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柳时兮说完,大步的往外跑。
“没有殿下的允许,不许进东宫。”
东宫殿外,时兮被一个双手抱刀,长发遮住半边脸的男子拦住。
柳时兮察觉到从余万衫身上爆发出的不近人情,没有硬闯:“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解愠...”
话未说完,柳时兮脖子被余万衫的刀指着:“没有殿下的允许,不许喊他名讳。”
柳时兮举起手来,生怕这位大侠不小心把她喉管划破了:“那我要见太子殿下,麻烦通报一声。”
“可用殿下的允许?”
“我要见他呀,当然没有他的允许。”
“得有殿下的允许,我才能替你通传。”
“可是你没通报,怎么知道他允不允许我见他。”
“那我不管。”
柳时兮强行忍住硬闯的冲动:“那我要见余千影。”
在此之前毫无表情的余万衫竟然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殿下让他滚了。”
柳时兮愣了一下,有些愧疚,解愠让他离开东宫,是因为她威胁余千影带她去春宵阁吗?
余万衫抱着手,中间一把面晃晃的大刀,站在那里,如同东宫的守护者,擅闯者,死。
柳时兮扁扁嘴,伤心的低下脑袋。
他就是不想见她而已,上一次也说不见,最后还不是让她进去了,可这一次,他是来真的了?
一滴眼泪莫名的溢出眼眶,柳时兮用手把眼泪抹掉,她好没用啊,居然会因为解愠不想见她哭了。
柳时兮只觉得此刻全身失去气气,倚靠在立柱上,慢慢的滑下去。
哼,不见就不见呗,她一点也不想见他。
书房里漆黑一片,唯有手指扣着桌子的响声传来。
解愠坐在椅子上,脑袋往后仰仰,露出修长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上是青色的血管,形成一股极具独特的魅力。
“殿下。”
余万衫敲门叫来,在外唤一声。
解愠睁开眼睛,道了一声进。
“殿下,有事儿您吩咐。”
解愠紧皱眉头,问:“她怎么样了?”
“谁?”
解愠的眉头再皱一下:“她。”
“她是谁?”余万衫再问道。
解愠一个利眼扫过去:“故意的?”
余万衫连忙低头,挠挠脖子:”可是属下确实不知道殿下说的是谁。“
解愠忍住心里的火,说:“柳时兮。”
余万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哭了。”
“哭了?”解愠语气一紧,急忙站起:“她哭了,你为何不禀告。”
“为什么要禀告,殿下又没允许柳时兮进到东宫,她哭不哭与属下并无关系。”
解愠嘴角抽搐,手骤然握紧、
一个两个,全部不靠谱。
解愠走出东宫大门,就见一个小可怜缩在墙角,肩膀微微抖动,偶尔传来一道道哭声。
解愠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蹲下,大掌抚在她的头顶,迟疑一会儿,还是没有落下。
柳时兮察觉有人,慢慢地抬起脑袋,一双眼睛通红,眼眶中溢满泪水小脸上却全是泪痕。
”别哭了。“解愠的眉头越拧越深,手掌落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
”可是你不想见我。“柳时兮说的委屈,像是一个被偷走糖果的小孩,
”孤不见你,你就哭了?“
解愠怒气隐藏住心中的心疼,说的话还带着点点的怒气。
柳时兮一听,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比别生气了。”柳时兮小嘴一嘟,伸出红通通的小手,手背上海压出了衣裳的纹路,轻轻地扯了扯解愠的衣袖。
解愠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可是心底的冰霜早被她的眼泪融化。、
“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柳时兮晃着他的手臂,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落在他的衣裳上。
“乖,不哭,孤没生气。”
解愠实在受不了她伤心掉眼泪样子,把她揽进怀里。
柳时兮在她怀中抽泣,被他抱着,感受他的温度。
“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解愠哪敢说一个不字,抱起她,带她去到东宫。
在他的怀中,柳时兮眨着眼睛。
古人说,一哭二闹三撒娇,果然是至理名言。
解愠他,真的很怕自己哭啊。
解愠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眼里的泪。
柳时兮抽泣着,被他哄着,竟然一点点的进入梦想、。
等柳时兮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凌晨。
她惊醒,抱着自己,掀开被子看一眼,衣服还没换,略微松了一口气。
时兮看向屋外的时辰,距离哈吉而被刺杀,还有两个钟头。
她来东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解愠带她进天牢,结果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居然被他哄睡着了。
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