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婴鬼。”听完李进的描述郭遇轻描淡写地给出了答案“这种东西只能吓吓普通老百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你们宿舍结道驱邪暗符保证世界上最厉害的鬼煞也近身不得别是这区区婴鬼了。”
郭遇知道祖师爷爷的难处辈分是很高可动手能力这位祖师爷爷还差了啊。也许祖师爷爷是转世重修遇到了一些状况吧?郭遇还是很淳朴的汉子想事情也总往好的一面去考虑。
“大哥这是在学校你以为画到暗符别人就不知道是咱们青城的手笔啊?”李进没好气地道。
“不用啊对付几只婴鬼哪需要暴露我们青城独家之秘。祖师爷你要哪家的?茅山的?上清门?天一宗?鬼符宗?还是……”他一口气报了十几家门面全都是以画符出名的门派好在他反应不算太迟钝见到李进的脸色很坏才没继续罗列下去。
“我是在学校动手终究是不好。惊动了世俗世界这不是修道者所为。再你能担保这学校就没有其他门派的人混迹此处?别以为其他门派都跟青城一样人家可是很注重世俗势力展的。我的意思是……”李进突然打住他是想考验考验郭遇的领悟能力。
郭遇偷偷拉了一把黄河意思他旁观者清帮忙提醒一下。
黄河战战兢兢道:“我猜想祖师爷的意思是防不胜防与其等婴鬼来闹事还不如主动出击将蓄养婴鬼的幕后者给揪出来。一般这类婴鬼都是一些低等邪修所蓄养用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郭遇心里大赞一声好兄弟感激不尽忙头道:“对对对蓄养婴鬼虽然危害不大但本身却是伤天害理之事。蓄养者将死去的婴儿魂魄生生拘住不让它们转入轮回一旦误了投胎之期那就只能永远做只野鬼了。”
“可是来邪门我那同学明明没有被吵醒但他却梦到了他的外甥啼哭。巧的是他外甥也是三四个月大与那婴鬼差不多大。”
“什么?”郭遇脸色一变大呼不妙道“那就不是普通的婴鬼了难道是婴童魅煞?不妙你同学的外甥有危险了。”
“这话怎么讲?”李进受不了郭遇的一惊一乍。
郭遇喃喃道:“这婴童魅煞不是普通的婴儿魂魄而是那些惨死的婴儿所化的厉鬼被人收去与蓄养者元神合炼所得。这种鬼煞有两个特:一是惨死冤死的比如出生时被父母溺死;二是前世即为凶残之物投胎转世所以出生就夭折。这两个特决定了这类邪物出现的概率很很可一旦出现危害却是十分巨大。相传这婴童魅煞如果连续吞噬九九八十一个婴儿的魂魄就可以转修魔道进入大修罗境界也就是相当于我们的元婴后期可谓邪修中的终南捷径。到时为祸世间能制他们的人就不多了!”
“吞噬婴儿魂魄?”李进开始冒汗。
“不错依祖师爷的描述这婴童魅煞应该还没成型否则绝对不是五把初炼的菜刀能够吓唬走它的。只要被他吞噬到十只以上的婴儿魂魄三阶以下的神兵仙器根本无法伤他们!这种婴鬼的哭声听起来跟普通孩子哭起来没什么两样但它却能针对所害之人进入他的识海当中搜索与他相关的记忆。你那同学梦到外甥啼哭恐怕已经成了这婴童魅煞的下一个对象了。”郭遇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还犹豫什么你赶过去。你堂堂剑仙别搞不定几只鬼。”李进开始暴走。如果王冲的外甥真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一定会十分内疚。虽然祸是王冲闯下的但自己身为朋友当时没有阻止他反而有些推波助澜。
“只怕已经来不及那婴童魅煞在你朋友做梦的那一刻只怕已经和它主人出奔往目的地以邪修者的本事夜行千里勉强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只怕是晚了……”
还没等郭遇把话完宿舍电话突然跟午夜凶铃似的响了起来。三个青城道者听到这铃声居然同时变色相顾骇然。谁也想不到此时此刻在一间普通的学生宿舍三个道者居然会被一个电话铃声惊住!
李进知道这个电话绝对是凶铃但却不能不接。果然那边是王冲的母亲哭着喊着问王冲在不在。事情到此即使她不李进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放下电话李进颓然坐倒感觉整个世界一片灰暗天摇地转。虽然王冲的外甥跟他八杆子打不着关系而且事因也完全不由他引起。
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终究是因我而死!
这是他自出道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当时在青城山指江山将一众剑仙骂得狗血喷头那种感觉简直就已经把他送往云端飘飘然的不是一般得意忘形。
那知道只是几个月工夫就体会到了从几万里的高空摔下地来的钻心之痛!归根到底还是怪自己道力不及狐假虎威能镇住青城众道可是不好听在青城之外自己还是什么都算不上!
此刻的他满腹的愧疚和后悔看得黄梅和黄河气也不敢出一声。
“其实……”郭遇忽然道。
“其实什么?”
“如果这蓄养婴鬼的主人还没有将吸收的魂魄完全炼化只要有一丝残留虽然无法召唤回来却是可以修复的。不过为免尸体腐烂变质又另需手段。祖师爷您的九转还丹便有此效。”郭遇老老实实道。
“哦?”李进眼睛一亮“事不宜迟你赶快过去将这几枚九转还丹带去千万不能让孩子生尸变。另外务必将那邪修找出来让他交出魂魄。如果已经完全炼化你就将那邪修完全炼化了带给我!”李进的眼光快要喷出火来冷冷地号施令。
黄梅与黄河连连头自认识祖师爷爷后就没见他过这么大的火。心里更加痛恨那邪修惹得祖师爷爷这么不痛快着实该死。两人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告别了李进驾起飞剑去了。
李进咬牙切齿暗恨不已。将拳头捏得喀喀作响狠狠道:“郑昆这事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李进年少得志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但绝非斤斤计较之人。向来与人争持都没动过真火也从无把人往死里整的恶念对世事残酷的预料严重不足。这次的事情不光是削他脸皮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