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说剑圣的圣灵剑法,天下无双”天下会总坛,随着步惊云的背叛,聂风在外执行任务。
可称为天下会支柱的三大堂主中,唯有一个秦霜,还在雄霸的眼前。
“霜儿,你的意思我明白。可剑圣已经下了战帖,引动了大半个江湖的目光!”雄霸纵然会使诸多的手段,从根本上来说,却是一个极其霸道的人,不论是性子,还是武功,都属于极其霸道的那种。
这种性子的人,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别人站在自己的头顶之上,比自己更强。
雄霸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他来到这人世间,为的就是雄霸天下,若不能雄霸天下,他还是雄霸吗?
此次跟剑圣的对决,若是退了,不仅让天下会在江湖上丢了威风颜面,更会使得他的武功,留下难以弥补的破绽。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武功,还是天下,这一战,都万万没有退却的道理。
“若不应战,不论对我还是对天下会,都会有极不好的影响。”相反也是一样,这一次若能战胜剑圣,不仅能使得自己的武功,在逆境中有所提升,同时也是砍去了无双城的一根,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对于接下来天下会征服无双城的作用和好处,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身处高位,性格霸道,武功超绝,这些因素,决定了雄霸对自身的绝对自信。
剑圣,固然是威名镇压天下的绝世强者,他的武功,却未必就不是剑圣的对手。
“聂风现在可已经到了无双城?”雄霸眸色一闪,问道。
“风师弟做事,师父尽可放心。”秦霜回应道。
“为师的,自然放心。无双城,始终是天下会最大的障碍。”这一次跟剑圣的对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决定了无双城,天下会,甚至于整个天下命运的。
关于剑圣跟雄霸的一战,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说影响了整个神州大地。
只要有人迹活动的地方,基本上就会有关于这一场战斗的讨论。
“步大哥,你要去做什么?”看着突然间,蹭然而起的步惊云,于楚楚愕然中,心头蹦出了极不好的念头。
这般面若寒冰,杀气腾腾的步大哥,明摆着是要去杀人啊。
“哼!雄霸他杀我全家,我岂能容这个老贼,死在旁人手中。”能把人活活吓死的冰寒中,步惊云踏上了前往天下会的路。
“无名,不必说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无名的苦劝,最终换来了剑圣的冷漠。
“想我一生为剑,抛弃了诸多,只为那剑道之巅峰。现如今,我已经悟出了至强一剑剑二十三,又怎会因贪生怕死,而放弃手中的剑?”剑圣傲然踏出了与无名的相约之所。
“哎!剑圣啊!”看着剑圣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名默然叹息。
他知道,这一次之后,怕是很难见到这位一生之敌,同时也是难得剑道上良师益友了。
“剑晨,你跟着剑圣,尽你所能,将他带回来吧。”他阻挡不了活着的剑圣,让这样一位剑中的高手,入土为安,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让诸位久候了!”随着一道璀璨夺目如的剑光,升腾而起,轰然冲破云层。
至强的霸道剑意,笼罩整个天下会的三分会场,让在场所有参与观看这一战的江湖高手,尽都变色。
尤其是那些配剑的高手,手中的剑,在这笼罩全场的剑意影响下,不受主人控制着,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剑鸣声。
剑圣的剑,虽说还没有达到如无名一般的天剑之境,却也是极为少见的人剑合一。
“雄霸,老夫来了。”极尽意志的狂啸声中,剑圣将自己的精神,修为,尽都融为一体,化作了一团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武道元神,脱离了肉体。
带着无尽的意志,于无限光芒中,冲入了天下会。
“这便是武道元神吗?”三分会场之外,一身青衣,手中握剑的少年,隔着无限距离,看着剑圣展现出来的武道元神,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绝世锋芒,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兴趣。
剑圣在剑的境界上,可能不如无名,可他对剑道的这种执着,却是无人能及。
即便明知是死,他也要发出,令世间颤抖的一剑。
“这样的一柄剑,若是就这么折了,实在可惜。”一枚龙眼大小的药丸,随着心意的转动,出现在手心之中。
“剑圣,你果然来了。”内穿龙纹黄色锦缎,外罩紫金色的长袍披风,雄霸缓缓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
眸中同样爆发出,与往日决然不同的精光。
从捕神施展的断剑诀,就可以看出,雄霸在剑法上的修为,也必然不弱。
抛却种种外界因素,能够跟剑圣这样的强者一战,也是雄霸本身所意愿的。
“久闻剑圣剑法超然,今日雄霸就领教一下,独孤家的能耐。”
于飘然而至的剑圣元神,所爆发出的无尽剑光之中,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骤然爆发。
试问这天地间,是否有一种绝强的力量,连时间于空间都能冻结。超越了天地,生死,扼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所得的答案便是有!那就是剑圣,以自己为代价,发出的剑二十三,不容于人间的一剑。
面对这不容于人间的一剑,雄霸的豪情万丈,霎时间如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从有到无,一拳一脚将天下会打出如今的规模,雄霸所依靠的,除了过人的智谋外,还有一身不弱的绝强武功。
可在这样连时间都冻结了的一剑中,他那一身绝强的武功,似是成了孩童般的玩闹。
仅是那种气息的爆发,就让雄霸身受重伤,这样的状态,若是多持续一刻钟,甚至更短的一些时间,雄霸绝对没有生路。
然而世界本身的惯性,却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剑圣将雄霸重创的一瞬间,几道步伐匆匆的身影,闯入了重重关卡的天下会。
面色冰寒,似死神般的步惊云,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剑圣肉身,眸中更是冰寒闪烁。
他曾经说过,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杀雄霸。
“不可轻动剑圣前辈的身体。”紧随步惊云身后的剑晨,看着站在那里,似有所行动的步惊云,立刻高声喊道。
以他这一生的遭遇来说,最起码在极短时间内,不可能达到剑圣这般元神出窍的地步。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这种境界的了解。谁让他的师父,乃是神话无名呢。
“雄霸老贼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我而杀了他。”若没有剑晨的这句话,步惊云或许下手还可能存在一两分的犹豫,然而有了这句话,步惊云的手,更快更狠了。
雄霸若是死在剑圣的手中,一家的血海深仇,让他找谁去报?
