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所以我立马就返回了家里,和韩寒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家。
我进屋的时候我爸已经睡着了,我妈说是要给他熬醒酒汤就没在房间里,我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就见我爸的手搭在自己右侧的口袋上。
想必口袋里是有什么重要东西,所以即使醉得不省人事也要护着。
我轻手轻脚的将纸筒塞进他的口袋里,再盖好被子,没事人一样的上了楼。
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一直在我脑子里徘徊,还有那纸筒上的一行字,我爸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现在明明已经要钱有钱,要家有家,女婿还是阴司尊神,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或者是还想做什么?
禹蛰兮手眼通天,他大可以说出来,合情合理的事,以禹蛰兮爱屋及乌的个性不会不帮的,我实在不明白他在瞒着我们做什么。
越想越不懂,越想越烦躁,我干脆开车出去吹吹风,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车,就我爸用来跑出租的那辆车停在最外面,我干脆直接开到大马路上,有人叫我我就拉,没人就拉倒。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过了早中晚的高峰期,没什么人打车,不过我也拉了几个。
跑了一下午,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到了天蒙蒙黑的时候我就准备收工了,阴阳交替之时,我不喜欢一个人到处溜达,以免冲撞。
回程途中,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猛然觉得后背有些冷,一回头后座上居然坐上来一个人,给我报了一个特别偏远的地址。
“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收工了,要回家吃饭,还请你下去坐别的车吧。”
从后视镜里看,那人一身黑,头上还戴着一个硕大的帽子,根本看不清脸,我只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男女。
他压着帽子并不下车,我只好再一次耐心的请他下去。
可他并不理我,又给我说了一次地址,并且催促我快点开车。
我觉得很不对劲,刚刚他上来的时候,我根本都没有听到开关车门的声音,他是怎么上来的?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偏阴冷,虽然我听得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可是这样的气息却不像是正常人。
何况这个时间阴阳交替,太多诡异的事情都在这个时间发生,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姑娘,我就坐你这个车,别的车到不了。你赶紧开车吧,都已经红灯了,后面的车都在催。他们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
我这才松开手刹起步,什么叫只有我这个车才到得了?这个车有什么特别的吗?
或许是出于内心的极其不信任,我开始怀疑我爸的这辆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名堂。后面坐的这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到要看看这车和别的车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沈以桐了,这些都阻止不了我想靠近真相的企图。
本想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天晚上回去晚点,没想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我怕是磁场已经开始紊乱,所以直接把地址发到了禹蛰兮的手机上。我的手机是通过灵的,即便是没有信号,没有手机卡,也能和他联系。
一路上我都觉得背后冒着冷风,后面这个人时不时地会催我一句,我都想问问他是急着去投胎不成?
开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到他说的那个地址,他好像真的急得不行,停下车之后一下子就从车里窜出去了,甚至没给我车费……
我看他跑的特别快,而且很奇怪,后脚跟都已经飘起来了,只剩下前脚掌在地上奋力奔跑。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他身体有残疾,而是他已经濒临死亡。
死人的脚背是绷直的,如果把尸体立起来,那就是脚尖点着地面。
而濒死之人走起路来会轻飘飘的,脚后跟越抬越高,说明离死亡时间越来越近,这样的征兆尤其是在死亡的当天表现的最为明显。
而且他坐在我背后,我就觉得直冒冷风,可他又还有活人的呼吸,起先我想不明白,可现在看到他这个姿势就全明白了。
因此我追了上去,看着他跑进了前面的一栋大楼。
那大楼里的光源很弱,像是很早之前科技还不发达的时候用的那种电灯的亮度。而且这楼十分破旧,从外面看就像是危房一样。
因为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天黑的也越来越快。我开了40多分钟的车到这里,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在这样的光线下根本看不到这栋楼的全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栋楼的样式已经很老旧了。
越往前走,越有一丝丝的甜腻腥味飘在空气中,还有越来越鼎盛的阴气。
我走的很慢,也怕我的到来惊扰到什么东西。
靠近大楼的时候,我身上突然一轻,熟悉的感觉萦绕周身,禹蛰兮抱着我飞过大楼的破旧栅栏门,在空中就布下结界。
“这里的气息不对劲,小心一点。”
越过大门,我们落在地上,这大楼的门口和栅栏门只有几米远,那个人好像就是直接跑进来从这个门进去了。
我示意禹蛰兮陪我进去看看,我们还没动,里面的谈话声就传了进来。
“要我救你也可以,不过我要从你身边拿走一点东西作为交换,你愿意吗?”
“我愿意,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活下来!”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听着里面的对话,禹蛰兮默不作声的带着我穿墙而入。
没想到这个破旧大楼外面一副陈旧不堪的样子,里面却如此精致豪华。
还有特定的仪器,看上去像一个手术室一样,只是医用仪器和普通医院的并不相同。
屋子里除了我们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黑衣男人,他神色不安的躺在手术台上,脚绷的越来越直,看上去眼看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白大褂医生拿着手术刀在他面前,却不急于动手。
禹蛰兮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空头文件,上面还按着一个未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