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俯视着柳时兮的眼睛,对准她眼中的寒意,不服输的死咬着嘴唇。
“是我,故意污蔑郡主。”
破坏太后寿宴是大罪,她只能承认后者。
“程砚秋,冤枉当朝郡主,你又知道是什么罪?”
程砚秋说不出一句话,她爹广长王克死凉州,她娘广长妃暴毙,一个落魄郡主,竟然三番五次的拿郡主的身份压她。
即便如此,程砚秋一个反抗的字也不敢说,这一次她彻底的败了,但是柳时兮别忘了,她身上还背负着弑母的罪名。
“太子驾到。”
柳时兮冲着程砚秋眨眨无辜的小眼睛,松开她的手,倒在地上。
“砚球姐姐,时兮没有打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这一幕,何曾的相识。
解愠只看到柳时兮的背影,脸色一沉,走过去后,看到她干干净净的小脸之后才恢复平常的样子。
他又被柳时兮这个小骗子骗了。
“砚秋姐姐,如果你对我有误会,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污蔑我?”柳时兮看到解愠毫无表情,又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的说。
“皇兄,你走那么快干嘛,叫你你都不理我。”
还没见到解启,他的声音在凰华殿里响起。
皇后不悦的皱起眉头,见到解启进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能不能多学学你皇兄,整天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解启嬉皮笑脸地搂上皇后的胳膊:“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就够了嘛,启儿陪着母后,当母后贴心的小棉袄。”
“你这是逗我开心?你这分明就是在气我。”
皇后说是这么说,可是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怪罪的意思。
解启又抱着皇后的胳膊撒娇两下,听到抽泣的声音,才发现柳时兮和程砚秋也在,惊讶的呼出声。
“呀,程姑娘,你怎么给小郡主下跪呀。”
程砚秋苍白的脸色更难看几分,抬头看了一眼柳时兮,把头撇过去,不说一句话。
“小郡主,你怎么不说话啦?”解启故意问,朝着柳时兮走过去,见到她眼上的泪,脸色顿时一黑。
“谁欺负你了?本皇子给你欺负回去。”
柳时兮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微微的看着程砚秋,解启立刻知道缘由。
解启看向程砚秋,语气颇为冷淡:“希望程姑娘记住,某个位置没得到之前,别自以为是,柳时兮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你随随便便能欺负的。”
柳时兮的不可思议的睁圆了眼睛,不自觉的想看一眼解愠。
她和解启没任何的交情,他居然直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侮辱了程砚秋。
要知道,程砚秋之所以总把太子妃的位置挂在嘴边,皇后娘娘是她的底气之一。
不知为何,柳时兮忽然涌出一股酸楚,解启能为她说话,某些人呢?
刚才还拉着她的手,现在就跟哑巴了一眼。
程砚秋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上下颤抖,身体剧烈抖动,一双眼中透着满满的怒火与不甘。
羞辱她的人是当朝六皇子,皇后的亲儿子,她不敢否认一句。
解启请柳时兮坐下,与皇后说:“母后,小郡主救驾有功,连山狩猎,应该也可以去吧?”
柳时兮捏着手,应家人去程府算账时,她听采撷提起过,连山狩猎,皇家、权臣子弟都会去,还有几个特别邀请的公主郡主或者权臣之女。
太后寿宴之后,她理应回到凉州。她不知皇上圣意如何,如果能去连山,还能在京都再呆一段时间。
时兮正想着,听见皇后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响起。
“小郡主护驾有功,理当可以去。就是连山狩猎危险...”
解启挥挥手:“母后放心,小郡主跟我一同前往,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柳时兮听的耳朵竖起,连忙道:“我和六皇子殿下只是素面之交,恐怕不合规矩吧。”
解启不爽的皱起眉头:“哪里不合适?还是说你想和...”
解启的话还没说完,李嬷嬷进来禀告:“娘娘,李公公求见。”
“李思来本宫这做什么?”皇后挑眉,看向柳时兮。
柳时兮被看的莫名其妙,她儿子说要和她一起去狩猎的时候都没这么大的反应。
李思进来后,满面笑容,他旁边两个年轻的小太监持着案,案上是一则黄灿灿的圣旨。
“李公公,这是?”
“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小郡主。”李思行过礼后,目光停在柳时兮的身上:“奴才是来找小郡主的。”
“找我?”柳时兮忽然的紧张,皇后太子皇子都在,皇上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