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戒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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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呃,我叫野卫,你叫啥?”
“你就是白子,你追到剑了……”
“我们,同为人族,我们,将共同崛起。”
“一言你等等,拳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书还你,白子。”
“我知道你吃的多,饭桶。”
“笑什么笑,笨猪。”
“吆,上都天才白子,找我有何指教?”
“相信我什么?”
“哈哈,花花这个名字不错,还从来没人这么叫我。”
“这么说也对,至少不会背叛你,伤害你。”
“我的仇不用你报,赵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不要插手。”
“输了就点一根。”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恨你的。”
“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
静默之中,漆黑之间,虚无所在。一种无法抑制的东西终于。
解,放,了。
“狼雪,停手吧。”正咬紧牙关积蓄力量欲做最后一搏的狼雪一顿,卓玛平央面朝的方向,是银家三人以及野卫,“我跟你说过,白子死不了,你听。”
卓玛平央此话一出,狼雪身上鼓荡的力量即刻收敛,双眼中露出欣喜和疑惑,转过身看向银卷文怀里的白子,“义乌真的没死?姥姥你没骗我?”
纳兰止水缓缓闭上了眼睛,笼罩着整片废墟的三途川如同幻觉般消散,依然是一片漆黑的夜幕之下,除了突然的寂静和轻抚的凉风,似乎有个模糊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整片元古城的废墟上,无处不在,由低语,到清晰,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开始回荡在空气中,然后升入高空,落下,响彻天地。
“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空洞中,黑色的节点从虚无中渗透出来,新的脉络延伸出去,诡异的波动推开银家三人和野卫,尸体失重般漂浮,一颗黑色的心脏凝聚成型。
扑通!
再次跳动,双眼睁开,密布血丝,只不过,那血丝完全都是黑色。曜变斑点爬满全身,白子双脚落地,双眼先是望向狼雪。
“义乌!”狼雪冲向白子。
“不要过去。”卓玛平央出现在狼雪身前,“净戒反噬的可怕,你一定要铭记于心。”
“净戒反噬?”
“你不要怨姥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明白。以你两的性格,过早的觉醒了这种力量,也意味着更多的风险。今日我没有提前出手救白子,放任他的净戒反噬,就是希望你能引以为戒。”
“姥姥,你在说什么?”
“过度依赖,强行激发超出自己控制极限的净戒之力,必将面临灭亡之局,你方才使用的净戒之力已经超出你的控制范围,只是因为神骸的力量保持了自我。但是若是你再继续催动净戒之力,你的结局将与白子无二。”卓玛平央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那边,仿佛是印证卓玛平央的话般,苏醒的白子扭过头去,锁定了赵刻,黑色的心脏轻轻跳动了一下,潮水般的黑色波纹扩散开来,银家三人以及野卫距离最近,瞬间中招,失去了神志,陷入呆滞。
白子的身影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插入了定元和赵刻之间。定元左手一抛,将赵刻扔向天元所在,右手握着心脏,拦下白子。
吼,仿佛因为到手的猎物丢失而愤怒般,白子冲着面前的定元狠狠的吼道,只是那怒吼里融合着尖锐的笑声,黑色波纹扩散,定元短暂的失神,白子的身影越过他,出现在半空飞驰的赵刻面前,一把漆黑的长剑横栏过来,纳兰止水的及时出现。
密布曜变斑点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抓上三途剑,火神手持极道剑斩下,被另一只手稳稳拦下。恐怖的温度和无法回避的‘忘’之空藏夹击之下,白子的身体被压落地面。龙形气劲扑来,穿胸而过,定元威严的脸庞映入眼帘。
白子的嘴巴张开,诡异的笑吼声正要宣泄,血气沸腾的一只手,由后颈处掐住白子的脖子。
轰,白子的脑袋被凶狠的灌入地面,数千米范围内的废墟乱石激射,尘土飞扬。
那边刚刚在银肃文帮助下恢复神志的野卫突然一愣,“这招怎么这么眼熟?”刚刚从废墟外跑来的星火小队几人,同时吞了口唾沫,“白子的外公真的好凶。”
狼雪还没从卓玛平央的话里回过味来,就见到白子被四人夹击受挫,“姥姥,义乌他还能恢复正常吗?”
“我曾经见过一个净戒反噬者,在存亡之战中。”卓玛平央一手拦住狼雪,一手指着废墟中的尘土,“凭借超出极限的净戒之力,他反杀了原本无法对抗的妖族。”
烟尘落定,四位无境的脚下,白子面朝下方,印入深坑底部。银孤行浑身血气升腾,率先开口,“有劳几位……”
话说一半,一道黑影划过,血气升腾的上半身斜着滑落。极道剑和三途剑同时祭出,虚空中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黑影袭来,两人勉强招架数次,直接被击退,跃出深坑。
定元借机欺近,左手带着厚重如墨般的龙形气劲砸下。
唰。
黑影掠过,龙形气劲溃散,定元的一向威严的脸庞露出了愕然之色。黑影回扫,将定元抽出深坑。
四肢撑地,白子缓缓的抬起脑袋,曜变斑点下,他的全身没有受到一丝伤害。那道黑影停在白子的身后,顶部呈锥形,通体闪耀着金属光泽,如同钨钢,一节一节的延伸下去,连接在白子的尾椎骨处,如同尾巴。
“但是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击杀了妖族之后,他四处游荡,杀死了目之所及的所有活物,造成了比妖族更可怕的伤亡。”卓玛平央扭头看着狼雪,“最后,我杀掉了他。”
“……”狼雪一时无言。
“虽然反噬能带来可怕的力量,扭转战局,但是随后的影响却让人宁愿战局没有被扭转。”
定元单膝跪地,眉头紧锁的望向自己的右手。那颗心脏,几乎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