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这才是古人吃了蛋糕该有的反应。
乔婉诗看向不断喝茶的司空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默默地漱口!
看他一副宛如吃了毒药的反应,不由得问道:“难道真的很难吃?”
司空梵面上浮现出她看不懂神色,并不回答,罗有恒连忙出来和稀泥,“那是因为梵他不喜欢甜食。”
乔婉诗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就是这个,我打算走高端路线,你要几股?”
司空梵当场给她表演一个狮子大张口,“我出钱,你出手艺,五五分。”
乔婉诗闻言皮笑肉不笑的眨眨眼睛,“那我还是自己单干吧。”
说着就要起身走,甚至身后一道大力拉着她坐回去,她好整以暇看向男人。
司空梵莫名气短心虚,“咳,我开玩笑的。”
在见识过吃甜食的司空梵过后,罗有恒再次认识过‘服软’和‘开玩笑’的好友,忽然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呢……才怪!
喂,你可是和皇帝吵架,然后还能扶植皇子要推翻皇帝的人呐!
司空梵可不管罗有恒的内心戏,“基本条件不变,这样吧,我要四股。”
乔婉诗看向另一边,伸一根手指,“基本条件不变,一股。”
“三股,不能再少了。”
“两股。”
乔婉诗傲娇着呢,刚开始她或许还会因为司空梵的身份怂了,但现在对方尝了甜头,并且对她伸出了橄榄枝,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看中她的赚钱能力啊!
所谓打蛇随棍上,她玩儿得可溜了。
司空梵也看出她这德行了,扶额叹了口气,“你别蹬鼻子上脸。”
但少女根本不管他,就抱着双臂看向另一边。
司空梵咬牙,“三股。”顿了几秒,接着说道:“你要开这种店,没有靠山是开不下去的。”
这时,少女终于转过头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笑眯眯的跟狐狸一样,“既然说好了,咱们就把契约签了吧。”
噗~罗有恒一口水喷出来,仿佛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有人敢算计司空梵!
没错,就是算计。
这少女分明早已写好契约,连分红比例都算计好了,挖个坑就等着司空梵跳进来。
司空梵也反应过来,磨着后槽牙,眉角青筋跳动,恶狠狠瞪着少女。
乔婉诗宝贝似的抱紧契约书,往后缩了缩,外强中干的强调,“都已经说好了,早晚都一样嘛。”
“哪、里、一样了?”
被算计,和自愿谈下来,那是两种感觉!
罗有恒来回打量对面一男一女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难得啊,梵竟然会有吃瘪的一天。”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倏然一声破空声迎面袭来,他连忙往左边偏头。
只听一声脆响,司空梵手边的茶盏已经在他后头的墙壁上碎成了渣。
“哎哎,我错了我错了。”
嘴上这样说,但是罗有恒一点也看不出会过模样,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你们慢慢商量细节,我去二楼转一圈,既然要开店,先把名头打出来。”
说罢端上手边还热着的蛋糕,跟逃命的猴子一样蹿了出去。
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乔婉诗摸了摸鼻子,心知自己不怎么厚道,连忙摆上狗腿的笑,扯了扯他的袖子,“司空老板,您就把契约书给签了呗?”
司空梵有一件事说对了,要是没有靠山,她的蛋糕坊根本开不下去,稍微有点权势的,都能把店子抢了。
男人微微偏头,一双冰冷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直把乔婉诗看得头皮发麻,恨不能双膝跪下以示真诚,笑得脸都僵了。
司空梵从她手里抽出契约书,在她灿烂的笑容下,把契约书卷成筒,戳她脸上的梨涡,颇为嫌弃,“别笑了,真假。”
“啧。”乔婉诗推开在脸上作乱的纸筒,“到底签不签?”
她推,青年就戳,速度快得她根本捉不住,气得脸都鼓了起来,怒目而视,“司空梵!”幼稚不幼稚?
然后司空梵舒服了。
悠哉哉地摊开皱巴巴的契约书,一目十行,确定没问题就带着她进了左侧的书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乔婉诗愕然,“你怎么写自己的名字?你是商籍吗?”
士农工商,商籍仅比奴籍之流好上一线,司空梵怎么也不该是商籍。
司空梵提笔的手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抬起眼睛来,“我是商籍,有什么不对吗?嗯?”
乔婉诗心里一紧,对了,现在的她应该不知道司空梵的身份的。
“那个……我只是觉得你不像商人……”
说完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特么天香楼的老板,本来就是商人!
漏洞百出的解释,司空梵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只说道:“我长得确实不像商人呢。”
他现在脱离了军籍,为了摆脱京城那边的污糟事,就脱离司空家的户籍,入了商籍。
原文里没有交代这些事情,乔婉诗也不知道,从青年手里接过契约书之后,主动伸出右手,“司空老板,咱们合作越快了。”
司空梵笑了一下伸手握上来。
乔婉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手心被对方带着茧子的手指扫了一下,酥,麻的感觉,让她触电似的抖了一下。
受惊地后退,谁知手被握紧了,男人的俊脸忽然放大,略低沉的声音响起。
“感觉到了吗?这双手的确不像商人,婉诗姑娘觉得像什么人?”
“军……”乔婉诗猛地咬了下舌头,“君子!”她连忙甩开对方的手,“我觉得司空老板像个正人君子。”
说罢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蠢,拿了契约书一溜烟儿跑了。
出了正厅门,天已擦黑。
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爽朗地大笑声,被耍了,她反应过来气得咬牙,一跺脚离开了。
罗有恒从二楼下来,正好看见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也没让人停下,进入后堂的时候,差点没被某人张狂的笑声吓得腿软。
罗有恒砰一声推门而入,却见某人一本正经的提着笔写什么,好像刚才笑出猪叫的不是他一样。
身穿儒衫的青年靠在门框上,一脸嫌弃。“你不是吧?什么事会让你觉得和上战场一样有趣?”
作为友人,他深知司空梵的变态,在战场上一边杀人如砍瓜剁菜,一边大笑,全世界也只有这家伙一个。
谁知司空梵高深莫测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的快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