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云岫,看到他的情形,有些明白了,慕浔的死所有的人都很伤心难过,可秦冲的神情,那种伤心欲绝,像失去爱人一样,看来他和皇兄一样,都爱着慕浔,云岫垂着泪,默默离开,她不知道是为谁哭,是为慕浔,还是为自己,还是为皇兄,抑或是为秦冲。
司徒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已经三天三夜了,不见任何人,司徒照整日哭闹不止。
所有的人都心焦的不行,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皇上自暴自弃,颓废不堪,什么事都不过问,只把自己就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临泉宫的宫女太监,束手无策,在门口踱来踱去。
看到云岫来,像看到救星一样。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如何是好,皇上不见任何人。"李公公急得抓耳挠腮。
"我去看看,开门。"云岫说。
"可门被从里面栓住了,打不开,皇上会不会想不开啊?"想到此,李公公顿时脸色发白。
云岫抽出旁边侍卫的配刀,连砍几刀,也没有像秦冲那样,一刀把门砍开,还是纹丝不动,看来皇宫的门锁还是很结实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打开的,她有些气恼地丢掉手中的刀,喊道:"去把秦将军找来。"
侍卫捡起地上的刀,插入鞘中,说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盏茶的功夫,秦冲赶到这来,他已经是第二次砍皇帝的门了。
"我一个人进去,把小皇子抱过来,在门口等我。"云岫说,其他人点点头。
门被打开,有一股死亡颓废的气息迎面而来,云岫走了进去,看到屋中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纸张,她蹲下来拿起来一张,发现上面是慕浔的画像,她用手掀开地上的纸,原来所有的纸张上面都是慕浔的画像。
司徒彻蜷缩在床上,面容憔悴,形容槁枯,满面青髯,似病非病,这时微微睁开眼,声音嘶哑:
"出去!"
"皇兄。"
"出去!"
云岫站起来,快出走到床边:"皇兄,慕浔已经死了,你再伤心难过,她也不会活过来,你这个样子,让她怎么放心,怎么能安心的走,必定在那边受尽煎熬,你何必让她死都不安生。"
"你胡说,赶紧出去!滚!"司徒彻坐起来嚷道。
"你只会让她死不瞑目,这不是爱她,是自私,只想着你自己,不管别人,你如果真爱她,就应该把所有的苦都吞进肚子里,担起你该承担的责任,这样她在天上看到也会为你骄傲,为你自豪的。"云岫声泪俱下,痛哭不已。
这时门口传来司徒照哭声,云岫擦掉腮边的泪说:"你难道也不管照儿吗,他那么小,你要他失去母亲之后,再失去父亲吗?"
"照儿。"司徒彻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这时,幻儿把大哭的司徒照抱了进来,抱到司徒彻旁边,他伸手接过孩子,孩子像感受到了他父亲的关爱一样,停止了哭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胡乱地抓着。
他答应了慕浔,要把照儿好好的抚养成人,他抱紧司徒照,痛苦地呜呜哭了起来。
第二日,司徒彻已经四天没上朝了,他不能让慕浔不得安生,所以这一早,他坐上步辇,去了金銮殿。