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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躺在床上,泷泽后腰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不少后,他才推开了门,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不知道何时已经睡了过去,这个时候突然惊醒,双双互看一眼,连忙跪倒在地上,话还未说出口来,泷泽就道:“不必,只是……妖物作孽罢了,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必再守在这里了。”泷泽挥了挥手,开口对两个人说到。
两个人谢过泷泽不罪之恩,起身离开了。
泷泽抬头看了看天空,就好像标志着这一切的结束一般,阴气也开始渐渐的散去了,他想起连尸首都没能留下的孙明,心里还是一阵发苦。
事情来得太快,结束的太过仓促,对于孙明一事,他还是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但是很快,他大概就能查个清楚了吧。屋内毛团轻轻呼喊着他,泷泽也没有关门,就这样回到屋内,任由阳光穿过云雾照到屋内,留得一丝光明。
“毛团,你……”泷泽说了一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能一遍一遍的蹂躏着毛团雪白的皮毛,很快,毛团也要暂时离开自己了,他只能把心中的烦闷压下去,开口道:“你回到轩辕坟中……可要努力修炼啊。”
毛团点点头,抬起脑袋蹭了蹭泷泽:“我会很快回到小伯候身边的。”
“……那就好。”泷泽霎时感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平安的坠落到了地面。
“毛团,你说孙明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呢?”泷泽看着门外:“难道父母在他眼中,真的可以排在所谓的魔障之下吗……我记得父王和母后死去后的那段日子,压力好像从天而降,很重,连喘口气都很困难。可是如此,却不能松懈一步,强撑着,咬着牙也要走下去……这些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父王母后还在身边的日子。”
毛团嗯了一声,他是知道小伯候那段时间的状态的,毕竟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女娲娘娘带到小伯候的身边。
“那个常家的长子,应该是觉得,他所追寻的魔障,要比其他东西重要很多吧。不过说起来,魔障就是这般东西,它能无限的放大某个愿望,让很多人做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情来。小伯候不必放在心上,阴气散去,恐怕各地会出现很多邪气入体的患者,到时候小伯候会很忙的,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毛团咬了咬泷泽的衣袖,那常家长子,虽然毛团觉得他身上还有很多谜题未曾解开,但他和小伯候身上目前都是负伤在身,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将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底吧,若是告诉了小伯候,小伯候肯定要拼着身体去查探个清楚的。
“不急,我等你那妹妹回来。”
正说着,那九头雏鸡精就携着一名女子从天而降。九头雏鸡精跪拜在地上:“千岁,我将那女子平安带回来了。”
来人正是阿月,阿月稳住了有些晃荡的脚步,也跪下:“阿月未能完成千岁交代之事,还请千岁责罚。”
泷泽摆了摆手:“不必了,事出有因,你去为我打点一番,等两日后我要去朝见天子。”阿月点点头,看了一眼九头雏鸡精,对她一拜:“阿月多谢这位上仙救命之恩。”随后便离去了。
泷泽向九头雏鸡精问道:“如此,阿月可是被贼匪抓去了?”
九头雏鸡点头称是,稍稍把经过叙述了一下,和泷泽猜想的别无二致。九头雏鸡说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毛团,惊呼:“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毛团不在意的甩了甩尾巴:“无事,只是现在身子有点虚弱不能起来罢了,女娲娘娘已经助我,你休要多事再提。”想了想,又道:“过上一日,我随你回轩辕坟内修养。”
泷泽一惊,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他原本以为,还能再和毛团多呆上几日呢,只是心里虽有遗憾,泷泽口上却说:“也好,我想今后师父恐怕还有事情要交代我,毛团……你可要多加修炼,早日把那散去的修为提升上来……我这府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毛团抬头,特别受用这句话,尾巴甩啊甩啊的,打定了注意一定要早日回到小伯候身旁。
小伯候最在乎的果然是我哈哈哈!你个常家长子致死都没能让小伯候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你活该啊哈哈哈能和我比?胜利的简直不要太轻松了好吗!
