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朔控制着这个假货,让苗三娘把真言蛊放在她的身上,真言蛊很快就顺着耳道爬进了她的身体里,从她的眼白中我能看到蛊虫穿过,而后一路跑进她的大脑里。
“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是这六界之内的生物,就逃不过蛊术,我劝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这蛊虫啃噬大脑的痛苦,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苗三娘的警告并不是虚言恐吓,我曾经也见识过这真言蛊的厉害,这个冒牌货要是说假话,可就有的受了。
“说吧,为什么冒充我,混在我们中间,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三娘问了这个问题之后,这个冒牌货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我们,好像她是发现了什么真言蛊的漏洞,她说假话,蛊虫就会啃噬她的大脑,那如果她不说话,什么都不说,这蛊虫便不会在她的身体里乱窜了。
我想她打的应该就是这个算盘了,她这点心思,我们一眼就能看穿她。
苗三娘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叹道,“可惜了,你没我聪明,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别忘了,蛊术里面至尊的第一条就是蛊虫永远以养蛊人的意志为第一,不管是什么蛊,只要养蛊的人想,就可以支配它们。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她话音一落,这冒牌货立马惨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她一只手臂被慕容朔折断,仅剩下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敲击着自己的头颅,但是我的狼骨鞭始终缠在她的脖子上,她越是乱动,就越是容易勒紧自己的脖子,造成剧烈的咳嗽。
这种大脑皮层深处的啃噬感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定极其难耐,光看她这痛不欲生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多一会儿,她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应该是蛊虫的运作也停下来了,她无力的单手支撑着沙发,以免身体垮下去会被脖子上的狼骨鞭给勒死。看她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样子,我都替她辛苦。
“你还是说实话吧,这真言蛊真的会把你的大脑都吃得干干净净,而且据我所知,人在大脑皮层完全被啃噬之后是不会里立刻死亡的,或者说,你会活着,清晰的感觉到你的脑子被一点点的吃干抹净,你如果要倔强下去,那就试着去感受一下我说的这种感觉。况且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你想脑袋空空的活着吗,那一定是史无前例的,我还挺好奇的。”
杀人诛心这几个字我已经融会贯通了,谁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谁愿意留下一个只剩下一个空壳的脑袋生活?我是在恐吓她,但也不完全是,如果她真的不肯说,我倒是也不介意让她试试。
她大大的眼睛瞪着我,透过她的眼白,我看到里面的真言蛊活跃的很,只是没有苗三娘的命令,蛊虫不会随意噬咬,所以她现在还能用自己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个中利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告诉我,是不是林楚让你这么做的?”
她肯不肯乖乖听话,就看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我示意苗三娘多给她一些时间,倒要看看她怎么选择。
等了她许久之后,我看到她微不可微的点了点头,这不就屈服了吗?
和苗三娘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苗三娘继续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客人,但我接待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盛世豪庭的老板,后来他把我带到了盛世豪庭之后就告诉我,他可以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但是需要我和他签订一个协议,他做我的主人,我这辈子都不能背叛他,要对他唯命是从,我死后,我的灵魂也要为他所用。”
合着不就是卖身契吗?她把身体和灵魂都卖给林楚,从而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人啊,到底都是贪心的。
“那今天呢,这是怎么回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把我叫过去,给我喝了一杯酒,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告诉我,你们会到盛世豪庭,让我想办法取代你混在你们几个中间,然后想办法,杀掉你。”
她最后一句话,用手指指了指我,我算是明白了,林楚是始终都没有放弃这颗要杀我的心。关键是我们也没想到,他的第二次谋杀来的这么快,就在当天,我们都毫无防备,以为他这次遁走至少会消停几天再卷土重来。
想必人家也是想到了我们这个心理,所以才这么做的,到底是我们轻敌了。
大约也是我们该有这一劫吧,她得到了要混在我们中间的任务,而我们的营救计划又恰好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方便又合适的时机,让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站在了我身边。
“对盛世豪庭,你了解多少?”
这个地方的空间错乱过于复杂,我们不熟悉里面的构造,做什么都不方便,更何况林楚总是躲在里面不出来,在他的地盘里,我们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若是能掌握其中的错乱空间,一定大有裨益。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主人从来不许我在里面的高层中进出的太频繁,只有他找我的时候我才能去,而且只能找他,不可以东张西望,我对那里面所知甚少。”
她说这话,真言蛊并没有躁动,看来是真话了。
可惜,抓住了一个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没什么其他要问的了,苗三娘就将真言蛊拿了出来,“她怎么处理?这还是个活人,我们不能杀,况且她死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多一个危险。”
是啊,她的灵魂都已经出卖给了林楚,真应了那句,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这个女人我们还真是杀不得,况且她罪不至死,我们若是就直接结果了她,未免也过于无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