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一看,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急忙跑到监控哪里,也只能看到一个仓皇而逃的背影。
不过这个背影我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我刚刚才看过监控,就是几个人把那个装着米饭的破碗我们家的收银台上。
我爸这时候已经打开了门,但是那个人已经跑远了追不上,店铺的门框上挂着一件衣服,我摘下来一看,是我初中的校服,但是上面涂满了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绝对是人咒的一环。
这当真是没完没了阴魂不散了,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死,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我爸把那件满是血校服拿到屋里,和婴儿服放在了一起,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敌暗我明的情况实在是过于被动。
我妈急得团团转,“长道,你既然知道人咒,那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我爸也颇为无奈,“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抗,人咒只能发动三次,三次之后就会失效,只要三次过去性命无虞,就不会有事了。”
还真是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眼下我们也就只有闭门不出,等着禹蛰兮晚上回来了。
好在一下午过去,也没再出什么杂七杂八的事,禹蛰兮收到我的短信,回来之后就过来接我们了。
看到我第一眼,他就发现了端倪,“你怎么了?”
我爸把今天下午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一听是人咒,也是眉头紧蹙。
“可有破解之法?”
“天地人乃是开天辟地之处便存在的,人咒确如先前所说,无法可解,不过你放心,只要本座在,别说人咒发动是三次,三十次本座也保你无虞。”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并不是怕人咒发作我会死,我知道他会保护我。我只是很恶心,这种被人暗算了,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感觉。
“我们先回家吧。”
我们一家人坐上他的劳斯劳斯,因为人咒的第一次很有可能是车祸,所以是由他亲自开车。
从这边开到我们家,一共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现在也已经过了晚高峰,一路上都很顺畅,我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可谁知道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家的时候,一辆大货车好像失控了一样,从左边的路口一下子冲出来,前面的几辆车全都被撞翻了,那辆大货车却依旧直直的朝我们冲过来,根本不带减速的,完全是要车毁人亡,让我们全都死在这条路上的架势。
禹蛰兮看到那辆车,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极了,双手离开方向盘狠狠地一震,周围的车全都停住了,连那些被掀翻在地的车也全都停在了半空中,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这是......”
他没有说话,把车窗打开,一只手伸出窗外冲着那辆和我们遥遥相望的货车慢慢勾起五指将那辆车完全掌控。
我看着那辆车后面开始慢慢出现一个黑洞,禹蛰兮直接将那辆货车扔进了黑洞里,随后,他关上车窗,我们的车子开始倒退,窗外那些被掀翻的车辆也和我们同频率的慢慢落下。
时间倒流到那辆货车冲出来之前,一切如旧,只是没有了那辆冲出来的货车,我们也算是平安到了家。
到家之后,韩寒他们也都回来了,看我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一时也没有话说,我妈都没有做晚饭就直接回了房间没再出来。
这种事他们也帮不上忙,索性就没提起来,也省的多几个人跟着白操心。
“你们去查的事有没有什么结果?”
韩寒这才说,“那个茅山道士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今天跑遍了全市也没找到他,但是有一点发现,他好像师承天师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逐出师门,销声匿迹了很多年之后近期才出现的。”
慕容朔也赶紧插话,“我今天也去天师府问过了,这个人确实是他们的徒弟,只是他们告诉我,这人因为偷了天师府的宝物被逐出师门之后,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二十年前,天师府就已经派了弟子清理门户,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现在出现的,恐怕不是他。”
两个人一人一句,我们已经可以把整件事串联起来了,现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阴魂在操控着,眼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人多少都和先前的阴魂走失有关,不是主谋也必然是从犯。
“所以,眼下抓到这个人已经是必然走势,抓到他能解决之前遗留的问题,也算解决我们一个心腹大患。”
禹蛰兮沉吟片刻,“既如此,本座会知会各处福德正神,四处查找此人的位置,你们都随时准备去抓人。”
慕容朔看了我一会儿,眉头皱了好几下,“以桐,你是不是有什么?你印堂隐隐间有些黑气,你遇上倒霉事了?”
我看了禹蛰兮一眼,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我才说,“我中了人咒,现在才施咒一次。”
闻言,慕容朔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可小心了,人咒我见过,一层咒往往都是天灾人祸,二层咒是药咒,三层是魂咒。在第三次施咒来之前,你务必保持心境清明,尤其到第三次的时候,拼的多是你的造化,禹蛰兮可能帮不了你什么。”
禹蛰兮暗暗握紧了我的手,“别怕,本座陪着你,你调整好心态就是。”
当晚,我们都早早的回了房间,他们是跑了一天累到了,而我们却是担心,即便是躺在了床上也睡不着。
禹蛰兮这个大猪蹄子,大抵是看我心情不好,也没有强拉着我做什么夜间运动,反而很体贴,又是盖被子,又是嘘寒问暖的。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按摩我的太阳穴,虽然心里装着事,但我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一如既往的已经空了,我掀开被子爬起来,只觉得脸有些疼,可又不像是长了痘痘。
到卫生间里一看,我忍不住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