九头雏鸡精看着原本阴狠狡诈的哥哥竟然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像极了隔壁那讨好老婆的头狼发蠢傻笑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心里一片翻江倒海。
#哥哥出门了一段时间变了好多!#
#高富帅拽酷狂到二傻之间究竟隔着什么?#、
#我感觉哥哥好像脑子出问题了,求治疗方法,急,在线等。#
一日后,泷泽后腰那邪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深深的手掌印子,却不怎么疼痛了。毛团和九头雏鸡精在泷泽身前一拜,身上背着泷泽给整个轩辕坟内带的吃食,各自驾着妖光,消失在了天际上。
九头雏鸡精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人竟然天天喂哥哥吃鸡肉!太可怕了!幸好没有得罪他,不然变成一盘菜可就是太悲催了!嗯……他做的这素菜,倒是很好吃。
泷泽张了张嘴巴,却怎么也喊不出早些回来,不管毛团能不能看见,只在原地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常家的事情有了个了结,泷泽对外所说的理由是妖魔作孽,而孙明,泷泽口称寻到他时,对方便已经身死,如今和他家人一起葬在了一处,死者为大,此事就此结案。
而殷全,泷泽保留的稍稍说了一些,只告诉了他孙明被邪气附身,要了常家上下的命。
但说道这里时泷泽才发觉,此事恐怕还没有这般简单。其一,那火零石是如何被人知道的,其二,孙明究竟是得了什么样的本事,又怎么会想出这般杀人招怨的法子来?
只是孙明死去的时候,他心里松懈不少,并未想到这些情况。
“事情竟然是如此……千岁放心,我殷全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眼。如此,对常家也好,孙明也好……应该都是最正确的吧。”
泷泽胡乱的点了点头,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安,只能僵硬的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说这件事:“对了,那日常家门外,你乔装打扮后可平安躲过了你父亲?”
殷全一说到这个就蔫掉了:“别提了,我是躲过了我父亲,可是我母亲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回家后我祖母为我说了说情,没挨打,只是在列祖列宗前跪了小半日。”他又不解:“我的打扮绝对完美,可是为何母亲总是能够发现?我问她,她又直说不知道。”
大概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有了孩子的母亲,不管自己孩子变作了什么模样,总会一眼认出来的。只是……总是?“殷全……你乔装打扮这种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哦,大概小时候十多岁就开始啦。”
泷泽:“那,乔装打扮的方式有什么变化吗?”
“嗯?变化?你说的对,我不能只是往脸上涂些泥浆,换上其他衣服,应该改变!或许我这次可以试试变换个发型……多谢千岁指点!”
泷泽:“……”
你爹究竟是有多不关心你才分辨不出来你从小到大一模一样的打扮啊!
两个人随后又协同着去了孙明的墓前,只是泷泽清楚,这不过就是一个象征,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在这空壳一般的坟墓前他也不想多呆,对殷全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殷全只当他触景深情,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离开了。
又是一日过去,泷泽入朝见天子,帝辛被那贼子伤的地方已经完全好了起来,又被各位下属用一叠厚厚的竹简压在了座位上,苦着脸读着竹简。
比干也在,想来他的身体也无碍了,只是泷泽总有些担心,忍不住劝说他:若是身体不好,他去和帝辛说一说,免了叔父的早朝,被比干严厉的拒绝了:“天子带伤,每日依然早朝。我等身强力壮,又有何理由来做那偷闲之事?”
何况,他还是看着天子,才不容易出事啊!
