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蛰兮说慕容朔是为了一个女人追杀了萧景数百年,我也好奇的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想必是风华绝代吧?
具体的故事,禹蛰兮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这么一些,毕竟那是他们妖界的事,禹蛰兮向来对八卦根本不感兴趣,能知道这些已经是不错了。
这时候我就把目光转向了慕容朔,当事人总不能不知道了吧?
他感觉到我的目光,白了我一眼,“我跟你说,想得太多对胎教不好,你悠着点。”
我摸着肚子轻笑,“我儿子女儿也很是关心他们干爹的过往情史,你分享一下呗?”
虽然揭人伤疤不好,但是他刚刚已然同意禹蛰兮说了,那想来应该没有那么介意了吧?况且他现在都已经有了陈佳颖了,如果他对前任还有介怀,那又怎么能心无旁骛的和陈佳颖在一起呢?
他看着我耸了耸肩,“行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外界口口相传的那样,我被绿了,那只狐狸精就是萧景,晴雯跟他走了之后,我四处追杀他,不过就是为了找到晴雯罢了,只是这只狐狸太狡猾了,我每次赶到的时候他都已经溜之大吉了,我追杀了他五百年有余,后来才发现,一直以来遍地逃跑的都是他自己,晴雯根本就没有跟在他身边。凭我的嗅觉,找了几百年都找不到晴雯,她必然也是在刻意躲着我。起初我只是不甘心,论身份地位还是修为品貌,我哪里比不上那只狐狸精了,而后这几百年,我追也追累了,找也找累了,感觉也没有什么必要非找到她,她不过就是对我没意思了而已,找到她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听她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我慕容朔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给她做舔狗?”
这几句话说的是真的没毛病,有些人的执念其实从来都是没必要的,到头来苦的都是自己罢了,慕容朔用了五百年的时间醒悟,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其实不过白驹过隙。
他冲我坦然一笑,“反正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白月光,还想她做什么?”
“是啊,你都不在乎了,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禹蛰兮冷不丁的这么一问,惹得慕容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我是旧情难忘才会这么问的?”
禹蛰兮没有反驳,明显就是默认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萧景很怕方宁?萧景这只狐狸,仗着自己有那么一张脸蛋之前在妖界就跟个螃蟹一样横着走,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所以现在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唯唯诺诺,我觉得一定不简单。”
这个我有发现,至于他为什么带上禹蛰兮的人皮面具,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难猜了,无非就是方宁对禹蛰兮那变态的执着导致的罢了,所以问题来了,他在怕方宁什么?
这我们三个是都猜不到了,不过猜不到自然就要去查,慕容朔已然是大包大揽的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们到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韩寒带着何鑫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外面吃过午饭了,何鑫没有了期末考试的烦恼玩的那叫一个爽,回来之后就凑到我身边,问我谈的怎么样。我将今天下午的经历告诉她之后,她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会在这么一个地方。
“没事,多亏了你发现这个地方,否则恐怕又要被人打个措手不及了。只是你的期末考试,恐怕要重新选别的地方去谈合作了。”
她垂着头晃了晃脑袋,“我知道了,我已经把三娘叫回来了,让她跟我一起选选,以桐姐,你怀着孕,今天跑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我今天确实有点累,吃了晚饭就去楼上休息了,可能是晚饭吃的有些咸了,我半夜就非常口渴。
坐起来才发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禹蛰兮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正在批阅文牒,听到我这边的动静,迅速的抬起头来。
“怎么醒了?”
见我要下床,他赶忙过来扶我,我扶着腰看着他,“你在加班吗?”
“嗯,有些没有看完,需要今天批出来,你怎么醒了?”
兴许是我平时睡觉都很安稳,今天突然醒了让他很担心,自从我怀孕,他倒是变得越发的小心且细心了。
我摆了摆手,“我口渴,下去倒点水喝。”
他本来要替我下去,但是我身上不舒服,想自己活动活动,就自己下去了。
因为实在口渴的厉害,我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水之后就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一杯水润喉,终于觉得舒服多了,就准备倒一杯水上去,没想到刚扭过头来,就看到了苗三娘在我身后。
她把我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好几步,直到看清楚是她才扶着灶台稳住了身形,“三娘你干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她大半夜披头散发的站在我后面,走路还没有声音,真是吓死我了。
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喘息,可她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完全不认识我,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中邪了,张嘴就要叫人。
我的第一个字节还没有发出来,她就立马抬起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让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嘘,别吵。”
虽然大半夜的发生这种事情真的很吓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有恶意,于是我点了点头,让她松开手。
她松手之后我没有叫,而她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做,我们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了。
“尸影约莫是他们最后的底牌,待到尸影齐出之日,就是生灵涂炭之时,保护好我和腹中之子,他们接下来一定会把中心放在我们的身上。”
这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但是这话绝对不是苗三娘能说出来的,他口中的“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