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这句话的信息量着实有点大了,正常人怎么能随时变换相貌?现在难不成还有易容术这一说吗?
据我所知易容术早就失传于世了,否则现在人何必花那么多钱去做整容,并且还要承担整容失败的风险。
“佳佳你说清楚,她怎么能随时改变自己的样子?”
佳佳自己也并不清楚,只是告诉我,她妈妈可以在手机上随意捏造自己的相貌,想怎么变就怎么变,所以那些讨债的很少找得到她,她的身份,相貌还有名字都是假的,无从查起。
这么说来,这件事处理起来颇有难度,还得先找到她妈妈才行,这个易容换颜的方法一定也是什么旁门左道,找到这个女人或许可以摸出更多东西来。
如果不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她爸爸也不会心甘情愿和五鬼解除契约,所以这边我们也不打算费力了。
临走之前,苗三娘留了几只替身蛊给他,至少这样五鬼反噬的时候不会伤及他的本身,否则我还真担心我们找到她妈妈了,这边的大叔也被五鬼反噬而死了。
虽然这位父亲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罪不至死。
从病房里出来,我们几个都犯了难,对于佳佳的妈妈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根本就无从查起,好像比那些追债的债主还难几分。
韩寒思维活络,想出来一个法子,“你可以让你老公帮忙,让他用生死簿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知道一点信息也比一无所知的强。”
这倒也是个办法,就给禹蛰兮发了短信,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短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从傍晚等到晚上,从医院等到回家,自始至终一个字的回复都没有。
我忍不住有些担心,平时的这个时间他都应该回来了,可今天却连回消息的空都没有。我不知道是他太忙了,还是阴司出了什么事。
我们正在家里愁眉苦脸的时候,慕容朔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一进门不是先问我们出了什么事,反而是来质问我今天把陈佳颖叫到哪里去了,害得他一天都没见到陈佳颖。
看他正儿八经的样子,还真有几分认真的模样,不过我也没问他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问他,他肯定会说自己是认真的。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男女之间的新鲜感还没有过去,我决定还是再等一等,看看过一段时间他还能不能一如现在这么上心。
“我今天当然是有正事才耽误了你们的约会。”
把今天白天的事都跟他讲了一遍之后,我突然来了灵感,他的鼻子这么灵,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那一点点气味,那是不是可以通过气味来找寻人?
如果让他熟悉一下佳佳妈妈的气息,再让他靠自己的嗅觉去找,那是不是也可以成功?毕竟一个人可以改变身份相貌,可是要改变气息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把我这个注意说出来,除了慕容朔自己全都拍手叫好,慕容朔蹙眉看着我,“你把小爷当狗不成?小爷不干!”
他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他没辙了。
“你别忘了我和陈佳颖可是穿一条裤子,睡一个被窝的好闺蜜,如果你想追到她的话,我的帮助可是必不可少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闺蜜就是小丈母娘吗?你如果搞不定丈母娘,怎么可能追到女孩子?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我就帮你追她行不行?”
“成交。”
呵,这不就乖乖帮我了吗?
我就知道没有一个雄性能逃脱这条定律,妖王又怎么样?
第二天我们又找到了佳佳,她对于摆脱当下这种生活的迫切感促使她背着大叔偷偷带我们回了自己家,翻箱倒柜的把大叔珍藏了多年不舍的扔掉的,妈妈的一条围巾找了出来。
我看着这条围巾好像还是纯手工织的,花纹的款式也有些老旧,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
这么久远的东西还留着,可见确实是用情至深。
将围巾丢给慕容朔,让他好好的闻一闻,对于我这个动作他是极其不满意的,可谁叫我是他的小丈母娘呢,再多的不高兴也得给我憋着。
闻了半天,他有点嫌弃的把围巾丢回来,“我知道了,跟我走吧。”
佳佳默默把被我们丢开丢去的围巾叠好放回柜子里,想必她爸爸对这些物件都很重视吧。
“请你们找到我妈妈之后务必好好劝劝她,我和我爸爸真的承受不起了。”
她说着,深深地给我们鞠了一个躬,我却没忍心告诉她,也许她妈妈没机会回头了。
懂得这么多旁门左道,手上十有八九都是沾了人命的,若是如此,我们只能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跟着慕容朔从他家出来,我们就开始在市区的游荡,重点还是要放在赌场周围。
虽然我不清楚哪里有非法搭建的赌场,但是慕容朔这个地理通却一清二楚,我还真没想到有真的多赌场。
跟着他走了几个,终于让他闻着味儿了。
这间赌场是属于地下赌场,看上去一点都不豪华,想来那个赌鬼到处赌钱欠债,应该也去不起什么太大型的赌场了。
我们一行人跟着慕容朔在赌场里穿梭,他循着气息找到了一桌,给我们指了指坐在左手边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雍容华贵,看上去像个富太太,不过一身A货实在有点水。
而且那张脸看着非常面生,确实是和佳佳给我们看的照片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如果不是足够信任慕容朔的嗅觉,我肯定会觉得他认错人了。
想来也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怎么躲得过债主呢?
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多半都算是法外之地,我们肯定不能当场就抓人,只能是轮番盯梢在这周围晃荡着,等她离开这里再说。
也幸好这里人员复杂,没人注意到我们,不过这个婆娘是真的嗜赌成性,我们在这里足足看了她四个小时,她才起身要去一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