做到,比如下**什么的,但连门中奴仆都不放过,明显不是一般的夺宝。”
“况且,现如今正魔交战在即,我不认为魔教会贸然出手。毕竟这么做,除了加快我们讨打魔教的步伐,对魔教不会有任何好处。”
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慢慢悠悠的道:“也许魔教妖人是为了夺取那令人功力大增的秘宝?”
顾晓楼将两手摊开:“动机存在。但问题……谁能证明那秘宝真的可以使人功力大增。”
“不知诸位可否告知本盟主,那青阳门掌门实力如何?历代掌门实力如何?”
一时间众人纷纷面面相窥,半响后刚刚说话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就是嵩山派掌门缓缓道:“徐掌门虽勤于修炼,但可惜根骨有限。”
顾晓楼秒懂,就是在这些九派眼中,实力不足畏惧的意思呗!
“历代掌门的话……”嵩山派掌门捏了捏胡子:“数百年前,倒是曾出过几位才惊艳艳之人,近年岁略多平平。”
顾晓楼点头:“所以说啊,如果那个秘宝真的存在或者有用的话……”后半段的话不言而喻,其他人也都沉默下来。
“况且如果我是魔教中人,就算我相信那秘宝存在,抢了也不会留下姓名,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顾晓楼摸着下巴,眼眸一转:“所以,此事有异,而本盟主身为武林盟主,有义务为盟中门派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故而……本盟主打算,亲自去一趟青阳调查此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可以离开天下山庄啊!
众人:“……”
“对了……你为何判断魔教可能是冲着你们门派秘宝所去?”
“我同小师妹回到门派之后,发觉此事之后,第一时间便去了门派的密室,门中的宝物钱财均放在哪里,平时只有手持掌门令牌才能够出入。”
“整间密室内,除了那个承装我从未见过的秘宝的盒子没了踪迹,其他钱财宝物都不见损失。”
出了大厅,顾晓楼才是看向奕染:“刚刚你想说什么?”
奕染:“此事肯定不是玄衣教所为!”
“哦?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青阳门密室内的钱财丝毫不减!”奕染说的特骄傲,太好了,此事果然不是那些蠢属下所为。
顾晓楼:???
奕染顿时一阵干咳:“那个,我认识一个玄衣教的弟子,据他所说,玄衣教并非想外界传闻那般十恶不赦,从不曾做出灭人满门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以往那些都是别人泼的脏水,咳,我比较相信我那个朋友。”
笑话,他们玄衣教那么穷,真屠了青阳门满门,怎么可能放过那些钱财。
钱财什么的,一听就比秘宝实惠多了。
“还有……”奕染顿时羞涩极了:“我那个朋友曾经邀请过我去玄衣教做客,你要不要一起去啊?”说着又连忙道:“你放心,玄衣教的菜单上既没有小孩心也没有鲜血。”
顾晓楼:“……”
……
而就在顾晓楼收拾东西,准备这几日就出发前往青阳城的同时,各门派也纷纷同季子祁与顾晓楼告别,回到自家门派。一来是为了回去镇守自家地盘,以防再出现青阳门的事情,二来也是因为连盟主都不在这里,多留无益,还不如回去抓紧准备讨伐魔教事宜。
顾晓楼对此表示——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
南宫千度神色有些凝重:“晓晓,青阳门之事必不简单,你若真想置身事外,便不应以身犯险。”
“话虽如此,但表哥觉得现如今我真的能置身事外么?”顾晓楼微微叹了口气。
“况且我并不认为此事乃是玄衣教所为,因此结果无非两种,一种自然是有人借了玄衣教的名头,以此掩盖自己的罪行……另一种么,自然就是希望正魔早日开战的有心之人,栽赃嫁祸。”说到这里顾晓楼耸了耸肩:“当然你说的没错,无论是哪一种都不简单。”
“可不离开天下山庄,我便永远无法脱身。”顾晓楼说到这里嘴唇邹然抿起:“而且毕竟是将近三百条人命啊……”说到这里顾晓楼指尖点着桌子,这里与二十二世纪相差的不仅仅是千年的时间……更是两种完全不同法度的世界。
在这里,江湖事江湖了,换而言之,这近三百条人命,没有官府会去管。
更何况,水西地处黔西,换到后世便是贵州西部,而黔地贵州,巴蜀四川,大理云南,更是因地处偏远,土司制下,不受朝廷管制。