泷泽无奈,只能同意,随后去看了殷洪和殷郊两个小孩子。
殷洪和殷郊素来对他们这位叔父亲近,见了也不怕他,嘻嘻哈哈的蹭了过来,被姜后训斥一番:“见了叔父不曾行礼,成何体统?!”泷泽摆了摆手:“姜后不必如此,我见这两个孩子,心里倒是喜欢的紧……姜后相比也知道常家的事情,那家人太惨,如今看见殷洪殷郊,心里烦闷不觉少了大半,还请姜后赏脸,让我带着两位殿下到别处陪我说说话来。”
姜后思索一番,也点了头:“伯候既然如此请求,妾哪有不允之礼。你二人且和伯候去吧,不可调皮惹事,让伯候增添烦恼。”
两个人给姜后行了个礼,就拽着泷泽离去了。
泷泽被两个拽着胡闹,等到了一处园子内,才停了下来。泷泽看着两个人,问道:“我观你们母后面色有些困乏,可是宫中有什么事情?”
殷洪抢先说道:“是杨妃娘娘,自打上次被贼子捉去,就一直醒醒睡睡的,吃了多少药都不管用,母后担心的很,天天都要去看。”
殷郊点点头,继续说:“是啊,还有黄娘娘,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看着杨妃娘娘。她说母后太辛苦,自己练过武术,身子强壮些,让母后休息自己来看着了。”
泷泽点点头:“杨妃一弱女子,被贼子捉去,许是受到了惊吓。你们最近可要乖乖的,不要惹你们母妃和父王生气。”
殷洪和殷郊对视一眼,面色古怪的哦了一声。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明显有些闷闷不乐,泷泽也不问,只是边走边和他们聊天,不知不觉说道了帝辛,这两个人闷闷不乐的原因,也问出来了。
原来,前些日子,帝辛想要建立一座新的行宫,虽不大,却要诸多金银玉石来点缀,口中说:“寡人自为天子,却无一座宝殿来住,寡人掌天下五湖四海,若有一座缀满玉石,点满金银之宝殿来住,岂不美哉?”
泷泽一听,心里了然,这是有了钱了然后就想要买房子了,搁在现代果断的会成为房奴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继续说道:姜后知晓此事,奋力阻止,说陛下虽掌天下五湖四海,可南有反叛,北有灾情,东西两地物资贫乏。若是大兴工土,免不了劳民伤财,等等等,所以还是别建了吧。
就是说,你看,你孩子还要用钱,我们还有留出一部分来生活,买房子什么的,再缓一缓吧。
天子虽然答应,但从那日其,却不来见姜后了。
“母后明明是为了父王着想,可是父王却不来见母后,而且也不见母后难过……”二人小声抱怨着,不敢放大音量,连身后跟着的宫人都没能听见两位殿下在说什么。
天子威严,在这个时代,还是不允许被质疑的。
泷泽也对二人说道:“姜后为国思忧,是为贤淑,你二人可要多加关心关心你们母后,让她不要太过于劳累了,学习也不可拉下。”
殷洪和殷郊点头称是,泷泽笑了:“走,难得今日天气放晴,叔父带你们骑马去。”
两个小孩目光立刻闪亮亮的看着泷泽:“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泷泽不说话,只是牵着二人朝着养马场走去。
“这……千岁,两位殿下还年幼,若是伤了那里,我们担待不起啊……”身后的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泷泽摆手:“放心,我能让他们受伤?不过是看着这两人近来闷的慌,来带他们解解闷罢了。”
到了马场后,那一匹匹高大的骏马,强壮的结实的马背,有顺亮丽的鬃毛,打着鼻息不断的扬起蹄子……是多么威风啊!两个人眼神越来越闪亮了。此时泷泽已经走到了负责马场的宫人身边,对他低声的说了什么,那人恭敬的点了点头,走到内屋,不一时就牵着两匹马走了出来。
“二位殿下,马来了。”
殷洪殷郊立刻转头看去,但俗话说,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两个人看到那宫人牵来额马后瞬间变脸:“你什么意思,你在戏耍我们吗?竟然要我们骑这东西?!”
