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羿被带到聚义厅的时候,已经无法站立。
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的他,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仅仅只是几个小时,变态的蒋定天可是一分钟都没有让他闲着。
金罗汉现在两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首座之上,蒋南国坐在上面,见到如此情景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于一旁的师爷,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蒋定国还真够狠的。
几位当家人包括木菩提在内,此时都分列两旁。
蒋定天更是坐在了椅子上,满脸的微笑。
这顿折磨,绝对是非常的过瘾,现在玩的差不多了,一会推出去弄死他也就是了。
“唐羿,事到如今,你还不招供吗?”
清了清嗓子,活诸葛开口问道。
他是负责寨子的刑法,自然是由他来审理。
“我有什么好招的,算是老子我瞎了眼,被你们骗了!”
唐羿努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好似一个血人的他,一双满是仇恨的眸子扫过眼前的所有人。
站在两旁的人,此时面部表情各不一样,也只有木菩提是一脸的担忧。
火麒麟、土玄虎以及金罗汉,自然是一脸的过瘾,现在少爷出了气,他们也算是泄恨了。
影太皇和尘博一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状态,他们谁打谁杀,和他们又没有关系。
蒋定天自然是一脸的过瘾,时不时偷摸着站在他身后的波斯猫。
至于师爷的表情,唐羿看不透,有些庄重,又有些担忧,同时还有这一丝的其他。
唯有蒋南国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的他,神色严肃的望着唐羿。
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的状态,恐怕也在挣扎。
“唐羿,从你第一天进寨子,我蒋南国待你不薄吧,要钱给钱,要枪给枪,却想不到你心生反骨。”
蒋南国一拍桌子,双眼圆睁的望着唐羿。
“蒋南国,我心生反骨是害了你的性命,还是杀了寨子里的人,你给我钱那是我应得的,你给我枪那是我装备前寨兄弟的,若是我有反骨,现在被擒,为什么前寨的人马却依旧守着寨子,因为那是你的手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教练而已!”
唐羿冷笑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现在四肢无力,浑身疼痛难忍。
可他一身傲骨,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热闹的。
“好,你这话说的没错,我记你一功,那老狗的事情,你如何解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蒋南国望着唐羿,心中爱才的他,还真的希望唐羿是无辜的。
“我当然不认识他,我只以为他是灵蛇帮的线人,才会跟他出去,你们刚才口口声声逼我承认我是中国特工,你们有没有脑子,中国特工会让一个村民当线人吗?”
唐羿冷笑着,可提及灵蛇帮三个字的时候,师爷顿时一愣。
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他,自然知道曾经无比强大的灵蛇帮,也正是乌鸦的前身。
“你怎么会和灵蛇帮的人有联络?”
这件事情,蒋南国自然不知道,但是活诸葛却了解。
但不是听说,乌鸦灭了所有的人嘛,怎么现在还有存活的。
“我刚一到达金三角,就被灵蛇找到了,灵蛇答应我,只要我干掉乌鸦,她就给我一千万美金,但我并没有什么把握赚这笔钱,所以只是暂时应允,她就留给我一个这样的方法联络我而已。”
唐羿说这话的时候,也望向了蒋南国,好在之前他就和蒋南国约定了一千万的事情。
“现在什么话都是你说的,根本就没有证据,我们连你的底细都不知道,谁能保证你不是特工!”
唐羿的辩驳,很明显引起了父亲的注意。
蒋定天自然不会让他继续辩解下去。
“特工?我要是特工的话,你们最少也应该收出来一点东西吧,那你现在有证据证明我是特工吗?”
唐羿侧过头来,望着蒋定天。
自己被抓之后,所住的房间一定被里外搜查过了。
没有携带任何专业工具的他,自然是不担心被查出点什么。
真话容易判断,假话也容易判断,唯有半真半假的话最不容易判断。
所以唐羿早就想好了,将灵蛇的事情抛出去。
通过他的察言观色,蒋南国和师爷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
那么就证明,自己这场豪赌起码有了转机。
“没有东西就证明你不是特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关于灵蛇门也只是你的一方托词,没有人能证明这是真的,可现在最起码证明你这个家伙有问题,即便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和乌鸦签订了协议,而你又是我们的人,若是你为了钱,和乌鸦发生摩擦,岂不是连累了我们,所以不管你是真是假,都应该干掉,以绝后患!”
蒋定天一脸的得意,他才不会上当呢。
不管唐羿所言是真是假,他都要将唐羿除掉。
“协议?协议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如果到了足够的时间,谁都会撕毁这一切,大家都占着这个坑,金三角现在就这么大,谁会跟钱过不去,也只有你这种鼠目寸光之人,才会相信一只老虎的谎言罢了,而现在,我并未出卖寨子,更没有伤害任何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足以证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枭雄!”
蒋定天自以为没有进套,其实这是唐羿早就布局好的。
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只要乌鸦存在一天,就是蒋南国的心头大患。
“唐羿,现在已经是这种时候了,大家开诚布公,之前我从未问过你的以往,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之前是什么人?”
蒋南国终于开口,打断了蒋定天要说话的机会。
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唐羿问道。
“我之前是中国西南军区战狼大队的队员,可以说是你们的死敌,但我早就离开了战狼,为了给战友复仇,我现在就是一个佣兵,之前我不说,就是不想让你对我的身份有芥蒂。”
唐羿淡淡一笑,只不过他这个身份,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依旧是口说无凭,谁能作证!”
蒋定天冷笑着,坐在椅子上的他翘着二郎腿。
现在不管唐羿怎么说,都毫无证据。
“我能!”
可就在这时,聚义厅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紧跟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