南宫千度看着顾晓楼半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半响才是缓缓道:“自己把握分寸,当今武林乃是一滩浑水,像天山与逍遥派那般坐观上壁才是明智之举。”
顾晓楼有些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的道:“知道了,你妹妹我,只有保命本事最是一流。”
南宫千度:“……”
说是收拾好包裹,实际上顾晓楼不过也是背上那黑色装备包。
当然,还有季子祁的特制版的超豪华古代版房车,对,就是加强加大加机关版的马车。
对此,顾晓楼深深地感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啊。”倍甜~
即便豪华马车有两匹宝马拉着前行,顾晓楼等人也足足半个月之后才赶到水西的地界,再到青阳城,又得两的路程。
“啧啧……”顾晓楼一手撩开马车的窗帘,一手摸着下吧,末了拽了拽南宫千度的袖子:“师兄,我觉得这水西果真是山美水美,地杰人灵之地。”
灵,水灵灵的灵,而且是特水灵灵的妹子。
南宫千度透过窗子淡淡看了一眼马车外,云贵广素来多苗人,而苗族风俗与中原汉人差别甚大,这一点仅从满大街都是穿苗短裙的少女就能看出。
比起中原服饰的华美舒适却严谨,苗人的衣服就要大胆许多,因此一时间入眼的都是白花花的小腿,更别提苗人的饰品在阳光下更是银灿灿的引人注目。
但南宫千度也只是瞧了一眼,然后淡淡的将头转了回来:“晓晓,你要记得,你是个女孩子。”有时候他们真怕那天晓晓领回去个女孩子,然后说,介绍一下,我媳妇。
毕竟从小到大,某女素来是长了个娃娃脸,却有着一颗流氓心。五岁就懂得用棒棒糖送给同班女孩换亲亲,十二岁就腿咚隔壁班班花,进了部队后,愣是能和一群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女人。
顾晓楼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孔子他老人家也曾说过,食色性也……”
“说人话。”
“颜控,晚期,已弃疗。”
听了顾晓楼和南宫千度半天对话的奕染,猛然有种自家小可爱很容易被拐跑的念头,于是开口道:“苗族善蛊,种样繁多且防不胜防,大多数都是剧毒之物,所以阿楼你还是要小心的好。”通俗的讲就是苗族的女人男人都养虫子,特可怕,要离得远远的。
“蛊?”顾晓楼挑了挑眉,眉眼之间兴趣更甚,这玩应她虽然在二十二世纪也听说过,甚至接触过擅长蛊术之人,但那个时候控蛊之人已经少之又少,唯有纳兰家还有几名拿得出手的蛊师。而且因为各种原因,许多蛊术已经失传,许多蛊虫也已经无法养出。现在来到一个类似古代的架空世界,她到是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蛊术,是不是如同他们那个世界的千年前那般,蛊术也曾辉煌一时。
“嗯嗯。”奕染猛地点头。
顾晓楼顺嘴接道:“能吃么?好吃么?”
奕染猛点着的头顿时僵住,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顾晓楼。
顾晓楼补充道:“反正也是虫子,肯定高蛋白,炸一炸照样嘎嘣脆。”
奕染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别的虫子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但是蛊虫大多都是剧毒,且颜色古怪,长相奇丑,肯定不能吃,而且会寄生人体内,达到以蛊控人的目的。”
“不过阿楼你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保护你的。”说到这里,奕染不由自主白下来的脸,就显得的尤其的没有说服力。
天知道他一长在大山里,外界相传左手拿毒,右手控蛊,无恶不作,冷血弑杀的魔教教主,最怕那些爬来爬去,造型奇特的虫子。
顾晓楼:看破不说破。
如果前几天你没有被那种带着翅膀的蟑螂吓得嗷嗷叫唤,并且直接往我身上扑的话,说不定我就信了。
虽然表哥强烈怀疑,这家伙其实是在趁机耍流氓。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季子祁站在马车门外,缓缓开口道:“盟主,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