“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你们年龄太小,只能骑上这样的。”泷泽在一旁摸了摸马头,“看,他们很乖呢。”
殷洪和殷郊对视一眼,看了看旁边威风凛凛的大马,再看看身前这两匹,瘦弱的身躯,矮小的体型,能不能把他们托起来都是个问题!
开玩笑,要两个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十几岁小孩子去骑那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狂躁讯息的凶悍大马?泷泽自认为两个小孩没有像小说中的主角一般的天赋,咱们还是从温和点的开始吧。
所以这是他让人招来的,最温顺的两匹未满一岁的小马。
马匹载着殷洪殷郊在空地小跑了两圈,两个人也算是满足了骑马的愿望,各自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原本阴沉的小脸总算是阴云转晴了。
泷泽带着两个人往回走去,口中说道:“我看你们一开始不想骑那瘦弱马匹,可为何后来我看你们骑上去也没有那么不情愿呢,而且骑上去后,还有一丝慌乱神色。”
两个人闹了个脸红,殷郊小声说道:“我上去后,才知道那马背不平,那小马随便一走,我都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殷洪也点了点头,泷泽笑道:“万事皆有个陌生到熟悉的过程,就拿人和人之间来说,我不认识你,总是不好随意对你的做法评头论足。而熟悉了之后,自然知道,即使我说你一番,你也不会生气。两位殿下,这其中道理,等你们再大一点,就明白了。”
两个人一愣,原来泷泽是想要拿刚刚骑马的事情来说父王和母后的关系,两个人一听,思索片刻,不觉心思豁然开朗,展露笑颜,一同说道:“我等明白,多谢伯候教导!”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回到了姜后所居住的东宫,门口小厮说道:“姜后到馨庆宫去了。”
殷郊忙问:“可是杨妃娘娘……”
话还没有说完,黄妃从一侧跑来,脸色惊疑不定:“伯候在此甚好,快快随我来!妹妹被妖孽附了身子,此时嘴里尽说些胡话,尽是连人都不认得了!”
泷泽立刻命下人:“速速去请天子来馨庆宫!”又安置好了殷洪殷郊二人,随着黄妃往那馨庆宫去了。
那馨庆宫内,只见器皿桌椅散落一地,姜后等人站在门口,不敢入内,门口有二三十名宫人小厮跪在地上,姜后正在发怒:“说,你们之间究竟是谁带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入宫内,让妹妹惨遭此祸事!速速说来,我还能饶他个不死!”
那些人连连磕头,连头皮都磕出了血来,哭称:“娘娘赎罪!我等忠心可见,从未起过害人之心,何来沾染邪气,又传给杨妃娘娘,实乃冤枉,望娘娘明察,饶过我等!:
“姜后,我学道多年,可让我进去一看。”
姜后无言:“我知伯候本事,只是……”
泷泽也想起,这后宫乃妇人院内,他一男子进入,的确不合常理,只是刚才来的急,一时间忘了这事。黄妃至,听姜后所言,跪拜在地:“姜后莫要责怪伯候,是妹妹一时心急,想着伯候神通广大,能救妹妹,才请来了。”
姜后扶起黄妃:“我知你心急,但以后切记要三思而行。”
泷泽思索半响问道:“杨妃娘娘如何。”
姜后一阵叹息:“她醒来,我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她嘴里说了一堆胡话,尽是连人都不记得了。我想定时有妖孽作孽附身在妹妹身上,已经叫人捆了,有两名身强力壮女婢看守,我来审问这照看杨妃的二十八名下人。”
泷泽松了一口气:“如此,就等天子前来,等天子定夺。”
杨妃莫不是因为惊惧过度,而失去了记忆?泷泽在心里说道,随后又问姜后:“那杨妃娘娘可说了些什么,姜后可还记得?”
姜后摇头:“妹妹胡言乱语,字不成句,又含糊不清,已经不记得了。”
正说着,只见天子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