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想法和禹蛰兮一说,他沉吟片刻,只是说,“待到事情完结,你会明白的,到那时,答应本座,不可以生气。”
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和我们有关?
他先是把这几个人的记忆清除,随后把乾坤袋拿了出来,将他们都装了进去。
我还是蛮惊讶的,“你这乾坤袋怎么什么都能装?”
他扬了扬眉毛,“乾坤袋,乾坤便是万物,这法宝六界之中也仅有这一件,万物皆可装。”
我对这个袋子还是很感兴趣的,他笑了笑递到我面前,“既然喜欢就送你当个玩意,平日里拿来把玩也是好的。”
我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天上地下只此一件,你送我当个玩意儿?”
“有何不可,你喜欢就好,这袋子还可以随意变大变小,你拿着当书包都没问题,背起来还没有重量。”
说实话,我被他逗笑了,他是哪来的脑洞觉得我会用这个奇怪的袋子当书包?那同学还不得笑话死我,不过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我还是收下了,也免得他指责我嫌弃他这天上地下独一份儿。
把乾坤袋收好,我们这才去到最后一间房间,穿墙而过,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之处,光线也好,气息也罢都还算平和。
不过我便更警惕了,一般危险都是藏在这样的情歌之下,冷不丁的给你致命一击。
禹蛰兮牵着我的手也紧了紧,似乎也是随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环顾四周,真的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不过,我胸膛提着的那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半口,一阵咸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着我冲了过来,触碰到了我的胳膊,一刮便是一阵剧痛,那一下就带走了我一大块肉。
不过也仅仅是瞬间,我的皮肉又重新愈合,我突然反应过来,看了看禹蛰兮的手臂,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伤口同我刚刚一般无二!
“你的伤!”
他一个旋身将我抱起来扑倒在地,用背部替我挡下了刚刚那一击,我这才老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巨大的舌头,足足有一条蓝·鲸那么大的舌头,又厚又重,从墙上的壁画里幻化出来,那舌头上好像带着倒刺一样,舔一下就能带走一块肉,连禹蛰兮这金刚之身都不能幸免,更别说我这肉体凡胎了。
若不是有阴司情誓生效,恐怕我几口就被那东西舔的骨头都不剩了。
禹蛰兮似乎有些恼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都带着红光,金色的瞳纹不停地跳动,甚至有转变成红色的趋势。
“怪物!找死!”
他这几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看上去真的像是暗夜里的修罗。
他一下子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在我身上布下结界,把我推到了角落里,长剑从袖中幻化出来,一跃而起,对着那条巨大的舌头刺了下去。
那条舌头似乎很是灵活,知道他的意图并不是一味的进攻,反而还知道躲闪,只是躲过了这一击,禹蛰兮的怒火便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我看到他身后一个个影子越来越高大,不由得往角落里又缩了缩,他竟然直接幻化出了法相,那雷霆长剑落下来,直接把房顶都劈开了。
剑气所到之地根本留不下什么完整的物件。
可是尽管如此,那舌头所在的那道墙上确实只是出现了裂痕,并未崩塌,一定是那舌头支撑的缘故。
可是这墙里怎么会长出来比墙还要大的舌头呢?它平日里都在哪里隐藏?
我看着眼前的较量,心里咯噔咯噔的,如果今天不是禹蛰兮陪着我过来,就算我过得了镇魂阵,恐怕一进来也就被这条舌头吃的渣渣不剩了。
这局中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狠毒,招招致命。
我自认我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如果非要说有,那应该就是那个还素未谋面的情敌了吧?
如果这一场是她安排的,那禹蛰兮确实是还给我一个解释。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禹蛰兮平日里多是平稳的,近日暴跳如雷,我反倒担心影响他的实力发挥,更何况他还受伤了。
可我现在身上可以用的法器也没有哪个可以用来一试的,我想了想,费尽全力掐出来几个天雷诀劈在那条舌头上,天雷有多厉害,听名字就听得出来,可是对那家伙来说却跟挠痒痒为什么区别。
连续几次召唤天雷,我的精力有些跟不上,额头上冒了不少汗。
但是禹蛰兮和那条舌头的缠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看上去不分输赢,禹蛰兮也没有可以制服它的趋势。
以往,只要他出手,三个回个之内必然是赢得彻底,交战这么久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我不担心是假的。
强忍着不适,我又掐了几次天雷诀,只不过这次没有再去劈那条舌头,而是劈在了墙上。
因为我道法不精,没办法控制位置,所以只有一道天雷劈中了之前的那条裂缝。
不过还好,那墙体有了崩塌的前兆,我最后又掐了一道天雷诀,那面墙开始皲裂。
很快就崩开了,炸的四分五裂。
我本以为那条舌头是从墙里长出来的,可是劈开那道墙我才知道,我错了。
那根本不是墙里长出了舌头,而是那条舌头穿墙而过的时候被这个房间的格局卡出了,他的大脑袋卡着进不来,只能进来一条舌头。
禹蛰兮看到这家伙的真容也愣了一下,身上的红光越来越亮,好像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下,那怪物的舌头却不朝他攻击,反而直接冲我过来了。
那一下,结界就被击碎了,禹蛰兮也在那一瞬间口吐鲜血,我急的差点冲过去,却被那大舌头挡住了去路。
他居然是用魂法布下的结界,想必也是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实力不可小觑,所以布下了最高层的结界,这种方法对施法人极其不安全,一旦结界破损,就会损伤根本。
他擦了口血,一跃飞过来挡在我面前。
“方宁,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