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婉诗打量了,那女子无奈苦笑,“让小姐看笑话了,我方才不小心扭了脚,幸好这位先生从这里经过。不过不是这位先生的错,是我惊慌之下胡乱抓住了他。”
“听这位小姐的意思,是知道男女有别了?你也说了,是惊慌失措之下没有看到,不小心抓到我这个男仆的胳膊。既然之后看清了,小姐为何不立刻放开,还要抓住我的男仆不放?”乔婉诗问,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位小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爆红,嘴里喃喃着,“我……我……”
乔婉诗才不管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姐、什么身份,或者为何不肯松开司空梵,她的人,谁也别想沾染半分!
上前,乔婉诗直接将那位小姐的手从司空梵胳膊上扒拉了下来。
“为了小姐的名声着想,今日之事我可以当成没有看到,也请小姐将这件事忘掉,只当你是扭了脚,摔到地上,并没有人被你慌乱之下抓住。”乔婉诗说着,随手一丢。
如弱柳扶风的女子,就这么被乔婉诗丢在地上,还真如她所说的,只当那女子什么也没有抓到,摔在了地上。
乔婉诗没再看那女子,而是甩给司空梵一个白眼,“还不跟上!”
然后,她抬脚大步走开。
司空梵对那个女子,当真没有任何想法,他也是被人抓着,做不到乔婉诗这么狠绝的立刻甩开。
但那位小姐竟然抓着他的胳膊没有松开,一半的重量都压在那只手上,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虽然不是他去扶人,但司空梵还是说了声抱歉。
其实乔婉诗如果不是这时候恰好过来,司空梵也打算把那位小姐的手扒开。
总让一个女人这么抓着他的胳膊,算怎么回事?
再被人看到了,他就算满身上嘴都说不清。
女子身上任何一处都是金贵的,不容亵渎的。
被人知道他碰了这位小姐,司空梵都怕被人家缠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乔婉诗暂住的那个小院儿,乔婉诗直接回自己房间。
司空梵想了一下,还是抬脚走进去。
乔婉诗回身瞪他,司空梵抢先一步,“你既知道男女授授不亲,那君墨言扶你,我吃醋不是很正常?你方才看到别人扶着我,不也一样很生气?”
乔婉诗哼了哼,“那能一样吗?我是被君墨言扶了一下,但他也就防止我摔下去而已,马上就松开了。哪像那位小姐,整个人都要靠到你怀里去了?司空梵,温香软玉在怀,我看你是沉醉其中了吧!”
她好歹知道厉害关系,立刻跟君墨言撇清,之后为了让司空梵开心一点,她还故意捉弄了君墨言一下。
之后司空梵竟然还跟她吵架。
当时乔婉诗没想出反驳之词,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想起该怎么说了。
“你不是问我君墨言为何处处都听我的,明知道我是在整他,还那么配合?他当然是知道自己的举动会给我带来麻烦,尤其知道你是个大醋坛子,所以才这么配合的啊!他被我整了,你也就不生我的气了,这样我俩就能和睦相处。”乔婉诗说。
司空梵看她,“那你再说说,君墨言为何这么替我们两个着想?”
“你傻啊!你是他得力手下,要是你的感情不顺,整天鸡飞狗跳,对他能好吗?再说了,我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他指着我赚银子呢。总之,咱们三个之间有不可分割的各种交织关系。君墨言那事儿我也算是替你出了那口邪气了,翻篇。倒是你,现在说说你这事怎么办?你可是几乎把人家搂在怀里了,你准备怎么给我个交待?”乔婉诗觉得她在胡搅蛮缠。
管它有理没理,她先搅三分再说。
其实乔婉诗也不是真的跟司空梵生气,这时候的人对女子的约束非常强,但乔婉诗不可能有这种思想。
男人扶一下女人又怎么了?就像她今天,总不能看着她摔河里去吧?
君墨言只是适时伸出援助之手,又没那种龌龊心思。
但司空梵这个,也确实是有点过份。
或许他没有任何心思,甚至碍于规矩礼教,那位小姐摔倒的时候司空梵都没想上前扶一把。
偏偏那位小姐慌乱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抓住了之后呢?
为什么两个人还继续保持那么亲密的姿态?
有什么乔婉诗不知道的猫腻?
乔婉诗眯着眼睛看着司空梵。
司空梵也无奈极了,“我怎么知道还能有这飞来横祸!”
乔婉诗冷眼看着他,司空梵拧起眉,他对于解释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一点经验。
就在司空梵被乔婉诗盯得都快要暴走的时候,乔婉诗突然笑出来。
司空梵拧眉看着她,怎么又笑了?
乔婉诗竟然上前,挽住司空梵的胳膊,“我就是让你明白我今天的心情而已。被君墨言扶了,又不是我愿意的。而且我觉得那些思想,真的是太过迂腐,男人跟女人又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过是危急关头伸把手而已。”
乔婉诗这么说,司空梵该明白了吧?
司空梵还是没吭声,但神情看起来好多了,想来应该是明白了乔婉诗的意思。
本以为这就是个小插曲,两人仍然能够手挽着手,一路把那幸福的歌儿唱,结果事不随人愿,人家找上门了!
乔婉诗看着眼前的女人,确切说,就是那个慌乱之下错抓住司空梵的那个女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女人,站在贺员外身后,她跟贺员外什么关系?
贺员外一见乔婉诗进门,当即非常不好意思,“县主,打扰您休息了,贺某真是深感不安。”
不安?嘴上说的不安吧!
真不安,直接不来打扰她不好吗?
今天这个贺员外上门,绝对没好事儿,乔婉诗觉得她不用听,听了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贺员外,我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得先走一步了。”乔婉诗说着,转身就要走。
“县主留步。”贺员外开口阻拦。
乔婉诗脚步顿了一下,贺员外竟然又看向君墨言,“七皇子殿下,今日贺某就腆着脸,叨扰您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