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保镖打开走廊尽头的小门,目送哈雷与队长走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门内,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神奇般的让哈雷心情放松了很多。
屋子里面,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美女,笑盈盈地看着哈雷与队长。
好漂亮。哈雷心中称赞。
樱红舞姬摘下面具的真面目,比他预料中的还要美,比外面陪酒的那些女人加一块还要好看。
「好久不见。」哈雷说。
那个美女噗嗤一声笑了,「这位少爷,您认错人了。我们小姐在里屋等着你。」
哈雷面色尴尬,队长则吹了一个口哨。「真没想到,连侍女都长得这么漂亮。美人儿,下班一起喝一杯啊。」
那个美女笑而不应,领着两人拐进了里屋。
然后有那么一瞬间,哈雷忘记了呼吸。
屋子的正中,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穿着与引路美女一样的红色长裙,而另一个,则轻纱遮面,让人无法看清面貌。
可即便如此,她却毫无疑问的是这间屋里最美的女人。
墨黑色的头发柔顺披散,褐色的眼眸妩媚明亮,身姿婀娜纤细,一袭粉红色薄纱礼服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来,与之呼应的是长过手肘的粉纱手套。那粉色的纱薄近透明,呈现出若隐若现的诱惑。
而这种诱惑,对男人来说最致命。
队长眼睛发直,自言自语道:「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棒的女人?预约金再翻一倍都值的。」
「谢谢夸赞。」她看着哈雷,「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什么?」哈雷问。
「等你再来看我的舞蹈。当初我们约好的。」
「我去集市找过你,没想到,你……搬到了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成为了一名游骑兵。」她一伸手,旁边的侍女扶着她坐在了长椅上,「坐我身边。」她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那张长椅与其说是椅子,不如说是软榻或者床更适合,上面铺着柔软的毛毯,一看就知道躺上去很舒服。
哈雷尴尬道:「我站着就好。」
队长惋惜道:「我恨不得用十年的寿命来交换这一次机会。」
「您可真会哄女人开心。」樱红舞姬说,「不过,你们来找我,一不是倾慕,二不是叙旧吧。」
「第一,你是全城男人的梦中情人,不可能有男人不倾慕你,除非他喜欢男人。」队长此刻一脸真诚的样子,让哈雷以为自己眼花了,「第二嘛,我们的确有一点小问题要问。」
「你想问有关那些不幸逝世的贵人们的事吗?」
「你猜的很准。」
「并不是猜的,而是已经有人来问过了。但我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每天来捧场的达官贵人很多,绝大部分都活的好好的。」
「谁来问过你?」
「原谅我,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樱红舞姬说。
「那么,我们就不强求,权当叙旧好了。」队长说。
「我可以只跟他呆一会吗?」樱红舞姬指了一下哈雷。
「你小子运气简直太好了。」队长对哈雷说,「那我先走一步,祝你今晚『长大成人』。」
哈雷脸一红,「你在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出去。」
「你别不懂珍惜。」队长说完就走,来时引路的那个貌美的侍女把队长带了出去。而另一个侍女则也识趣地从另外一个门离开了屋子。
「你真的不过来坐吗?」樱红舞姬媚声道,「已经没有别人在了。」
哈雷摇头。
「你知道别人想坐在这里,需要花多少钱吗?」
「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但我没想到,这一颗铃铛真的好用。」
「因为你随身携带着,我很开心。」她问。
「你父亲还好吗?」哈雷问。
「很好,我把他照顾的很好。」
「哦。」哈雷没话说了。
他之前虽然有几次专门去巨门集市找过樱红舞姬,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再次重逢会是在这种地方。
短短两个月,两个人的身份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樱红舞姬,她现在接触的全都是上流社会的贵族,而哈雷就算是游骑兵,也还是一个学生罢了。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样?」
「你?看样子过得挺好的。」哈雷想离开这里的了,「我明天还有课,就先走一步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樱红舞姬问。
「我可拿不出那么多预约金。」哈雷说。
「没事的,保镖们今天肯定已经记住了你的脸。」樱红舞姬说,「城主想见我,都要等三天呢,而你,随时都可以。」
哈雷点了点头,虚荣心有点满足。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樱红舞姬说。
「哈雷·哥麦普。你呢?」
「舞姬不需要名字,但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叫我绯拉。」樱红舞姬拍了拍手,那个引路的侍女神奇般的出现了,仿佛凭空冒出来的。
「那我走了。」哈雷与樱红舞姬道别,就跟着引路的侍女走出去了。
侍女只把哈雷送到小门那里。
「这是什么的香味?味道好独特。」哈雷刚迈出去一只脚,突然问道。
「夕栀花。」侍女回答。
「铜门城哪里能买到吗?」
「恐怕很难,这是老爷自己种的,全城独一无二。你要是喜欢,下次来的时候,可以让小姐送你。」
哈雷道谢后,从走廊原路返回,那些保镖们看他的眼神中敌意变少了。
他想回梦翼号,刚出樱红小馆,背后就有人靠了过来。
他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不是约了薇儿吗?」
「一个女人而已。」队长用胳膊勾住哈雷的脖子。
「那你等我有事?」
「当然了,今晚的酒单,你要承担一半啊,零头给你抹掉了,给我两千金刀就行。」
「多少?两千!?」哈雷吓了一跳,一把推开队长,「你不是说你请客吗?」
「瞅瞅,游骑兵的气魄哪去了。只是一点小钱而已。我给你开玩笑罢了。」队长说,「而且,今晚的收获很多,值了。」
「可绯拉明明什么都没说。」
「绯拉是樱红舞姬的名字?」
「你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嘴巴最严。」队长眨了眨眼,这让哈雷十分后悔自己的嘴快,「不过,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说,反而『说』了很多,想知道究竟吗?那你明天下午来第三营。」
「我不上当。」哈雷说,话锋一转,「我是不是真的打不过你?」
「毕竟我光练用脚吃饭,就用了十年,如果真的输给你岂不是白练了。其实,说是测试有一半是假的,我就是想找个能打的人打一架罢了。」
「嗯?」
「你不会明白,能掩盖身份在囚兽笼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是件多么幸福事情。」
「对此,我真的很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