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他确实是比较喜欢云城,毕竟谁不喜欢天赋异禀的人呢?
只是不知道是谁将他伤的这么重,只能等他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你看看方婷婷还在玉佩里吗?”
禹蛰兮听到我的话,想从云城的手中拿过玉佩,谁能想到刚刚碰到玉佩,云城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掌朝他打了过去,幸好他躲得及时,否则这一掌下去定然也要吐上几口血了。
“云城,是我们!”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但我想他一定是想保护方婷婷才会如此。
他的意识有些涣散,但还能听出我的声音,缓缓收回了手,复又闭上了眼睛。
我想拿他手里的玉佩,他虽然没有再攻击我,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松,我根本拿不出玉佩。
“算了,他现在就是没有意识,也不会松手的,别白费力气了。”禹蛰兮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玉佩上进行探查。
“还好,还在,只是受了伤。”
幸好方婷婷还在,否则云城肯定崩溃。
“方婷婷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我买菜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云城,他既然能强撑着回来而不是去拼命,就说明方婷婷还有救。”
韩寒冷静的分析着,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云城是自己撑着回来的,八成是想要求救,也幸好他能撑着回来,否则我们要是等到晚上,估计他就没命了。
“怎么办,这伤怎么治?”
我问禹蛰兮,现在说什么其他的都是废话,首要任务还是先救人再说,不然我们在这么耗下去,云城没死在外面,都要被耽误的死在家里了!
他检查着云城的伤,沉思了片刻,“我去取药,你把苗三娘叫回来。”
苗三娘这半个多月就没有回家来住,看样子大概是和陈家的人都相处的不错,知道她情路平坦就好,我也从来没有往回叫过她,现在有急事,禹蛰兮又点明了要苗三娘回来,我也只好把她叫回来了。
苗三娘赶回来的很快,看到云城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我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得等云城醒了才能知道,禹蛰兮回去取药了,让我务必把你叫回来了。”
我们两个都是不明所以,但是禹蛰兮这么安排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我们便等着他回来就是了。
他回来的倒也快,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打开之后有异香传出,很是熟悉的一股味道,似乎是天山雪莲的味道。
“这是雪莲粉?”
禹蛰兮点了点头,将云城的身子放平在沙发上,让我找了一根蜡烛,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小刀,看起来很是锋利,然后放在蜡烛上烧。
“你这是要给他做手术?”我蹙眉看着他,要是这样为什么不送到医院,医生的手法不是更专业吗?
他冲我点了点头,接着烧那把刀,将刀身烧的通红,然后拿着刀子去剜肉,没错,就是剜云城肚子上的腐肉。
我几乎都能听到那肉被烫到打出滋滋的声音,跟烧烤店里烤肉似的。
我差点出声阻止,可是想到禹蛰兮做事都有他的道理,所以硬是忍住了。
只见他一下一下精准的将云城肚子上的腐肉掏了出来,直到将那个洞清理干净,云城全程只是时不时地闷哼一声,却没有醒过来。
禹蛰兮将瓶子里的雪莲粉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弄好的时候,地上已经全都是血水,禹蛰兮也是一身的血污,地上还放着很多从云城身上剜下来的肉。
禹蛰兮一言不发的将云城送回了他的房间,又把我叫过去,让我坐在床头,然后开始对我脖子上的血玉念念有词。
我看到一道道阴气从血玉中飞出,继而进了云城手中的玉佩里,似乎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方婷婷已是鬼身,最好的疗伤当时就是养阴。血玉可以吸收周围的阴气,将里面的阴气放进玉佩里,方婷婷自己就会吸收了。
这样他们两个就都有救了。
因为云城重伤,本来打算吃饭的我们现在是没有食材也没有胃口,所以这顿饭也就免了,我继续抱着孩子,禹蛰兮则是时不时进去观察云城的情况。
傍晚的时候,云城还没醒,倒是玉佩里的方婷婷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出来看云城。
我们听到声音进去,我见她脸上还缺一个鼻子和眼眶周围的皮肤,其他都回来了,光是这么看就可以看出来,她长得很美,比照片上还要美,和云城很是登对,也怪不得这张脸会被盯上了。
“我已经给他施救了,再等等。”禹蛰兮开口跟她说,她下床来规矩的行了礼,这段时间她跟着云城和韩寒多少也学了些东西,韩寒虽是个不受拘束的人,但所谓礼法却都交给了云城和方婷婷。
方婷婷眼里全都是云城,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我们也只好默默地退了出来,只希望云城快点醒。
晚上的时候,禹蛰兮每隔十分钟就进去一次,可是云城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他神色严肃,搞得我们也是心惊胆战的。
“怎么了到底,你这么转来转去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给云城疗伤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他还没有醒。”
虽然我心里也挺急的,但是我一直都觉得是我修为不精,心里不够踏实,但是禹蛰兮不一样,他本不该有如此顾虑,所以他这么说了之后,我就更加不安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问题?
他转过脸来看着坐在我旁边的苗三娘,“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话说他让我把苗三娘叫回来,可全程却也没有让苗三娘帮忙,我还纳闷这是为什么,当下她这么问,或许就是和苗三娘有关了吧?
苗三娘拧着眉沉吟半响,“我只是觉得身体有些热,好像是化蛊之前的那种感觉,但也不是很强烈,还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