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轻轻透过纱帘照射在病房里。
他已经醒过来几天了,只是全身无法移动,在洪水激流中多次与山石碰撞,全身已经多处骨折,罗天现在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更无法完成魔法阵是手印图,否则无论多重的外伤,只要释放几个“治愈之光”,不消半日就能恢复健康了。
当然,罗天也只是这么想一想,在医院里他不可不敢这么做,创造这样的医学奇迹的直接后果,就是很有可能被当成小白鼠,扔进实验室里解剖研究……
病房门开了,罗天以为是护士,他现在颈椎骨折,不能转头,来人漫步走到他的对面。
“母亲!你怎么来了?”罗天惊讶的看着一脸慈爱的方静云。
“孩子,我来看看你,你受苦了。”方静云眼中蕴泪,“你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就和妈妈说。”
罗天现在还不能说话太快,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表达自己的思想。
“我知道你和老爸都很忙,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就别哭了,你儿子命大死不了,省城的医院里什么都不缺,您就别惦记着了。”
“你这个孩子,下次不许这么逞英雄,堂堂一个市.委书记,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方静云恨恨的的说道。
罗天就失声大笑起来:“老妈,这次收获大了,洪景市打击黑帮走私集团初战告捷,黑帮领萧老大和手下八大金刚被当场击毙,安水县边境的黑帮走私基地也被我毁掉了,我这个市委书记的使命基本完成了,现在除了养伤,就是等着周大老板的新指示了。”
“哼!这个周兆国,竟然让你一个年轻干部去帮他堵枪眼,真是其心可诛……”方静云心中对周兆国的怨恨可不是假的。
罗天笑了笑,说:“老妈,你就别怨恨他了,没有这位封疆大吏保着我,我和罗家的关系只怕早就露了,所以我这个孤儿的身份还是要保留几年的。”
方静云看着儿子如此心胸豁达,也很感叹:“你和你爸都是做大事的人,心胸豁达,能容下广阔的天地,也就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既要惦记丈夫,又要为儿子操心劳神。”
罗天笑呵呵看着母亲,说:“老妈,我从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现在爹妈都在,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我是很满足了,能帮爸爸做事分忧,这也是我的心愿。”
方静云点累点天,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妈知道你很懂事,也知道你工作中承受的压力不小,听说你前一阵子和洪景市秋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罗天苦笑:“老妈!你怎么也相信这些道听途说的流言?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方静云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和儿子好好谈一谈:“孩子,生活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无论你外面喜欢多少女人,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但最后和你结婚那一个,必须是有这个家族来决定的,你的亲事是你爷爷和外公一手定下来的,这件事妈妈不想瞒着你。”
罗天微微颔:“我懂,这是政治婚姻。没关系,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外面养着就是了,只要对方别无事生非就可以。”
方静云皱了皱眉头:“女方是你小舅的女儿,就是方瑶。要说这门亲事,其实也是你自己定下来的,我们做家长的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我自己定的亲事?”罗天一头雾水,他早把当初“单臂擎狮敬酒”赢了方老虎女儿的事给忘记了,方静云笑着提醒了他一句:“你忘记几年前在都,单臂擎狮敬酒的赌约了吗?”
“啊!哈哈……咳咳,我想起来了!”罗天想笑,可是颈椎有伤只笑了一声,就嘎然而止:“老妈,那不过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罢了,小舅怎么还当真了。”
方静云笑着说:“那我可不管,妈妈是方家的养女,你和外公家没有血缘关系,这门亲事两家都同意了,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俩反对了,方瑶也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我其实还真担心你们俩会过不到一起去呢。”
罗天不再言语了,秋彤和薛柔的身影从脑海中慢慢出现,他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答应这门亲事,不过还是要保密,让小舅赶紧回都去,别在滇南省搞风搞雨的……”
方静云点了点头,她这里不能久留,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也该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又给罗天留了一句话:“孩子,你人微位高,在仕途上不宜太过张扬,滇南省组织部给你提升副部的申请,被我在中组部那边压下了,24岁的副省级干部有点太耀眼了。”
罗天咧咧嘴,笑了:“老妈!我这个正厅可是自己拼出来的,和罗家、方家没关系,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不管怎么说,在你这个年龄上,这个级别都是越线了,听吗的话,在机关里熬几年,丰富一下阅历没坏处。”
方静云走了之后,罗天躺在病床上也沉思良久,他这次在偏远小城洪景市取得了一点点政绩,完成了周兆国的堵枪眼任务,从根本上遏制了黑帮走私集团的展,震慑了滇南省边境地区的黑帮走私势力,也没有造成极大的社会影响,算是圆满完成了周兆国交代下来的任务。
至于说下一步周大老板怎么安排自己的去向,罗天琢磨了几天也没琢磨明白,经过洪景市这一趟挂职锻炼,罗天算是坐稳了正厅实职的位置,谁也不能再以“太年轻,缺乏实践能力和经验”这样的陈词滥调来评述他,但是究竟应该把24岁的正厅级干部放在哪里呢?
