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也是知道我回来了,所以通知工地这边准备动工,工人们也就都回来了,一集合就发下那三个人不见了。
这时候情况不同往常,失踪几个人就是大事,不少人都觉得是那口棺木的问题,陈昊便带人过来找,果真是在这棺木旁看到了那三人的尸首。
更诡异的事,这三个人死相奇怪,个个面带笑容,衣衫不整,甚至身体还处于紧绷的状态,看上去更像是那什么的时候突然猝死的。
这工地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出了这种事大家也不可能往那个方面去想,全都死盯着这口棺木,认为是里面的东西在作祟。
而陈昊看到这个,自然也是秘密请了医生过来,经过对那几具尸体的解剖化验,发现他们体内的肾上腺激素都分泌及其旺盛,足以证明他们在死时,身体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这就更像是坐实了我所猜想的那种死法,我的直觉也是那样,这里面的东西怕是出来勾人了。
毕竟男人的阳气极盛,阴阳调和之道并非只适用于阳物,阴物若想出现在阳光下,那必然也需要些许阳气来维持自身。
我和韩寒对视了一眼,分别站在了棺木的一前一后,韩寒一靠近,仔细的看了看着,不想他竟然大惊失色,我不明所以也凑过去看了看,“这……这棺木怎么会是槐木!”
自古以来就走槐阴鬼柳的说法,也就是说槐木柳木这些东西乃是聚阴之物,一般做棺木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木材的。
如果用了这种木材去做棺木,那必然是等不到下葬就会诈尸的。因为这种阴生木本就聚阴,用作棺木就会自动吸取周围的阴气,阴物一旦沾染了阴气就太容易出意外了。
韩寒摸着这棺木半响才道,“这东西是最近才挖出来的吗?这槐木似乎年份不算很久,应该不是最初下葬用的棺木。”
陈昊很确定,“的确是在我接手这个工地之后才挖到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动过。”
这已然是可以归结到凶棺的行列了,我和韩寒各自拿着灵符咬破手指,画好禁制符,贴在了棺木的头尾两处,韩寒不放心,又是割破手掌,在棺盖上弯弯绕绕的画了很长的鬼画符。
那纹路有点像是镇压符,可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这东西年份太久了,我的血不一定镇压得住,”
眼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是先看看这镇压符的效果如何了。
从洞里出来,韩寒就让陈昊把那山洞推了,让那口棺木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下。
“这东西到底是阴气冲天,以阳克制阴是所有方法的要旨,让它在阳光下暴晒几天,先杀杀它的阴气再说。”
陈昊他们这边什么工具都有,很快就把这山洞推平了,那口漆黑的棺木在阳光下还冒着黑气。
只是现在已经日到傍晚,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虽说天气预报说明天也是艳阳高照,可是一个晚上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为此我们晚上都没有离开工地,尤其是韩寒,现在最懂的就是他了,他相当于是整个工地的保命符了。
我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怎么都睡不着,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很响,我辗转难眠的时候看到帐篷外面有一个人影缓缓的走了过去。
我刷的一下起身,看了看帐篷里,我们三个人都在,陈佳颖下午的时候已经被陈爸接走了,这一片离那棺木很近,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们就地扎营,今晚除了我们,也就一两个工人在工地休息,可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都让他们离得很远了。
外面那个人影的方向就是冲着棺木的方向去的,我立马一脚踹醒了韩寒,拉上陈昊窜了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悄无声息的从帐篷里出来,两面包抄过去,才刚刚到那边,就听到了那奇怪的声响。
男人的粗喘声混合着女人娇媚细柔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我们都是一顿。
不过这时候自然是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这俨然是前几天的事又发生了。
韩寒掏出五帝钱剑冲过去,一转弯就看到一个红衣长发的女鬼坐在那男人身上,两个人挥汗如雨,肆无忌惮。
那女鬼白皙的脸上略显红润,可那男人却脸色灰暗,并且越来越黑。
可想而知,之前那三具尸体也是这么产生的。
韩寒已经握着五帝钱剑砍了上去,那女鬼反应极快,立马就和那男人分开了。
而那男人也是迷茫的很,依旧躺在地上,面带笑容,和那几具尸体一般无二。
那女鬼却并没有和我们缠斗,反而是马不停蹄的跑了,红影一闪就钻进了棺木中。
我和韩寒跑过去,加上陈昊三个人都抬不动棺盖,而韩寒此前画好的禁制符也已经被毁坏,怪不得里面的东西能够破棺而出。
我们三个人都是忧心忡忡,若是无法压制,那恐怕以后这工地也不会安稳。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骚包的粉色跑车哧溜一声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车听了下来,我正纳闷这时候谁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慕容朔就骚里骚气的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看到我,一如既往的给我抛了个媚眼,“小美人,你家尊上大人闭关不出,你这工作倒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他,何况现在的阵容真的尴尬的很,一口棺材,一个衣衫不整,脑子也不清楚的工人,还有我们几个愁眉苦脸的。
他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吊儿郎当的靠在了那口棺木上,一下子就又跳开了,“这棺材怎么这么凉,你们在做法事?”
我横了他一眼,“难道你过来不是为了帮我吗?”
“我只是路过,觉得这附近阴气冲天就过来看了看,以为禹蛰兮手底下又出了什么事,本想抓他的小辫子,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韩寒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其实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