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点嘴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看出来了懒得拆穿,不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
晚上吃饭的时候,禹蛰兮回来了,他现在倒也是每天都会回阴司做自己的事,虽说七爷可以代劳,但是他若长久不在,怕是又要出什么乱子。
毕竟他座下那些人有多能钻空子,我也是见识过了。
我们家饭桌上的气氛因为有韩寒和慕容朔在,一直都很活跃,不过禹蛰兮是个性子沉的,他奔放的那一面也就只有我见过罢了。
饭吃到一半,门铃响了,韩寒第一个跑去开门,不多会儿就捧着一大捧玫瑰花进来了。
我看到那么一大捧花,心里不由得酸了。
可是我下午才夸下海口,说每天都像是过情人节的,这酸溜溜的劲儿可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了。
慕容朔叼着筷子一看,夸张的把筷子掉在了地上,“可以你啊老弟,这么一大捧,给鑫丫头的吧?”
何鑫也是一脸娇羞,想来她和韩寒也算是定了娃娃亲的,现在韩寒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了,说不定这夫妻还真的能做成。
我趁着没人看我,酸溜溜的瞪了禹蛰兮一眼。
他有所察觉,抬眼对我笑了一下,放下了筷子,“让你们失望了,这花是本座订的。”
韩寒的脚步都有些别扭,尴尬的看了慕容朔一眼,“嗯,人家说是禹先生订的,我刚刚就是装个十三。”
慕容朔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气的,干愣愣的眨了两下眼睛,把筷子捡起来就不说话了。
何鑫也挺尴尬的,不够更多的还是失落,小女孩嘛,都是喜欢花的,当然,我也是小女孩。
也就禹蛰兮还一如既往的淡定,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将韩寒手里的那捧花接到了手里,然后站在我面前,“这花是给我老婆订的,你们激动什么?”
这花落在我手里,沉甸甸的,我起初并不觉得这花是送我的,不光是因为韩寒跑的太快了,主要是这家伙偏爱他们阴司的彼岸花,说那个象征着唯一,所以这玫瑰花当真是不在我对我们的规划中。
而且,他也不像是会浪漫的人,这场浪漫措不及防。
“喜欢吗?七夕快乐。”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很喜欢。”
韩寒翻了个大白眼给我,“行了行了,大家还吃饭呢啊,你们想腻歪,回你们自己房间去吧。”
禹蛰兮眉头一挑,帮我把花放起来,“吃饭吧,今晚有庙会,我带她出去逛逛,妈你就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们。”
他说完这话,本来酸了一下午的我,终于找回了厂子,现在换何鑫食不下咽了。
我看她面前的饭都要被她戳个稀巴烂了,就不厚道的想笑,不过人家也没笑我,我还是憋着好了。
倒是韩寒一直在观察何鑫的脸色,我看这小子最近也越来越上道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给我们摆一桌。
吃过晚饭,我和禹蛰兮如愿出来了,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正正好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来就变成了两个人十指相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十指相扣才是情侣之间最亲密的握手方式。
我们走在庙会上,夜市里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个个都手牵着手,肩比着肩,我也靠的他更近了一些,空闲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我倒是没想到会碰到韩寒和何鑫,何鑫现在可没有了之前在饭桌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撒欢似的抱着韩寒的胳膊又蹦又跳,索性韩寒也不怕别人都看他,便由着她的性子。
看到我们,何鑫一蹦一跳的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膀,“以桐姐,我和大师兄也出来玩了呢。”
这丫头还是好强,也不忘了把之前丢的场子找回来。
和他们分开之后,我看了看禹蛰兮,突然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想法,如果我也像何鑫那样蹦蹦跳跳的,他会不会觉得有些丢脸?
我这个想法才刚出来,就被他横了一眼,我以为他要骂我的时候,他支起了胳膊,“想蹦就蹦,想跳就跳,随你开心。”
这话虽然说的慷慨大义,但我还是听出了一点视死如归的味道。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
跨着他的胳膊在人群中穿梭,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给我买下来。因为我们可以一起逛街,走夜路吃东西的机会屈指可数,所以我倍感珍惜。
就因为我们不是寻常夫妻,所以幸福感总是更容易满足一些。
“来来来,都看一看啊,去凶辟邪之物,大家都买些回去放在家里,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啊。”
听到路边有人如此叫卖,我便凑了过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接触这一行接触的很多,所以在碰到这些东西或者事情的时候就会比较容易下意识的去关注。
主要是,真正的可以去凶辟邪的东西应该去鬼市买才对,何况都市中人也没有那么多迷信的,在这里卖这种东西,行情应该不会很好吧?
当然了,我绝对不是去拆台的,就算他卖的是假货,我也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穿他,毕竟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我才不会做。而且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我纯粹是看个热闹。
我挤了几下就挤到了前面,禹蛰兮那个家伙大概是有洁癖吧,怎么都不肯往前挤,所以我就松开他的手,自己钻到了前面。
不过还别说,这老头儿卖的还真不是假货。虽然他卖的这些东西根本镇不住大凶之物,但是平时用来以阵家宅还是可以的,倒也算得上是去凶辟邪。
都已经挤到最前面了,我也不好看看就走。捧场似的买了两个荷包,好在这是七夕夜场,卖的东西都是情侣的,这老头也算是懂行情,荷包上的花样凑做一对,我和禹蛰兮一人一个刚刚好。
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出来,可没想到禹蛰兮居然不见了,他原本不应该在外面等着我的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