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战斗
元国西部,当日白子带左侍特训的密林。
“哈哈哈,来吧,来多少,杀多少。”云罗置身在密林上空,她的面前是无数灰羽长耳的飞鸟,体型大小相差悬殊,有的人高,有的如同三层小楼。云罗身后是隐约可以辨别的白光屏障,以及所有修炼仙欲决或者说是欲仙术的狐族。
“净焰妖皇,你这些小鸟不顶用啊。”云蜩嘲笑着,净焰妖皇就在身后的屏障内站着,幺峫蟠炀阵隔绝了内外,净焰无法和他的从妖长耳枭族汇合,只能在阵内简单的指挥,但是这些狐族却来去自如,从不久前突然现身便杀出阵外,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戮,虽然长耳枭族中不乏高手,但是面对无法杀死的敌人,到现在为止,都是在单方面损耗战力。
“骚狐狸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一名化作人身的长耳枭厉声呵斥道。
“吆吆吆,人家好怕啊。”云蜩拍拍自己的心口,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然后夸张的笑起来,扑到云蝉的怀里,“哈哈哈,哥哥,怎么办?我好怕的了。”
“废话少说,所有人,跟我上。”新一轮的攻势再次发起,狐族毫不畏惧的迎上,双方陆陆续续开始减员,只不过,那些败亡的狐族很快就又从幺峫蟠炀阵中飞出来,重新加入战斗。
面对这毫无进展的局势,长耳枭族并没有气馁。身为从妖,并不是一件轻巧愉快的事,特别是所属的妖主身为一方妖皇或者说有头有脸时,从妖身上的担子也相应的变得沉重起来,不过这就是成为从妖的代价。为了妖主而战,妖主的责任和使命越大,从妖往往需要作出越多的牺牲。平日里得到的庇护和优待,妖主势力内独特的地位,这些都不是白来的。
净焰妖皇静静的站在阵内,没有作出指挥或者给予命令,长耳枭的牺牲和无畏,他看在眼里,但这些都是应该的。狐族既然分出这些战力出来迎战,那么就代表,这来自长耳枭的攻势对他们有影响,并且是无法忽视的影响,那么此刻必须维持战局的持续,将压力给足,不然规避牺牲,放任不管的话,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没人知道。净焰确定的一点是,这个大阵一定还有什么作用尚未展现,不然仅凭现在的表现来看,就算能战胜人族精锐完全控制元国,但对上不久之后将到来的,自己势力内的妖族大军,与自己不分上下的其余妖皇,甚至是祓濯妖神亲临,终究是,螳臂当车。
上都内的战斗又一次陷入僵局,云清控制着新生的欲兽再次发起了围剿,但是人族已经有了经验,这次以拦为主,不在急于杀伤,大大降低了欲兽的再生繁殖的速度。兰若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云清惊疑不定,但也就到此为止,毕竟他没有插手战局,消灭掉那些欲兽只是随手而为,此刻兰若离开,云清再次居高临下的推动着攻势。擒拿云清的计划失败一次后,再次实施的成功概率基本为零。战阵一边移动一边反击着,没有再做出什么新的行动。
“卷文,怎么样?”银孤行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问道。
“虽然师尊引我悟道,受益匪浅,但是时间太短,我还没有完全吃透,这个阵法绝对是出自顶尖阵法师之手,我得研究研究。”回来后银发及地的银卷文此刻正盘坐在战阵内,他的屁股底下坐着银肃文制造的一块圆形金属片,金属片下方延伸出几只触角般的物体,托着银卷文随战阵迅速的移动着。
“行,有头绪就好。外界的战斗我们负责,不要分心。”银孤行明白这个阵法的厉害,虽然在兰若的面前,这个阵法如同无物,但是兰若的身份和实力难以揣度。这个阵法的力量,战斗持续到现在,亲身体会已经足够说明。
银卷文点点头,突然有跳了起来,“对了,我可以先让大家恢复飞行能力。刚才随师尊飞回来时,观察过,我已经基本明白了这个禁空阵的解法。”
“……”银孤行看着一拍脑门跳起来的银卷文,颇为无语。
“这个禁空阵采用的是无标识禁空原则,有标识者便能自如飞行。而这里的标识就是欲仙术,再具体点也就是这漫天的欲水,能够调动或与其融合便被视为有标识。”银卷文解释道。
“那怎么办?我们能修炼仙欲决吗?”程余插话道,“我这里有仙欲决功法,从狐族脑海中读出来的。”
“呃,你有仙欲决功法,太好了,这样我能更进一步了解整个阵法了,这功法和阵法师配套的。”银卷文喜上眉梢,银孤行咳嗽了一声,他才回归正题,“哦,抱歉,我现在脑子里东西太多,有点混乱。咱们说回禁空阵,你们修炼不了这个功法,这个功法应该是修改过的专供狐族修炼的版本,就像它本来是仙族的功法一样。我日后可以尝试改一版适合人族的出来,如果有必要的话。此刻,恢复飞行能力实际上需要的是欲水的认同,那么很简单,我来凝聚欲水结成暂时性的标记,你们融合便可。”
“这么简单?”程余疑惑道。
银卷文点点头,“恩,方法简单,难点其实在于这欲水根本无法被修炼欲仙术之外的人调动运用。”
程余闻言,眼睛一亮,“哦,但你可以。因为,你的空藏是--自然亲和。”
银卷文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空藏的?我的空藏从来没有外人知道。”
“别想了,大哥,程余的异能是读心术,你想的越多她知道的越多。”银肃文插话进来。
“……读心术,跟三妹一样的……”银卷文突然闭上了嘴,扭过头去,盘坐下来,静心凝聚欲水,显然是要回避程余的读心术。
“不亏为师父的家人,面对读心术,反应如此迅速。”程余笑着离开,加入到外围的战斗。
同一时刻,远在东南海岸的某个不知名的沙滩上。
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正坐在一团篝火边,淫笑着注视着身前,一具扭动中双峰几乎撑破上衣的躯体,以及躯体上一个活灵活现的小草人。
“老色鬼,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小草人伸手对着老头指指点点,声音从它那五官难辨的脑袋上传出来,正是银铃。
“哈哈哈,我就看看,不上手。”老头笑的愈发淫荡。
小草人气结,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已经持续了许久,但是附身在草人身上的银铃并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老头猥亵的目光,“啊!气死老娘了。银茂然,你他X的怎么还不回来?!”银铃不禁仰天感叹道。
不远处的沙滩上,另一个小草人,正在马不停蹄的行进着,虽然置身没有任何障碍的沙滩上,但他行走的路线却迂回反复,仿佛进入了迷宫一般,不时还停下片刻,做出十分不雅的举动,或躬腰活塞,或仰躺打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