罗天进行了一次换位思考,他在想:如果换成我是周兆国,该怎么安置一名24岁的实职正厅级干部,这个级别的干部,无论放在那里,都是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选。
经过换位思考之后,罗天也明白了周兆国现在的难处,让一个24岁的愣头青去当救火员、堵堵枪眼、救救火还可以,真正放到某个城市中去独当一面,显然是不行的。
想来想去,罗天认为自己最有可能去的单位有两个,一个是省级机关,一个是省城昆阳市政府班子。
省级机关和昆阳市政府班子,都是副省级干部聚集之处,也只有放在这两处才不会太扎眼,正厅级青年干部虽然很耀眼,但是如果扔到省级机关里,也就是个厅级单位的部门负责人。
关心罗天下一步去处的人不少,除了他手下那几员干将之外,连孔志林都从香港跑了回来,特意带着老婆到医院看望罗天,询问罗天下一步的去处。
罗天说:“我估计省厅级单位的部门负责人,这个方向应该是正道,不过具体是哪一个单位的负责人就不好说了。”
孔志林笑呵呵的说道:“好!那咱两兄弟还是老规矩,我马上囤积资金,随时准备帮你搞投资,只要把政绩做出来了,升官还不是和坐火箭一样?”
罗天轻轻摇头:“你这小子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商人的命,政治上真是一窍不通!”
“我怎么一窍不通了,大哥你冲到正厅才用了4年多时间,从正厅(市)、副部(副省)、正部(省或国家部委)、副国(副总理)、正国……一共还有5个台阶。按照最少两年才能升职的红线原则计算,三十四就可以做到正国的嘛……”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罗天瞪了他一眼,也被这小子气的笑了:“你以为升官是论资排辈的事吗?如果真是那样,咱们这华夏大地上早就高官泛滥了,仕途这条路你不懂,上山下河,起起落落,在刀锋剑口上行走,处处都是机关陷阱,经过无数的摔打,才能磨砺出钢筋铁骨。”
“大哥,我知道能做到上位者,都不是一般人,至少都是精英。”孔志林尴尬的笑着自我解嘲,他其实年纪比罗天大3岁,但是从小在孤儿院里就被罗天保护在羽翼下,一直叫罗天大哥叫惯了,为这事他老婆也曾经很好奇的问过他。
罗天轻轻叹了口气:“精英?你知道每天有多少这样的精英人才,就栽倒在这条路上?”
孔志林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说:“那……那做官还有什么意思?大哥不如辞官,您现在可是我们集团的最大股东,回来做个董事长不是更好吗?”
“你小子别给我惹麻烦!”罗天皱着眉头说,颈椎后面传来一阵疼痛,他缓缓的吸了口气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各种商业收入,只能截止到研究生毕业那一年,不要再多打一分钱给我,否则将来查起来就是麻烦事。”
孔志林嘿声一笑:“大哥,就算是截止到四年前,也有21亿美元了,你在香港拍卖珠宝得到那些钱,我拿着炒了欧元和石油,一下就升值了1o倍,这还不算你在我们集团下的5o%股份。”
罗天笑了笑,轻声说道:“这都是我在大学时的投资,走到哪里都能解释清楚,这没有没关系,再说我们俩从小就是亲兄弟,连崎水市民政学校的户口登记上都写着呢,咱们兄弟有钱,别人也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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