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松了口气,赶紧鞠躬说道:“谢谢大哥!”
“别着急,抽根烟再走吧。”陈川随手掏出火机,就要给胡子男将雪茄点上。
胡子男哪里敢让陈川点烟,赶忙一边说我自己来吧,一边将火机接了过来,给自己点燃了雪茄。
“怎么样?”陈川笑着说道。
“好,好抽……”胡子男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哥,我能走了吧?”
陈川挥了挥手:“嗯嗯,走吧,快点走,机票在箱子里。”
胡子男高兴地拿着箱子,可当他刚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他没走两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他趴在地上,眼皮坠了下来。
“带他去休息。”陈川淡淡地说道,然后直接转头跟着进了车中。
他知道这个小弟虽然被他劫持过来,但绝对不可能真心帮他。
陈川必须要他亲手打电话给兰天,让兰天真的认为自己的人先动手才行。
这就是给东区那群人,和兰天一个无懈可击的开战的理由。
他也知道兰天对自己的手下管理十分有一套,他的小弟绝对不会背叛他,更何况陈川不打算出一分钱。
这三百万对于现在的他可能说不算什么,但他也不会白白送给别人。
他起身快步来到了车前。
“动手吧。”
陈川冷声说着,里面上了他身后那辆军绿色的越野车中,冉冬夜紧跟其后,坐到了副驾驶上。
而之前站在陈川身旁的那三个小弟,则躺在了地上,冷静地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其他人凑了上来,纷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单单是电话还不够,他必须让东区那群人知道,真的自己的人被打了,不然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
在车里的陈川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殴打的三人,冷静地说道:“告诉所有在东区的堂口,不管和我们有没有过节的都要通知到。”
“就说我的堂口,有三个小弟被西区那群光头给袭击了,现在重伤住院,他们已经撕毁了停战协议。”
陈川从怀中掏出绷带,慢慢地将自己的拳头缠了起来。
“我会在今天晚上对西区的人动手,我出多少人,这些堂口就必须出多少人,不愿意出人帮忙的,等老子收拾完了西区,就是他们的死期。”
“原话告诉他们?”冉冬夜眉头微蹙。
“当然。”陈川笑着拍了拍冉冬夜的脑袋:“那群人不是傻子,只要有一个堂口愿意出人帮忙,其他人就不可能做特立独行的那个。”
在东区的规则里,你可以得罪三十个堂口的所有人,但你一定不能不合群。
因为你即便得罪了这三十个堂口,他们也不会联合起来一起搞你。
这一切都是为了维系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不能让任何堂口过于强大,也不能让任何一个堂口太过弱小。
他们不敢让陈川过于强大,但这些堂口也没有能够和陈川对抗的实力,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陈川。
陈川看着已经差不多了,探出脑袋大喊道:“行了,救人!”
众人听见陈川的话,纷纷停手,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护士也拿来了弹夹。
此时的三个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们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方,但这也只是外表看上去受了重伤,实际上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陈川也会好好派人照顾这三人的。
陈川知道那群人肯定都是老奸巨猾的怪胎,如果只是假打的话,他们肯定会发现。
确定已经可以了之后,打人的兄弟们立即抱着三人冲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救护车。
与此同时,暗流也开始涌动起来。
西区本身就十分繁华,因为是刚刚从开发区发展的新城区,这里的繁华和经济都比不上老城区。
但这里有一个特别好的地方,那就是新。
这里的所有设施几乎都是新建的,地铁,火车站,甚至马路,不同于老城区那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楼房,西区随处可见的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厦。
而身为西区的大哥,兰天在房地产上捞到了不少好处,但他不贪心,只是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所以备受很多老板的喜欢。
兰天很有钱,但他从来都不自己做生意,因为只有从别人口袋里拿钱,才是最安全,没有风险的。
原因很简单,他贪婪,十分的贪婪,哪怕是一块钱,对于他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这么多年他也贯彻了自己的信条,钱基本上都是从哪些资本家,投资商的口袋里拿来的。
但西区的开发毕竟也有个极限,近些年能够开发的地方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所以没有更多钱赚的兰天就盯上了东区。
碰巧,陈川擅自打伤了自己的兄弟,让他找到了敲诈的理由。
冉冬夜送给自己的三百万只是开胃菜,但正当他准备让他们吐出更多钱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胡子男的电话。
他打伤人了。
虽然他没有说自己打伤了谁,但这却让兰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天空上那漆黑的天空,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究竟是什么导致的呢?
兰天想不通,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号码,那自己尝试重拨三次的电话。
那是胡子男的电话,他在给自己打来电话之后,就关机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披上了毛巾被,看着窗外的乌云他喃喃自语道:“算了,不管什么事,还是先睡觉吧。”
兰天不知道的是,在二十分钟后,他的手机将会被不间断的电话打爆。
西区南山路上,一家ktv的门口,男人晃晃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光头搀扶着他,男人很是高兴,挥舞着双手,还在唱着跑调严重的生日歌。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别拦着我!”
男人大着舌头说道。
两个光头也只得笑着附和,然后将他扶进了车里。
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大嫂已经吩咐过了,让他们带着喝的烂醉的大哥回家,他们也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