就在步惊云的手,触碰到剑圣肉身的那一瞬间,一道剑气,凭空而生,向步惊云直射而来。
森然的剑气,让步惊云第一时间,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同样是一道剑气,随手而出。
这样的剑气,若是置之不理,这只刚刚接上没多久的手臂,怕是要再次离体而去了。
就算步惊云是从小就不会哭的不哭死神,面对这般断臂的危机,也不能做到淡定等闲。
这天底下,可没有第二条麒麟臂,供他调换了。
“步惊云,你学了剑二十二,如今却要杀创立它的人,这事儿,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青色衣袍的少年身影,脚步轻点中,几个起落,便站在了步惊云面前,伸手一个摄拿,似是龙爪一般,死死扣住了,步惊云的手腕。
“你想怎么样?”步惊云那千年不变的面孔,因为这个少年身影,再次出现了神色的动容。
这个人的功力,有点儿超出他的意料,想象之外,这般轻易,便抓住了自己的手,这份儿功力,整个江湖,怕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在这样的武功面前,他就算有心反抗,也无可奈何。
那只手,牢牢抓着自己,沉重的压力,就似是肩膀上扛了一座山。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着剑圣,安然走出天下会而已。”躺在另一只手心中的丹药,或者说果实,于无形之间,化作一道气体,融入了剑圣的身体中。
“英雄剑?你是无名的弟子?”不着痕迹的做完了这一切,随即卫无忌又将目光,落在了手持英雄剑的剑晨身上。
能被无名收做弟子,剑晨无论是人品心性,还是武功,都不可能差到哪儿去。
可惜随着贪狼的回归,一招舍心印,便让无名彻底的栽在这个徒儿的手中。
“家师正是无名。”先是看了卫无忌一眼,剑晨便很是规矩的冲着卫无忌,一拱手。
不论是之前所展现出来,抓着步惊云的武功,还是从自己的配剑,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青色衣袍少年,必然是江湖中的前辈高人。
“他不是已经决定归隐,不问江湖事吗?还让你出来做什么?”对待这位世人尊崇的武林神话,从卫无忌个人感官而言,实在谈不上什么好感。
是,不可否认,无名乃是神州不可或缺之人之一,数次的神州危机,若是无名,怕是真的渡不过去。
可是就个人性格,实在不知道让人,该如何说他的好。
就算妻子的死,让你真的心灰意冷隐居,也得先把妻子的仇,给报了吧。
“家师本无心插手江湖中的恩怨,可剑圣前辈”
“哼!我这个半死不活之人,还不用他这个借死遁世之人,操心。”一声明显虚弱的冷哼,自一旁响了起来。
却是在这几个人交手,谈话的一系列事情中,剑圣已元神归壳,听着剑晨的话语,顿时冷哼道。
“剑圣,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走呢?”一声长喝,吹起了滚滚云浪。
一身紫金色的长袍披风的雄霸,似是自云气中,踏步而出。
以往雄厚苍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难以掩饰的虚弱。
剑圣那冻结了时间空间的灭天绝地剑二十三,终究还是对他造成了极为沉重的伤害。
可雄霸却也在这一剑中,感受到了剑圣的虚弱,若不是力有不逮,或者出了什么变故,剑圣绝不会放弃,杀自己的行动。
或许,这是杀剑圣,除掉无双城这根擎天白玉柱的最佳时机。
一瞬间,雄霸的内心闪过诸多的念头,判断,也让雄霸没有任何犹豫,拖着重创之身,直接追了出来。
随手一招,一颗篮球大小的气弹,在雄霸的双手之间凝聚成形。
却是他以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这三门绝学的精华,自创的一招绝学三分归元气!
雄霸此人,少年时拜师三绝老人,凭借其自身出色的天赋,深得师父喜爱,习得三绝老人之绝学风神腿,排云掌,以及天霜拳。
就在三绝老人想要将最后的法门三元归一,传授给雄霸的时候,一个无意间的举动,却是让三绝老人发现了雄霸的本来面目。
这雄霸也是够狠,直接出手,以出色的武学修为,将自己的恩师击杀。
可惜,他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习得那三元归一的武功,这也成了雄霸心头,许久的遗憾。
后来随着他功力,见识的逐步加深,凭借自己出色的天赋,以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这三门绝学的精华,最终却是创出了比当年的三元归一还要厉害的武功,也是雄霸的看家本领三分归元气!
看着那疾驰如闪电奔来的光球,剑圣面色一寒,剑晨的手,则下意识紧握在了英雄剑的剑柄之上。
原来这才是雄霸真正的实力,难怪他能够统领天下会,走到如今的这般地步。
“三分归元气?果然霸道十足!”就在那个篮球般的气弹光球,落在众人身上的一瞬间,一只少年人的手,轻描淡写般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